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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真是有人摸过来，慢点儿咱俩都得死，”卢岩撑着窗台跳到了屋后，“磕哪儿了？我看看。”
“想吃拔丝芋头。”王钺想也没想就说。
“……哦。”卢岩愣了愣，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明天拔，或者晚上，芋头村里没卖的，得出去点儿到镇上才有。”
卢岩笑了笑，站起来拿着绳子开始慢慢地转圈甩着。
听到吃的居然都没雀跃，卢岩有些意外。
王钺心情转变很快，卢岩开始弄鸭子的时候他已经又活蹦乱跳地在厨房里跟着转悠了，递盘子递碗的很积极。
“他跟你一样吗？”卢岩轻声问，他的记忆片段里没有关于这些的内容。
卢岩飞快地拿刀，放血，用开水烫毛的时候的才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一会儿去村里杂货铺给你买。”卢岩往村子那边看了一眼。
卢岩记得第一次见到王钺时间的情形。
“靠。”卢岩松了手。
卢岩先到杂货铺里买棒棒糖，看着十来种口味问了老板一句：“哪种好吃啊？”
“早安，”卢岩笑了笑，“起来很久了？”
“怎么办？”王钺有些失望地问，但没等卢岩出声，他扭头又跑到塘边蹲着看鸭子去了。
“小的可爱，”王钺笑着指了指猪，“走路像穿着小高跟鞋一样。”
卢岩莫名其妙地听着他的脚步声又一连串地回到了屋后，低头发现鸭子愣在地上没动。
王钺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看着卢岩又打了个嗝。
“嗯，”王钺点点头，把外套拉链拉上，“特别是……这个衣服我穿着像个帐篷啊。”
进了屋，卢岩在柜子里翻了翻，从袋子里找了件长外套出来扔给王钺：“穿这个吧，大点儿，不过在这儿反正也没人看，老乡都穿得挺……随性的。”
“嗯。”王钺仰着脸眼睛都笑弯了。
“走，”卢岩搂过他的肩，在他胳膊上搓了搓，“我们去弄点吃的。”
之前大概是没有机会进入研究所，他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啊！”王钺在外面应了一声。
“嗯，这个做汤很鲜，”卢岩带着他往回走，“这阵儿咱们都呆在这儿，先躲躲，而且有些事我得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想吃什么就说，我给你做。”
“你还挺多要求，”卢岩擦了擦手，“走吧，去村里买点配料，顺便买你的棒棒糖。”
卢岩睡觉很少做梦,他一直觉得做梦会影响他在睡觉时对身边环境的感觉,再说他每天晚上睡觉每一个小时就会醒一次。
一群鸡从猪圈里跑了出来，一路欢声笑语地从卢岩眼前扑腾了过去。
“那我一会儿能吃鸭子吗？”王钺还是最担心这个问题。
“香，”王钺闭着眼吸了口气，“能吃了吗？”
他和王钺。
卢岩把鸭子砍好下了锅，炒糖色的时候他冲王钺招了招手：“过来闻闻，香吗？”
“是另一个你，对么？”卢岩轻声说。
记忆在一点点复苏，并不清晰却渐渐变得连惯。
王钺也没再说话，撑着窗台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晨曦。
“吃，想吃就吃。”卢岩打开门进了屋，是抑制能力还是抑制杠二？
他把铲子往锅里一扔，搂住了王钺的腰，低头压紧了王钺的唇。
卢岩笑了笑没再说话，两个人顺着村里的小破路慢慢往回走。
卢岩掏出钱包，抽了张一百的出来，叠了几下塞在了锁旁边的门缝里。
梦到的，但他知道那是他的记忆。
在屋前屋后转了几圈，找到根破绳子，估计是以前拴牛用的。
以前也这么想过，第一次跟王钺相处的那些日子里。
“嗯？”卢岩应了一声，还是慢慢地往前走。
“嗯。”王钺点点头。
王钺很快也往前凑了凑，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唇紧紧地贴了上来。
这个熟悉的笑容，这样熟悉的单独相处。
卢岩走到屋子外面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确定的确是没有人在。
卢岩飞快地拽了一下绳子，几下就把绳子收了回来，鸭子也跟着被拉到了岸边。
“嗯。”王钺很愉快地点头。
卢岩腾了好一会儿把厨房里的灶弄好了，烧上了水，正想找把刀的时候，看到王钺蹲在一边盯着鸭子出神。
“嗯？五味鸭吧，好做，也好吃，主要是需要的配料简单。”卢岩说。
卢岩感觉自己跟遛狗似的，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等一等，从村子后面出来走到鱼塘边用了快一个小时。
“嗯，”卢岩也过去看了一眼，屋里养了十来头小猪，“前面还有呢，大的，一头顶三个你。”
“昨儿晚上还喊冷呢。”卢岩笑着说。
“肚皮。”王钺把衣服掀了起来低头看着，白皙的皮肤上蹭出了一块红印。
“嗯，让他只吃一个。”王钺点点头。
“那行吧，”卢岩看着王钺装模做样的表情，忍着笑一样挑了一个，“这么多，吃饭前只能让小孩儿吃一个。”
盯着屋顶木梁上挂着的蜘蛛网很长时间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身边是空的，王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里了。
“没事儿。”王钺笑了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王钺看上去突然有些郁闷的样子，走路也不甩着胳膊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
连鸭子都行？
把油盐酱醋都买好了之后，卢岩又到门口的菜摊上挑了颗白菜，还有一小堆农民从山上摘的蘑菇，他都给包圆儿了。
这什么鬼控制。
“像个棒棒糖，”王钺低头看了看，“有点想吃棒棒糖。”
“都挺好吃的，小孩儿都爱吃。”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盯着电视。
王钺没说话，沉默地跟着他出了门。
王钺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就一小会儿，”王钺撑着窗台，“看你还没有醒我就自己出来玩一会儿，这里空气是甜的。”
“你动作慢点不行吗？”王钺退后两步，在肚子上揉着。
“你能感觉到？”卢岩靠着柜门。
“想吃鸡吗？”卢岩问他，“还是想吃鸭子？我们捉一只回去吃。”
“看到鸭子了！”王钺往鱼塘边指着，有些兴奋，“我第一次看到真的鸭子！”
“怎么捉？”王钺立刻来了兴致，盯着他的手。
“嗯，但是……”王钺皱着眉。
可今天有些不同,他不仅一夜没有醒过,而且还做了很多梦。
“没人。”王钺跟着走了几步说了一句。
“那算了，吃这里有的吧，其实就永远呆在这里也可以的，”王钺走了几步，往旁边的旧屋子跑过去，往半扇破门里瞅了瞅，“猪啊！”
之后的记忆像是一把碎成条的破纸片……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过去把窗打开了：“斧斧。”
每个梦都像是真实的，梦里大部分场景只有两个人。
“我不知道，”王钺还在笑，眼睛都找不着了，“我以为吃太多了才会打嗝呢。”
睁开眼睛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睡觉,就像是穿越回了两三年前，再次经历了那段日子。
“嗯，”王钺点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岩岩。”
“捉鸭子啊，你不吃了啊？”卢岩在他身边蹲下，捡了块石头，把绳子一头拴在了石头上。
王钺跟他对视了一眼。
王钺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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