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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乡侯,这一爵位传矫长子陈本和长孙陈粲;陈蹇本人则是入晋后官至大司马,封高平郡公,陈旦是东乡侯一支,为陈粲之孙。

    祖约微微撇嘴,也低声回应道:“大司马建功,且家兄离洛,彼等乃生鬼胎,欲谋我耳——自当先断其臂!”

    天子谒陵,百官皆当相从,不过象尚书省这种中枢机构,是不可能彻底放空的,必然要留人值守。那么留谁好呢?祖约当仁不让,说你们都走吧,留下我一个人加班。

    梁芬连连摇头,还想再分辩几句,却感觉脚后跟上被人捏了一把——他身后坐的,乃是尚书李容。梁芬心道李仲思这是何意啊?难道说,正当“倒祖”的紧要关头,他希望我别跟祖士少硬顶,以免对方起了警觉不成么?

    因此到了正日子,洛阳街巷几乎为之一空——不少士人乃至百姓,一方面为了抒发心中的快意,另方面也为凑热闹,全都跟着车驾出城,去北芒山观光了。尚书省中,唯留祖约,面前的公文摞得比他脑袋还要高,手不停挥,当真忙得是焦头烂额。

    ……

    裴该在河桥大破胡师的确切消息,数日后露布报至洛阳,军民人等,尽皆欢腾,尤其那些“裴党”公卿,更加雀跃。尚书左仆射荀崧乃恳请太傅荀组领衔上奏,说自永兴元年(晋惠帝年号,刘渊在那一年自称汉王)以来,国家对胡,从未有过如此大胜,自当设祭告陵,感谢祖宗的庇佑。

    而且“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我祖氏难道就不能在将来某一天,位居你裴氏之上么?大家好朋友,就该轮流做庄才对嘛。

    关中守令等地方官吏,不满于此者大有人在,舆情奏报洛阳,都被荀崧给按下了,荀崧还要帮着裴该解释——当然啦,那是你女婿,你自然向着。可是如此一来,关中乱政,迟早会波及到河南来,乃至全国去的!

    因而荀崧每日担忧,酒饭不思,好不容易得着了关中大胜的禀报,有如一天乌云,瞬间尽散,这个高兴啊。不行,我不能一个人高兴,得拉着大家伙儿一起乐和才成,且须使天下咸知,我婿一举而摧破胡寇主力,功高社稷!

    至于裴丕的回信,说得就很明确了:“我等兵寡,即往关中,难摇大势。设使大司马败绩,且弃长安,则必东归洛阳,末吏在河南,可为先导。此命监护都邑,以备非常,岂可轻动?”当初裴该把我安置在河南,就是为了监视朝中,若有不利于他的动向,我半日之内,即可进城——这个责任太重大啦,我若擅自离开,洛阳出了事儿可该怎么办?

    其后筑坞堡以自守,却被裴该守牧徐州,下令破弃。陈旦因此而恚恨裴该,又看不惯几位兄长以得临淮小吏为荣,乃自投江东,就在建康结识了祖约,被引为心腹。等祖约入省后,也便提拔陈旦,数月之间,使其晋升为尚书郎。

    临淮陈氏家门不高,人丁也单薄,自陈蹇曾孙陈粹没于“永嘉之乱”后,高平郡公一支便即断绝,东乡侯一支仍居本乡,其势日蹙。

    梁芬、李容等人欲图“倒祖”,祖约对此是有所察觉的——双方本来就不对付,于公事上每多参商,那又岂有单你设计我,我却不琢磨你的道理呢?

    因此才鼓动群臣上奏,请求谒陵。司马邺自然也很欣悦,就此问道:“既然大司马已破胡寇主力,可能趁胜而前,批亢捣虚,直下平阳否?”

    司马邺点点头:“太傅所言是也,朕因思念先帝,一时哀戚,所言有失……”说着说着,眼圈不禁红了。

    荀组道:“刘聪杀害先帝,其罪不逭,即其自缚,亦当车裂于市,且暴骨于野,岂有遣使命降之理啊?至于先帝遗骸,待复平阳,自然可得。”

    荀崧心说我也想啊,问题是裴该本人都没表态,我这底气未免不足。况且我数次在省内提出此事,都被祖约等人所阻,借口怕胡寇行声东击西之计,实谋洛阳,或使羯奴往攻兖、豫,既然大司马并未求援,想必不甚危急,王师不宜轻动……

    乃将韦忠押至陛前,命其跪拜。谁想韦子节这些天跟填鸭似的被硬塞食水,半饥半饱,虚脱疲累,几乎就是被两名士兵架着拖过来的,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士兵们才一撒手,便猛然间转向,朝着北方——平阳方向——而拜。司马邺原本还想抖抖威风,至此闹了个没趣儿,只得下令,把那家伙拖出去吧。

    在祖约想来,朝廷如今是两套班子,但裴该实执一套半,留给我祖家兄弟展布的空间未免太小啦。三兄只管军事,完全不插手民政,可是若在民政上没有足够的发言权,后勤物资,乃至兵源筹募,都可能受到掣肘,军又何以为强呢?想当初你跟裴该一起渡江,裴该管民,你管军,本当分工合作,但裴该不是也插手军事了么?

    此前相关关中战事,私下里流传着很多不好的小道消息,多数说裴该实已战败,退守长安,唯恐朝廷怪罪,甚至于使祖逖率军相救,这才隐讳其事;甚至还有人说,裴该已在郃阳城中战死,胡骑不日即将下华阴,出潼关,一口气杀到洛阳来……

    就中尚书郎陈旦趋近案前,借着商议公事的机会,暗中将一纸文书,悄悄递给了祖约。祖士少掀开一角,略略一看,已知其意,于是揣入袖中。陈旦压低声音说:“昨日梁司徒密往太傅府上,谈至夜深,不知何意——祖君还当警惕些。”

    于是准奏,择日出城祭陵,同时还命梁芬等择其善地,先为司马炽营建陵寝,以待将来迎还尸骨,便可落葬。

    只有祖约竭力主张处死韦忠,他说了:“胡为异种,天性桀骜,不服王化,自当尽杀;而韦忠本我晋之民,受圣人之教,负义士之名,却反投入胡中,且得渊、聪父子重用,则查其心,较胡更要险恶百倍!臣以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正纲常、安士心、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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