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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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子里，她脚步还是没停。
在这个市场后面，是一片居民房。
有些事情，不需要过多解释，仅仅一个画面就够了——周东南把手里的塑料袋拎起来，对她说：“我去市场买了点菜。”
屋子就在旁边，朝南，就算阴天也比走廊里亮堂。可成芸像较着一股劲一样，就是不往那边看。
成芸急促地呼吸，胸口大起大落，她不再看他，转身离开小区。
虽然不是他刻意，但成芸依旧感觉自己被人无形之中拿捏了，这个认知让成芸觉得憋屈。
她眼神犀利，周东南愣了一下，才张了张嘴，说：“今天是除夕，我买了菜，还有烟。”
“你真要走？”
成芸一边仰着脖子看，一边挪动步伐，结果一不小心差点绊倒。她低头，看见一根点完的炮仗横在地上。
她大喊出声，周东南只是看着。
成芸在楼梯口观察了一会后，拐到楼道里面。
钥匙孔就在成芸身边，他一伸手过来，成芸唬得一激灵。再凝眸，周东南的钥匙已经插了进去，他一边拧，一边抬眼，与成芸对视。
在小区的最边上。
厨房的水声息了，周东南从里面出来，成芸看过去时，他正好在甩手上的水。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成芸不会留给这些男人任何跟自己真实身份有关的信息。
她从打开的窗子里看到他的影子，只可惜有点远，看不清楚，只有模糊的灰色卫衣。
这一带并不是很繁华，楼房也全都是以前的公房，最高六七层，没有电梯。
除了那天给她送东西以外，他没打过她的电话，没有询问过她的情况，明明他住的房子离她的公司只有十分钟的距离，可他也不曾来她的公司找她。
成芸总觉得他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可是什么，成芸又不想问，这种矛盾让成芸焦躁起来。
成芸直起身，两人大眼瞪小眼，成芸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东南朝她这边走了几步，成芸被他堵在墙前，他神情普通，语句平淡。
一想到这一点，成芸又有点觉得憋屈。
天际氤氲，黑云压境，上下之间，一片暗涛汹涌。
难道他不是纠缠么？他当然也是，只是看起来并不像。
“成芸，今天是除夕了。”
成芸抿着嘴，“除夕又怎么样？”
只是进来。
床上有一条三角裤衩，不知道穿没穿过，反正被被子压得皱皱巴巴。
她来到床边，一手掀开被子。
“你真的要走？”他又问了一遍。
成芸侧过头，不与他对视，低声说：“我走了，你也快点走。大年夜的不回家，跑这么老远的地方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周东南弯着腰，双手按在被子上，没有回答。
成芸这边胡思乱想，周东南已经收拾好床了。
成芸皱眉，“什么？”
楼头的一家，屋型把山。
她几乎一路跑下楼。
周东南把没有拿钥匙的那只手往上提了提。
成芸转身就走。
成芸在他身后看着，忽然开口问：“你这房子多少钱租的。”
路边有一个农贸市场，过年期间人格外的多，出出进进的顾客手里提着一堆袋子，装满了年夜饭要用的材料。
成芸一直以为，就算是周东南情迷，抱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北京找她，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就算是周东南电话里明确地说他不走的时候，她都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在啊。
屋里没动静。
屋很小，一室户，大概四十多平，厨房在进门右手边，非常狭小。房间没有什么家具可言，东西很少，一张小桌子，一个凳子，桌子上放着吃过没有洗的碗。
也不知道是什么，把这一切凝固了。
屋里又安静了。
床是双人床，很矮。成芸站在床边，有点冷感地想象着周东南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太长时间的发呆让她的脑子变慢了。
“新年快乐。”成芸很快地说出口，看也不看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成芸无语转头。
阿南说他住在四层。
“过来坐一会吧。”他说。
成芸吸了一口烟，低头看见皮鞋的鞋尖。她轻轻滑动，抹开地上的一层灰，盯着地上胡乱画出的团，成芸入了神。
走了几步，她看到一扇不起眼的门。
周东南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这种让成芸觉得恶心。
楼道里很阴，也很挤，好多常年不用的东西堆在角落里，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楼道的墙也很脏——倒不是说有人涂涂画画，这种脏更多的体现在时间上。
他话还没说完，成芸已经夺门而出。
“空调遥控器。”
而且关键的是，房子错落不齐，又年代古老，很多小区和楼栋门口的牌子都没了。成芸找了半天，才找到阿南说的那一栋。
夏日的暖阳，十二月的飞雪。
成芸发呆发出了境界，完全忘我，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成芸皱眉，又敲了几下。
“回去——！”成芸盯着那道身影，大声吼道：“回贵州去！”
可他就是在这。
周东南说：“没事。”
“哦。”周东南从她身边走过，在枕头底下随便一摸，拿出一个与墙上挂着的久空调极其般配的遥控器出来。
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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