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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
这个问题路平有过好奇，在那间密不透风的狭小石室里，透过头顶那巴掌大的气孔，路平看到过这个世界。
“对了。”已经从折梯上跳下去的文歌成，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有点同情他呢！”路平说。
文歌成点了点头，然后对路平说：“虽然你自己都不关心，但我对你的来历非常好奇。”
“那么，我走了。”
有次还有一只小鸟落在了那气孔，向里探头探脑，喳喳地叫了几声才飞走。
下雨时，会有雨水落进来；下雪时，会有雪花飘进来。
“是的。你没看到他对你的事比你自己都上心吗？因为你太值得他好奇了。”郭有道说。
“有关你的修炼，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文歌成对路平说道。
“你这是作弊啊！”路平说。
“或许是因为你来得太晚。”郭有道吹着碗中漂浮地茶沫，看也不看地说道。
“那我还是离他远点吧！”路平又有点怕了。
那一天，他和苏唐从组织逃出，在雪原里走了很久很久，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一直坚持着走下去。后来遇到了郭有道，带着他们一同上了路。回到摘风学院，那至少也是一周以后的事了，但是从信的落款日期上来看，郭有道在遇到他们当天就写出了这封信。
“那我是不是该帮帮他？”路平挠挠头，虽然他并不如何在意，但是别人毕竟是因为他的事忙前忙后，自己不去搭把手，好像有些太过意不去。
“你试试看。”郭有道说。
“怎么忽然觉得很不安呢……感觉他可能会比组织还要麻烦。”路平说。
“是的。”路平点头。从组织逃出，是趁着对方在实验中的疏忽。可每次实验中对销魂锁魄的解除都是限定的，程度有限，时间也有限。那时的他，临时拥有的魄之力很快就被销魂锁魄给镇压回去了。
“呃……”郭有道想了想，“辨别你的血脉，帮你解决销魂锁魄的问题。”
后来他终于逃出，他看到了气孔外的世界。辽阔的天空，广袤的大地，这些常人都已经看腻，已经没有兴趣去抒发什么感想的东西，却让路平惊讶地有些睁不开眼。
路平注意到了茶桌上扔着一页信纸，干巴巴的，内容简洁而潦草，就是对文歌成的邀请，而落款日期：大陆1857年1月22。
路平记得这一天。
但是文歌成，赴约竟然用了三年多，路平忍不住要对他肃然起敬了。
“不虚此行吧？”郭有道说道。
“我能看到这封信就是奇迹了，否则你以为我会看到你这一笔烂字就跑来你这个荒山野岭吗？”文歌成说着。他行踪飘忽，收信这种事对来他说根本毫无逻辑。所以这封信能三年多没有遗失，并且最终落到他的手上才让他惊讶不已。冲着这分惊讶，他才赴了这趟迟到三年的约。
“呵呵。”郭有道再次笑着，满饮了一碗茶，然后望向了路平：“如果三年前你就遇到他，会少走很多弯路吧？”
又一壶山泉水被煮沸了，小气泡不断地从壶底升上水面，破裂。郭有道伸手抄起水壶，举高，再次冲泡，这一次，冲了三碗，有路平一碗。
“冲过头好，只是通过，那哪里够啊？”郭有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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