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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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呢？”
李云崇好像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报答我也不急于一时，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就这么把钱都花在烧烤上了，你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了吧。”
李云崇听了，慢慢叹了口气，说：“的确太久了啊……”他透过烟雾，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过了一会才说：“人要有记性。你吃过亏，该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也该明白要怎样走，路才会长远。你现在已经变了，变了好多。”
成芸将碗放到桌子上，说：“误解什么？”
“我说了也没用，忍两天。”
“他就是一个不小心掉到水里的塑料饭盒。是个没有分量，又难以分解的垃圾。你以为他在找什么，他只不过在你这空手套白狼罢了。吸引你一时冲动，换来的是接下来无穷无尽的伤害。”
郭佳第一天干脆请假没来，她跟崔利文回了公婆家，打电话请假的时候还抱怨来着，说住得太差，吃得也不好。
“找得到。”
李云崇的目光灼灼，缓缓地道：“误解那就是感情。”
成芸不言，李云崇把烟掐灭，隔着桌子探过来，拉住了成芸的手。
……
上班第一天下午，李云崇发来短信，邀成芸去家里吃饭。
李云崇静静地看着。
在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李云崇给她在北京找了个住处——一家快捷酒店的标间。
成芸说：“没那么夸张。”
他把围脖网上拽了拽，挡住冰凉的脸，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假期在磕磕碰碰的酒瓶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中结束了。
成芸低头吃饭。
她之前住在货运站附近的一个黑旅馆里，一天二十块钱，大通铺，跟一群长途货车司机住在一起。
可餐厅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听见。
成芸不回话，他的手就越拉越紧，攥得成芸松开了筷子。
第一天上班，所有人都有点萎靡，包括成芸。她记得之前看过的一本杂志上说，人的生物钟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完全调转，成芸觉得说的有理。
成芸抬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一天成芸把李云崇叫出来，说想请他吃顿饭。
成芸擦擦嘴，看着他，说：“你帮我，我得报答你。”
“鱼做得怎么样？”李云崇问。
成芸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成芸最终住下了。
崔利文很孝顺，每年过年基本都要回家看望父母，有时候郭佳跟着，有时候不跟。
“不累，没多少活。”
“累不累？”
崔利文闻言一顿，然后翻身，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就像那些知晓自己生命短暂的火花，等待那瞬时之中的奉献。
她看着旁边的烧烤架，稚嫩的脸上是一双晶亮的眼睛，映着莹莹炭火。
她收起手机，拿着包离开。
“家里急，爸妈想抱孙子，这有什么？”
手机只剩下一格电了，可还是每隔两分钟看一次电话。
“我记得刚刚开始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喜欢这道鱼。”李云崇好像一点都不饿一样，从桌上拿出烟来，点着。
李云崇说：“那就住一个月。”
成芸进屋，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崔利文老家在安徽省芜湖市的偏郊。他本人在北京混得还凑合，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崔利文的父母在当地算是比较出名的了，别人一提都知道，崔家儿子有出息，在北京飞黄腾达，是个大医生。
成芸到北京之后，最喜欢前门附近的一个烧烤摊。一天晚上，她带李云崇到那，点了满满一桌东西。
她还盯着那烧烤架，一心专念间，再无他物。十八岁的成芸，已经很美了,除了姣好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她还带着一股执念般的气质。
“那你明天跟爸妈说，让他们别催了。”
“就 算是现在，你依旧想的太少，太简单也太单薄。”李云崇紧紧盯着成芸低垂的脸颊，声音阴沉，“你不愿意欠别人，你要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还些什么，可你不知道这 其中的价值并不对等。对有些人而言，什么都敢说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同样，什么都能放弃说明他什么都没有。”
李云崇静静地看着，不再说什么。
走到桌边，成芸入座的时候看了一眼——桌上饭菜精致，三菜一鱼一汤，两个人吃很丰盛了。成芸的目光扫了一眼中间摆着的鱼，坐下后抬眼，李云崇像是等着她一样，两人四目相对。
一天的活并不轻松，他等得太久，靠着大理石墙壁蹲了下来。
李云崇眯起眼睛，盯着成芸，“有些事你忍不了，可以不忍，但是你不能误解。”
成芸拿起桌角的杯子喝了口水。
成芸看着那条短信，许久之后，回复了一个好。
“不要再冲动了，小芸。”
到下班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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