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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转身顺着小路大步走了。
卢岩叹了口气,慢慢走回到王钺面前,看到王钺脸上全是泪痕。
卢岩扭过头继续往前,这他妈什么情况?
“干嘛!”那人坐地上喊了一声,跳起来想把他推下车。
“嗯,过了这条小路就到了,”卢岩也停下,回过头,“怎么了?累?”
“然后呢?”卢岩追了一句。
肩头的衣服已经湿了,王钺的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哭得声儿都不出了,就一个劲儿抽着肩。
卢岩狡兔三窟的这一窟在旧码头的仓库。
“你的手呢?那边是什么?”卢岩相当想不通,在王钺面前来回走了几趟,“什么感觉?”
如果这不是王钺新的暴走能力NO.3,那只能说他就算完成得了任务也差不多该隐退了。
“跟着就行了,别出声。”卢岩低声说。
旧码头大大小小的仓库有好些个,大多都租出去了,有些仓库只是用来放积压的货物,放个几年没人管也很常见,这附近环境也比较混乱,来来往往的车,货,人,很适合藏身。
卢岩一路小心地隐藏着自己,回到了夜生活最繁华的酒吧街,然后在街边打了个辆出租车,中途换了两辆,最后在南城离江边旧码头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下了车。
这辈子他是第一次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赌上了自己的安危,只因为对王钺莫名其妙的心软和那种转瞬即逝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的熟悉感觉。
做出再换个地方这个决定的时候,卢岩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是中邪了。
关宁一脸你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表情和曾经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让卢岩咬牙练就了一身逃跑工夫。
王钺缓缓抬起的手就像伸进了一堵看不见的厚墙里,消失了一半。
关宁有没有问题,他不能确定,但对方明显是从关宁那里下的手,他不能再冒险。
“不着急,”王钺很开心地挥了挥胳膊,“有时间找个身体慢慢吃。”
他的藏身之所有好几个,不过城外的这个离得近些。
这地方说是近,但要走过去还是要花点儿时间的,卢岩没什么感觉,让他走一天不休息他也没所谓,王钺……他转头看了王钺一眼,刚想问一句累不累,想起来王钺肯定不会累。
“去哪儿?带我去吗?”王钺跟在他身后,“是去旅行吗?不带行李?”
卢岩对于自己脱口而出这么个词很是无语:“……就是望着老夫的石头。”
卢岩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那辆黑色轿车,猛地把车拐进了旁边的岔路。
出租车开到摩托车边上的时候停下了,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拍了拍摩托车的车座,又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下车,然后才狠狠地骂了一句:“操!神经病!”
卢岩拿出手机,按下了关宁的号码,但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卢岩轻轻叹了口气:“到了地方再谈。”
“……斧斧,”卢岩转过身,看到了一脸笑意的王钺,“你怎么在这儿?”
“就是过不去了,过不去啊,”王钺往前走了两步,慢慢抬起手,“你看。”
卢岩想到了碎掉的杯子和灯,还想到了那种生无可恋的低落情绪。
“不记得啦,以前我每天都在城里转来转去的,这里来过好多次,”王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码头那里有一家清真牛肉面,看上去可好吃了,牛肉很大一片,不过我没吃到过。”
王钺这回没有像前几次被碰到时那样喊起来,而是哭得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往前一把抱住了卢岩。
卢岩在关宁近乎冷酷的训练下度过了十几年,这种经历根本不可能有。
“抱不到了。”王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低声说。
而且已经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一只鬼,居然还有活动范围限制?
“都是灰。”王钺站在一边,脸上表情有些嫌弃。
“干什么都要全力去做,哪怕是逃跑这种事,因为你跑不掉就会死,”关宁说,“所以你不是在逃,你是在拼命活着。”
“你不老啊。”王钺还是带着哭腔,又抹了一下眼睛。
几秒钟之后,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那人抽了口气弯着腰连退了几步,张了张嘴疼得没说出话来,卢岩一拧油门,车轰响着窜了出去。
矛盾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很少见。
“你走吧。”王钺打断了他的思考。
卢岩盯着他的脸,半天都没说话。
“什么……是望夫石啊?”王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问。
卢岩冲出停车场,身后没有人追出来。
追他的人撞那一下车不会死,以派出了木乃伊和在闹市区停车场里就敢开枪的作派,对方也许很快就会继续找他。
“我来过这里。”王钺一路都没有说话,跟着卢岩下车之后才小声说了一句。
卢岩冲他呲着牙笑了笑:“没,今儿碰上的事儿太多,没回过神来。”
“空了,什么感觉也没有,”王钺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我有点儿害怕……我害怕。”
“王钺?”他停下步子,没有回头。
摩托车的车主会不会追来三里桥卢岩不知道,但停车场里那两个人的同伙已经跟在了他后边儿。
一直走了十来步,身后已经感觉不到王钺身上的冷气了,他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后视镜里能看到那辆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一个广告牌上。
而就在这时,他从后视镜里猛地发现一直紧跟着的车和他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开了。
文远街不能回去了,那边房子也不安全,只要跟公开身份有关联的地方都已经不安全。
“哎哎哎!”卢岩一听这动静就急了,王钺哭起来的样子可怜巴巴儿的,他忍不住抬手往王钺脑袋上扒拉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奇怪……心疼,不忍……跟第一次那种无法言说的低落情绪一样来得突然而无法抵抗。
想到了关宁老母狐狸对自己的栽培,想到了革命先烈,想到了胸前鲜艳的红领巾……
刚往前迈了一步,他觉得后背有冷风吹过。
“我过不去了……”王钺站着没动,“我只能到这里。”
今天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诡异。
他没时间仔细思考这件事的细节,他只知道对方不会就这么让他跑了。
逃跑是他在关宁手下学的第一课。
“我一直这样投不了胎,也许哪天就去了,”王钺跟着他走进了小隔间里,“好小!还没有一个厕所大!”
“错啦。”身后传来王钺的声音。
“又沾不到你身上,”卢岩往旁边台灯灯罩上摸了一下,划出了一条道子,“我好久没来了。”
“你不高兴啊?”王钺大概是看出了卢岩情绪跟平时不同,“你看到我一直都没有笑。”
三里桥对他来说很有利,城郊,乱七八糟的违建,不过他还是得在到地方前把后面的人甩掉。
在卢岩把怜悯这种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扫出去准备转身继续走的时候,王钺突然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下了。
矛盾就会犹豫,犹豫就会耽误时间,耽误了时间就有可能错过机会,结果就是完成不了任务或者就这么嗝儿屁了。
是枪。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王钺也这样?也能突然记忆就断篇儿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会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出现这样的反应。
不需要再确认,他知道已经没有人再跟着他。
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路边停着几辆摩托车,在卢岩伸手到兜里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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