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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少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闻言，夏生不禁面露欣慰之色，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嫣的肩膀，笑着道：“行了，告示的事情就交给手下人去办吧，想必最快也要在一天之后才能有消息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必须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得了后面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当秦然再度露面的时候，是从城门脚下的一处废井里面爬出来的，他的背后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身上也换了一身毫不起眼的旧衣裳。
一时之间，秦嫣的目色竟然出现了一些恍惚。
朝阳映在城门的铜环虎首之上，泛着久违的暖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着夏生点了点头，沉声道：“嫣儿明白了。”
而与此同时，这一天，对于秦然来说，也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没有办法反驳夏生的这番话，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即便他曾经贵为秦家少主。
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这一天，对于大缙王朝境内的很多修行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再过一个时辰，三大书院的招考便正式开始了。
夏生摆摆手，郑重使其地对毕庆文说道：“之前有件事情我没有跟秦嫣说，因为以她现如今的立场，办这件事情多有不便，所以我特意回来，便是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你。”
然而，令秦嫣意想不到的是，在离开秦府之后的夏生并没有回家，而是重新走回了善堂，叫来了毕庆文。
死在了距离洛阳城不到百里的荒林中，死在了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徒手中，死不瞑目。
可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废人。
秦然的生母死得很早，而后来那几位被父亲娶回家的女人们，在听说父亲身死之后，都迫不及待地分了家产，逃的逃，散的散，临走之前，甚至没有一个人踏进秦然的卧房来看他一眼。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话音落下，毕庆文顿时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秦……秦……秦然？”
夏生却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开口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免得我一走，你又一头扎进那些卷宗里面去了。”
为了树立威信，为了平息众怒，便一定要大开杀戒吗？便一定要用如此险恶的手段来欺骗那些已经因为一场豪赌而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吗？
所以她眼中的惘然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重新恢复了坚定。
这个曾几何时名满洛阳的名字，这个曾经在秦家善堂光辉熠熠的名字，因为一场族比，就此变得暗淡无光，就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嗯。”
一见面，毕庆文便不住地开口谢道：“果然还是夏公子有办法！”
夏生摇摇头：“这些事情交给你四叔就行了，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这是师命！”
比如这扇暗门，再比如门后面的那座金库。
没有人去关心他的伤势有没有复原，没有人去关心他现如今在哪里，甚至没有人关心他是否还活着。
接连遭遇两次人生的巨大打击，仿佛让秦然突然变了一个人，曾经的锐利与锋芒消失了，那伪善的和煦也不复存在了，如今在他的脸上写着真正的沉稳，眼中满是宁静，就像是一片经历了暴风雨之后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