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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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咬在嘴里，发现桌上没有打火机，许辉摸了摸裤兜，然后想起打火机在换下来的衣服里，起身去拿。
白璐摆手，“没事。”
“嗯，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是为了不像狗一样活着。”
很简短，一行字。
吴瀚文一脸淡定：“并没有。”
萍水相逢，没有什么可聊的，许辉又将头转了回去。
男主角的女人去韩国打工，杳无音讯，男主为了几万块钱的答应偷渡杀人，只为了找到老婆，重新开始生活。
他一个人住？
打火机拿到手，许辉点着烟，白璐也拨打了自己的电话。
一室一厅，很小的房子。
他应是刚刚冲了一个热水澡，脖子上还搭着米黄色的毛巾。脱了湿衣服，换了件干净的深蓝色体恤衫。体恤有点大，露出脖肩，皮肤略白，身材高瘦。
“不过没关系，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都好了。”
或许是无聊，许辉应了腔。
白璐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再不回学校就不止是检讨的问题了，对许辉说：“雨应该差不多停了，我先走了，今晚谢谢你。”
白璐没有理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帘幕绵绵，模糊不清。
果不其然，第二天又是检讨——带着浓浓鼻音的检讨。昨晚的瓢泼大雨让白璐脆弱的身板面临感冒的威胁。
白璐转头，“你题做完了？”
白璐本来就小，又被淋透，整个人如同一只流浪的小猫，弱不禁风。
白璐搓搓手掌心，来到许辉家门口，静听了一会。
楼道口堆着弃用的鞋柜，积满灰尘，最下方有一只灰蓝色的帆布鞋，丢在这，另一只不知道哪去了。
许辉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白璐的存在，看向她，没有说话。
吴瀚文挑挑眉，回头接着做题。
白璐点开八月二十号的重要记事。
“可怜什么，谁让他去杀人了。”
李思毅一脸认真，“因为这个时候容易专心。”
“你拿把伞吧。”许辉接着白璐的话说下去。
“哦。”
昨夜下过大雨，今天晴空蔚蓝。
“不用。”许辉走过来，从门后面拿出一把长伞递给白璐。
雨在一瞬间浇湿了头发，一缕刘海贴在眼角，白璐轻轻拨开。
许辉眉头微紧着，有点不耐烦。
白璐忙说：“我给你钱。”
“离我远点吧，别传染了，现在这么关键。”
身后的李思毅安慰她，“白璐，你知不知道生病的时候其实是学习状态最好的时候？”
“……”
男生不像女生那么多戒心，也没从猫眼看一看，许辉直接开了门。
“那你在屋里待一会吧。”
吴瀚文：“你看你的书吧。”
“蒋茹魔性不小啊。”吴瀚文说，“还带着你也有后遗症了，怎么这么晚回学校？”
电影血腥阴暗，男主角身陷囹圄，被一群警察围捕，逃到了山上。他胳膊中了一枪，自己撕了衣服，笨拙地包扎止血，最后无助痛哭。
许辉很快回来，将手机屏幕锁解开，递给白璐，人就回客厅沙发坐着了。
白璐：“九月份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吧。”
白璐拿着伞，再次道谢，才转身离去。
八月十七，二十号刚好是周六。
“那是为了什么。”
出门打开长伞，红白相间，上面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广告。伞果然很破，伞骨断了三根，右边的伞面完全是塌着的。
停了一下，还是拿过来。
“好吧，那你好好养一养。”
“很可怜呢……”白璐看着电视阴冷的色调，轻声说。
电闪雷鸣中，夜却好似比平常更静，她躺在床上好一会，脑海中浮现了蒋茹将花戴到她们两人头上的景象。
“算了吧，我家也不止一把，这伞挺破了，估计也就再用一两次。”许辉无所谓地说。
白璐耷拉着眼皮摇头。
白璐没有说话，许辉抽了一口烟，说：“恶有恶报，他为了还债就答应杀人，这种人称不上可怜。”
许辉也只是让白璐在玄关的地方等着，并没有让她进屋，白璐靠在门口站着，许辉把电视打开，按来按去两三遍也没停下。
最近通话的第一项，不再是一串未知号码，昨晚回宿舍后白璐保存了起来。
敲门声很小，轻轻的三下，险些要被雨声掩盖。
“哎学委你还不相信。”李思毅对吴瀚文说，“中考的时候我就感冒发烧，迷迷糊糊就考上六中了。”
白璐哼笑一声。
抹抹脸上的水，朝着一楼走去。
旧式楼栋，楼台很低，可以想象下雨的日子一楼房间也会十分潮湿。
许辉一愣，低头看她，“你谁啊？”
一天昏昏噩噩，撑到晚上，用了整一卷手纸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