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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上车多少人,下车多少人,他一直在旁若无人地吻着她。
安以风总算按耐不住,靠在拳台的护栏上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她。
她站住脚步,静静地回望他。
安以风捡起臂力器丢到堆满东西的沙发上。“你随便找个能坐的地方,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她挽好头发,冷静地站起身面对着安以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爱过,就足够!我做不到……我不求爱了就一定要有结果。但没有结果,我一定不会去爱!”
“安以风,你为什么要混黑道?”
她以前也抓过一些小偷、抢劫的,其实那些人背后都有一段让人同情的经历。
这男人,太人品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终于走到楼下,司徒淳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安以风,才发现他离她很远,还是走在街道的另一侧。
他的手指摸过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耳后,她浑身一僵,忘了反抗。
她希望巴士能把她载到很远的地方,远到安以风追不上,找不到!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拿过夹克,穿在半裸的身上,帅气中又多了几分不羁。
“估计从夜总会那些女人那边听来的。晨哥这人记性特好,不管别人无心之中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黑道上发生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区区一个电话号码算什么,你要问他崎野那小子昨天跟那个女人睡的觉,他都能说出来。”
“好吃吧?”
“是吗?”安以风的视线还留在手机屏幕上。
“你别以为很容易。这也就是我帮你问,换一个人问,晨哥绝对不会说。”
“小淳……”每次听到安以风叫着她的名字她都浑身发抖,这一次抖得更厉害,不过,这次不是肉麻,而是惊吓。
缠绵结束后,她紧紧抱着他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下午会请律师把我名下的财产计算一下,一半转到你的名下,一半留给她。”电话里的韩濯晨静默一会儿,接着说:“风,不管我怎么死的,你都别替我报仇,我死有余辜。”
“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垂首堵住了她的嘴……
“谢谢!”
不爱了,分开了。
“啊!”一声大叫,安以风猛然起身,脸色铁青。
因为,她是警察,他是罪犯。
对安以风和司徒淳来说,他们明知巴士很快会到驶到终点,所以更加珍惜车窗外每一处美妙的风景。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体会着他手心里的温度。“不论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不会后悔爱过你。”
“……”
对有些人来说,结果比一切都重要,所以总会忽略了过程的美好。
他睡得正迷糊着,随口说:“不是,只有你女儿的心是!”
男人和女人因为爱情荷尔蒙的作用,相爱了,开始了;
怕就怕,这个男人会让她再也无法忘记……
“没有。”
怕就怕,这个男人会让她再也无法忘记……
“是!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玩不起!对你们男人来说,曾经拥有就够了,你一夜风流,明天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你的潇洒日子。我不能,我跟你上了床……以后就没办法坐在审讯室里把你当犯人审问。”
巴士环绕着繁华的都市,客人一个个上车,下车,她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安静看着一条条陌生的街道。
“……”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犯人审问?”
在她观念里,初恋本就是美好而不切实际的故事,大都不能修成正果,但过程极美。
她感慨地看着手心里的号码说:“还是你们混黑道的消息灵通,随便问一下就行,我们查了好久,好容易查到他的电话,还是好久前就不用的。”
“靠!我看也是。”韩濯晨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他脸上。“兄弟一场,你死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最好的棺材。”
当她看见桌上两碗方便面,她彻底无语了。
“……”
他邪气地对她眨眨眼,脱下自己的夹克,接着脱下紧身的黑色背心。
“忙什么呢?”
他咬牙指着她,半晌才说出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小淳,你的口水都流到碗里了!”安以风恶心地说:“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不用看得这么色情吧?”
他也承认自己TM的简直白痴得到一定境界。
收起玩世不恭的安以风的确非常迷人,几分忧郁,几分痴心,还有几分想往……
“不用看头发,我一看见你就已经兽|性大发。”
明天还要上班,她与其这样多愁伤感地满城环绕,不如回家补充一下睡眠。
“现在也不晚……”
“我死有余辜!”
“我知道……”
可是她和安以风……她认真品味着面前这个让人沉醉的男人,从相爱,到不爱,需要多久?
刚要挂电话,听见司徒淳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但我真的很忙。”
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爱她,就算当着全世界的人,他也敢承认他爱她。
“你要是早认识我,就不用做鸭,我包你就行。”
比起这些人,她更讨厌那些社会的寄生虫,过着挥金如土的轻浮生活,还轻贱着别人的汗水……
说着,他倾身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腰……
安以风再没说话,一言不发低头走进洗手间,一阵水声过后,他走出来,头发上,脸上都滴着水。
“小淳,你的口水都流到碗里了!”安以风恶心地说:“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不用看得这么色情吧?”
挂了电话,安以风坐在沙发上,对她说:“你明天查一下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你们警局人的电话号码,如果没有,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不能嫁给你。”
安以风捡起臂力器丢到堆满东西的沙发上。“你随便找个能坐的地方,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她吃面,装没听见。
他对着电话说:“没什么麻烦。你们玩吧,我……有点事,不过去了。”
“现在也不晚……”
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应该去跟道上的兄弟在夜总会里好好地Happy一下,可他愿意为她煮一碗面,陪着她享受这份宁静,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们的家距离不远,短短一条路却走了很久。
等她挽着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遮住脸颊,她才发现自己的发夹正在安以风的手里。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他煮一碗方便面,讲一段辛酸的经历,再加一色相引诱,她就被弄得晕头转向,弥足深陷……
“嗯……”他看着她,指指茶几上的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念出两个电话号码,她立刻会意,坐过去拿笔将号码记在手上。
“……”
他索性将她压在椅背上,抵死缠绵地吻着……
她在最后一点理智即将消失的瞬间,抬起腿,用膝盖狠狠撞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不是吧?!我怎么不早认识你呢,我要早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赚钱的路,何必跟人拼死拼活!”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这么漂亮的头发,为什么要挽起来?”
“案子。”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
司徒淳早想到一个单身男人的家不会整洁,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的乱。
他顿时睡意全无,忍住摔上电话的冲动,大声说:“你想死直接从二十楼跳下去,何必搂个定时炸弹睡觉。”
“嗯!”她点头。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紧她的身体。
司徒淳暗暗诧异,韩濯晨她见过,是那种很深沉内敛的男人,按常理说这种男人最讨厌八卦这种事,他怎么会喜欢费心神记这种琐碎的事情。
她吃了一口,好像味道确实比她的泡面好吃。
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健硕又不夸张的肌肉,尤其是那有型的腹肌,昭告着他的腰腹是多么的有力……
不爱了,分开了。
安以风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一个都不敢接,就怕接通后他会说:“我想你!”
站在他对面的韩濯晨合上显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手机,丢在一边,淡淡地问:“是那个警察?昨天你打电话问号码也是为她?”
她收起自己的多愁善感,为了不让安以风看出她的同情和怜悯,眯起眼睛对他笑笑:“我觉得你该去做鸭,我以前抓过一个鸭,他没你一半帅,迷他的女人特别多,一个月至少也能收入有几万块。”
因为巨大的冲力,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座位上。
“有人让我帮忙打听一下。”
男人和女人因为爱情荷尔蒙的作用,相爱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