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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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着？是不是临去日本的那个早上？还是那一夜的梦里——
“每种鸟都有自己的脾性，不过只要功夫到位的话，任何一种鸟从小驯化，都可以练出来。只有那些半路收来的鸟，之前好多习惯都已定型，再想改，就要花费数倍的精力和时间。”
现在几点了？
成芸没懂，疑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脸还盖在枕头下面，这让她说话的声音很闷。她把枕头拿开，又对周东南说：“没事。”
“方便面呢？”
成芸转过身，看着窗外，周东南又问了一遍，成芸才说：“没，空腹喝了点凉酒。”
“你到底来干嘛的。”
成芸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周东南脱了外套，成芸看着那件灰色的卫衣，说：“你一件衣服穿到死是么？”
一瓶酒一干到底，成芸放下酒瓶，打了个嗝。
曹凯明白了李云崇的意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听得仔仔细细，却不敢轻易插话。
成芸被他这自来熟的架势唬住了，直到他转头问她厨房在哪她才反应过来。
成芸不说话。
成芸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样子，默不作声。
周东南来得比成芸预计得快，门铃响起时，成芸还在床上躺着。
成芸朝着面碗抬抬下巴，周东南顺势拿过来，几下扒拉完，又把汤喝了。
屋里静悄悄的。
要按掉的时候，周东南忽然开口了。
“成芸？”他的声音好像一块石头，沉在嘈杂世界最下面。
成芸在盯着外面的马路，阳光有些刺眼，屋里没有开空调，单靠暖气微微有点凉。成芸脑袋转的有点慢，周东南也不急。
周东南忽然问她：“你怎么了？”
二十几分钟后，周东南端了两碗面条出来，他看了一圈，最后发现屋子里只有窗户边上那个玻璃圆桌。走过去的时候脚上踢到什么，周东南低头，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堆酒瓶子，他转头看了成芸一眼，床上的女人没有察觉，还在玩手机。
“哎——！”成芸叫了一嗓子，周东南已经找到厨房进去了。
她把酒瓶放到一边，转身又去冰箱。这一次她把剩下的啤酒全拿出来了。
成芸指着面说：“你这么开店的话，等着赔死吧。”
成芸的房子太大，又空旷，扫一眼基本就全部看完了。周东南转回目光，看着成芸，“你一个人。”
她先结账出了超市，过了一会周东南出来，“买好了，走吧。”
周东南叫成芸：“吃饭。”
周东南甩完手上的水，转头对她说：“你等等我，我再去买点东西，你家缺的太多。”
“你自己不会看。”成芸站起来准备下桌了。
窗外的电线杆一闪而逝，李云崇的脸色晦暗不明。
周东南瞥她一眼，“你去穿件衣服。”
“……红烧牛肉。”
周东南转头往屋里走。
周东南又是那副只露出眼睛的打扮，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反观成芸，只穿着一套睡衣，一扇门隔着，两人好像活在两个季节。
“成姐忙啊。”曹凯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去给你送吃的，你在家等着。你想吃什么，还是上次那个地址么？”
周东南点点头，把鞋脱了，换上拖鞋，拎着塑料袋就往里面走。
“你家在哪？”不管猜出了什么，周东南的语气还是那个样子。
“曹凯，你知道什么鸟最难养么？”
成芸搂着自己的手臂，“几个人你不会看？”
偶然间的一个抬头，成芸看见镜中的自己。
重新回到家里，周东南进厨房做他的红烧牛肉面，成芸在床上躺着玩手机。
“这是你家？”
成芸呃了一声，“……也没怎么。”
“不是上次的地址。”
“给我这个干什么？”他低着头问。
电话静了一会，周东南又说：“你怎么了？”
李云崇只点点头，就随她去了。
曹凯来接李云崇，上车的时候曹凯发现没有成芸的身影，问了一句。李云崇告诉他成芸自己有事先走了。
成芸紧跟过去，周东南正在厨房里面摸摸这碰碰那。最后他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
回到北京，下飞机的一刻成芸跟李云崇说了句：“今明两天我要在家歇着。”
周东南身上的寒气让成芸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跟着挤进屋，一边说：“关门，冷。”
人没走。
她没吃东西，胃里空的，吐出来都是酸水，就算如此，吐完之后也比刚刚好多了。
“恶心？怎么恶心？”
两个小时后，她被胃疼弄醒了。
成芸深吸一口气，告诉他自己的地址。
这不是她正常的酒量，可这次她喝得太快，加上旅行的疲惫，这让她很容易就醉倒了。
只不过量太大，满满的一大碗，汤汁都要溢出来了。
“做饭？”成芸瞪着他，“我的方便面呢？”
“哦。”
成芸嗯了一声。
等着我。
“……”
他们离得很近，男人结实的躯干在成芸穿着睡衣的单薄身体前显得格外健壮，她抬眼看他，周东南一张黑脸表情木讷。
成芸一动不动，“你洗手都是甩干的么，糙也不是这个糙法，再弄下去就跟你哥一样了。”
头发披散，脸色苍白，满眼的血丝，在脱去所有的妆容之后，她眼角的细纹也看得清楚了。
“等着我。”
“你要干什么？”
曹凯一愣，李云崇一句话让交谈的气氛变了。曹凯严肃了态度，微微坐直身体，等着李云崇接下来的话。
成芸双唇紧闭地盯着他。
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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