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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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讽刺地说：“晚饭不吃不饿？”
周东南没再说什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躺在成芸身边。
“你只是一时冲动，这样不会有结果。”
他没有做什么前戏——
周东南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些。
其实人跟动物真没有太多差别，发|情的时候身上也会有气味。成芸就在周东南身上闻到一股温热的味道，在这不开灯的小屋里，格外清晰。
憋了一天的雪，终于下了。
他深深地吸气，看着窗外的雪，在她头顶低低呢喃自语：“北京真冷……”
他比之前进步了，这是事后成芸唯一结论。
成芸感觉到一双手穿过她的腰，在身后抱住她。
周东南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周东南嘴里一堆菜，筷子还要去夹另外的。
昏黄的灯亮起，照在旧门板上，让新帖的对联红得发焦。
他的床很低，低得几乎没有起架，好像一张厚厚的床垫直接放到了地上。
他是跑过来的。
在距离楼道尽头足足五米远的地方，她已经挥起了手，等她的手落下之时，刚好落在406的门上。
“快点……”她说。
成芸看他这样子，冷哼一声，“别呛着。”
“我感觉很好。”周东南说。
“你知道我要什么结果？”
三层的声控灯坏了，成芸上楼的时候踢到一个袋子，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可能是旧衣服，踢在上面有些软。
尽管这些词年年换汤不换药，可真等他们说完了，仍然会给人一种今年已经圆满了的错觉。
屋里很暗，只有电视的灯光。电视里正放着春节晚会，晚会已经进行到最后，照例找来一堆艺人合唱《难忘今宵》。
成芸侧过头，却因为腰间的桎梏不能看到他的神情，她说：“你要什么结果？”
成芸曲起一条腿，空调已经被周东南打开，暖风吹在微微濡湿的胯间，她感觉到嘲讽般的凉意。
成芸已经忘记了周东南上一次的吻，所以她对比不出这一次他的吻是不是变得更为激烈，更为侵占。
“还行，不是很烫。”
或者说，对他而言，前戏已经做得足够。从两个月以前的那个早上开始，到如今，再做什么都嫌多了。
那时他完全生疏，紧张而矜持。
他到底算什么？
剩下的半层楼她上得更快了。
两个人一语不发地看电视。
菜的量跟她今天下午看到他拎回来的几乎一样，也就是说他是刚刚才开灶。
她察觉到有东西抵在了她的腰间。
成芸有点想笑，她歪着头，看着面前黑不溜秋的大脑袋。
难忘今宵已经唱完，所有的演员都到台上谢幕，主持人感情充沛地念着总结词。
周东南没有生气，他的声音很平静，他问她：“你为什么让我回去？”
周东南听了她的话，放下手里的衣服。他把成芸拉起来，后面垫了一个大枕头。枕头是长枕，一半给了成芸，一半留给自己。
成芸坐下，周东南递给她一双筷子。
成芸抽完一根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陈旧的老调子是春晚让观众产生维系感的最无聊却实用的方法。
成芸缓缓抬起手，摸在他的脸上，她的手上还带着外面寒气，摸得他微微动了动。成芸审视一般，从他的脸颊轻轻摸到下巴。
“怎么样？”周东南又出了一身汗，他双肘支在成芸的身体两侧，胸口与她紧紧贴合。
他在看到那件蓝色的刺绣文胸时，微微顿了一下。
周东南不再动了。
他的动作快了，脱掉她的裤子，又脱了自己的。
春晚的回放开始了，成芸听着那熟悉的开场白，想起刚刚听到这些的时候，她还坐在李云崇家的饭桌前吃年夜饭，现在则赤条条地躺在一张破床上抽烟。
她披了件衣服，从床上下来，来到桌边。
周东南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弄了一会，成芸已经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一股香味，睁开眼，周东南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
过了一会，成芸感觉到身边人转过头。
她挨个菜尝了一口，周东南问她：“怎么样？”
成芸咧开嘴，他们额头相抵，周东南闭着眼睛，他的睫毛意外的很长，扫在她的眉骨上，让她浑身酥麻。
她的思绪断断续续。
床单有些乱了，上面还有一床棉被。
“你不用跟我说你的想法。”成芸说。
成芸揪着卫衣，淡淡地说：“还差一件。”
有时候走起来畅通无阻，有时走起来宛如钢丝。有时你百般地寻求改变却不得其所，而有时只是不经意地一个转眼，则变数突生。
成芸没有回答，她缓缓地张开口——她的唇像是一朵绽开的花，鲜艳的舌则是花蕊。上面沾着蜜，碰一下，粘得拉丝——
她忍不住挺起胸，他的手又绕到背部的空隙，他把她的双手张开，将毛衣直接脱下。
成芸皱眉，“什么？”
周东南只做了两道菜，一盘黄瓜炒鸡蛋，一盘炒土豆丝。
“饿着睡？”
成芸笑出声，她一脚把周东南蹬开，反手从旁边的衣服里摸出烟来，点着一根。“想让我舒服，你再练去吧。”
成芸看着盘子里的菜，忽然说：“你晚上没做饭？”
成芸感觉到一双大手从她胯部开始，摸到腰，腹，而后从两肋上去，又摸到她的胸口。
成芸挑眉，“这就是周大厨的实力？年夜饭就做这么两盘菜，你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
成芸看着他。
防盗门被拍得整个震了一下。
又是这个话题。
周东南手还在把手上，他静静地看着成芸，黑色的眼睛或许泛着亮，成芸看不真切。
成芸拿开手，推着他的胸口往前走。周东南后退几步，成芸把门关上了。
周东南的呼吸渐渐可闻。
成芸也来到窗边。雪下得不小，鹅毛一般地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因为雪花大，所以显得降落很慢。
周东南已经刷完了牙，成芸尝到他嘴里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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