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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莫研败下阵来，口中嘀咕道：“好吧好吧，我以后不在你身上弄这些就是了。”
展昭握了她的手放下，微笑道：“我真的没事。”
“公孙夫人，这些方子其实公孙先生一个都没试过，是我拿了驱蛇的方子硬贴在你们府上，想看看效验。外头的传言，是我口无遮拦瞎说的。”莫研神情萎靡，垂目自顾自己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就原谅我这回，下辈子，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今日就别做了，出去吃可好？你想吃什么？”展昭笑看着她，莫研自怀孕之后胃口刁钻古怪，他难得在家，这些小处，也想尽量顺着她。
“我明白。”
“我？”
对于“静养”二字的意思，展昭心领神会，随即告退，出了院子没走两步，便看见公孙策正立在廊下等他。
“不，不，不……她也是好意，并非存心。”公孙策连忙道，“你莫要去怪她。”
展昭怔了怔，迟疑道：“大人说的可是满街所卖的那些符咒？”
莫研呆愣，这倒是她未想到的事。
展昭不作声，只盯着她看。
“大人可知此事源于何处？”展昭不抱希望地问。
“公孙夫人听说方子公孙先生都曾试过，误以为他在外有另置了外室，生了男娃。”
莫研还在想借口的当儿，展昭已经伸手叩门。
展昭越听越想叹气，却又不便打断她。
展昭呆住，又是喜又是忧的望向莫研。
“……”
莫研无法，只得道：“好吧，这事不难，只要跟别人说，这方子你展大人试过，一点都不灵，估计不出五日，就没人再买。”
“他没有生病，只是你给他惹了麻烦。”
足吃了三碗饭，莫研才满足地停了筷，付过银两，拉着展昭出了店门，慢慢在街上溜达着。
“然后……”莫研发愣，“然后还要做什么？”
“……”
展昭微微一笑，其实他本就打算陪着她。
展昭无奈：“算了，还是我吧。”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说包大人也行。”莫研脑子倒是很快，“在京城里，你们俩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声又好。”
莫研抬眼：“您不恼公孙先生了？”
莫研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试过几个，好像很灵的样子！”她眼睛发亮，“大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有个方子给你试试。”
“你先别忙，”展昭拉她在身边坐下，柔声问道，“这些天，你可还好？”
他才推开院门，莫研一听见声响便从屋中奔出来，扑到他身畔，口中连珠般地说个不停：“你这次迟了好几日，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有没有受伤？”她略嫌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又细瞅他的脸，担忧道：“没受伤，也没中毒吧？”
“对，你也看见了。”包拯无奈叹气，“不过短短几日间，京城纸贵，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连公孙先生也被无辜牵累，实在……”
展昭暗叹口气：“我明白，大人放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
展昭只得点头，然后看着公孙策离去，长叹口气，朝家走去。
这下莫研才放下心来，欢喜一笑：“就是嘛，其实你放心，我原先当捕头，在街面上认得的人多，三教九流都有。要是公孙先生当真敢瞒着你在外头另置个家，我肯定能打听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公孙策收回手，展昭随即问道：“先生，如何？”
“可事实上，公孙先生只试过驱蛇的一个方子。其他方子有没有效验，你不知道，公孙先生就更不知道了。你这般告诉别人，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会当这些方子出自公孙先生。倘若并不是所有方子都有此效验，那么传了出去，无事便罢，出了事岂非要怪到公孙先生头上。”展昭语气渐沉。
展昭一步不让：“那就快点进去，早去早回。”
包拯点点头：“那你先去歇着吧，小七……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还是应该多静养。”
小别重逢，展昭总不能一开口就责备她，何况莫研还担心着自己。
“可你脸色不太好看。”
公孙夫人噗哧一笑：“既然是没有的事，我自然不恼。”
“我回去问问她，若真是她，我……自会将此事处理妥当。”这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拿莫研怎么办才好。
可惜，她走得再慢，还是终于走到了公孙策的门口。
手悬在脉上，良久，公孙策都未缩回来，面上神色愈发凝重……展昭素来稳重，此时脸色却不免发白，几欲张口询问，又不敢出声打扰。
展昭也极是关切，拉着莫研坐下，静侯公孙策诊脉。
展昭暗叹口气，轻轻揽了揽她：“那这些日子，你都做什么了？”
“啊？……哦。”
展昭无语，半晌才安慰他道：“我这就回家去，先生放心，此事既然是小七惹出来的，我必会让她处理妥当。”
“……”
“是对双棒！”
“是不是小七做了什么冒犯先生的事情？”展昭暗叹口气，直截了当问道。
“我去向公孙夫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