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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生也不能留手了。
进入了惊蛰境。
但非常可惜的是，缙帝并没有等来夏生最后的反扑，夏生也并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性命赌在这最后一战当中，便突然有一道人声抢先一步落到了场间。
只是缙帝一直隐忍着，把这张可以逆转任何战局的底牌留到了最后，便是希望引出他所有的敌人。
时间仿佛就这么停止在了这一刻。
在那里，有一位老人迎风而立，腰背挺得无比的笔直，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被洗了多少遍，却依旧不带半点褶皱的白色长衫。
裴旭此生最强大的拂晓剑距离毕方神鸟的小腹还有三寸之遥。
在这场战斗尚未打响之前，秦小花问了缙帝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选择在此时此刻动手，是否有些太早了。
“嗤……”
他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有了足够的底气，不管今日在长白山上来多少圣阶，有多少人选择叛变，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他都能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缙帝的目的达到了。
“我想试一试。”
他作为妖族人，最赖以生存的一对幻瞳，已经落到了缙帝的手中，任其把玩，就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美不胜收。
话音落下，缙帝、杨天笑和裴旭三人全部将目光落到了夏生的身后。
毕其功于一役，在长白山巅为他们送葬。
下一刻，缙帝轻轻一挥衣袖，两道白光在妖帝的眼前轰然炸开，于是这也就成了妖帝此生所能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理由只有一个。
缙帝如果只是圣阶，那么与他如此亲近的秦小花为什么没能提前发现？杨天笑、裴旭、叱奴阎、舜这四位圣阶为什么丝毫没有察觉？
一代蛮族大祭司，堂堂圣阶级强者，连一句遗言也未曾留下，就这么睁大着双眼，滑落到了缙帝的脚下。
缙帝的境界比上述的所有人都要高。
夏生的左手握着最为正统的图山旗，右手手持七星龙渊剑，双眼甚至还闪烁着似真似幻之意。
缙帝此生最大的宏愿，便是超越太祖和父亲所建立下来的不世功勋，在后世的史书之上光芒万丈。
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战，妖族输了，蛮族输了，秦家输了，夏生，也输了。
野草计划暴露了，妖帝和大祭司来了，秦小花反了，最后连夏生也来了。
妖族的野草计划、秦小花的叛变、大祭司的决绝之意，以及妖帝的破晓之力，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接下来，缙帝第二次抬起了手掌，遥空向着舜轻轻一点。
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能够讲得通了。
一瞬之间，大局已定。
因为经此一役，蛮族和妖族必定会大伤元气，这一次谁还能守得住阴山以北？又有谁还能守得住南疆以南？
一旦妖族和蛮族失去圣阶强者的庇护，那么所谓的圣者誓约也就没有半点意义了，届时别说大缙军队倾巢而出，就算只有一个杨天笑，一个裴旭，再加上一个缙帝，也足以荡平所有异族！
但现在秦小花却很清楚，自己回不去了。
甚至于就连近距离与缙帝有过两次交谈的夏生，也完全被缙帝骗了过去。
然而，前者统一了整个人类大陆，后者虽无开国之荣光，却在文治中打造了一个宏武盛世，在武治上向南收复南疆十三郡，向西建立“斩草防线”，自己坐守京都，令北方之蛮夷不敢越境半尺。
今日祭天大典一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缙帝的回答是他怕自己等不到秦小花寿终正寝。
夏生的判断很准确，缙帝的确已经不是圣阶了。
这当然是一句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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