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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肌肤上的炙热与汗水渐渐散去，她的腿无力地落下来，便踏到一团毛茸茸软呼呼的东西。
很快，黑子带来一个坏消息，媒体和民众的关注已引爆全城热议，支持“正义之师tutor”的帖子微博如雨后春笋在各大门户网站冒出来，讨论楼一座高过一座。
新年焰火像花儿缤纷绽开，绚烂的色彩时不时闪映到言焓棱廓分明的侧脸上，他漆黑的眼眸有点氤氲。
她愣了愣，好一会儿，摇摇头：“我又不是警察，我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案件啊。”
她轻轻点头，“嗯”一声。
他低头碰她的脑袋：“小猫，上次与你分别，我才19，20岁；如今重逢，我已经老了。”他说，“不剩几个10年了。”
还不知道tutor的把戏会到什么时候收场，但如果以后要找一个全权承担罪责的人，首当其冲就是言焓了。
“哦。”
“除此之外r从我们手里杀掉王子轩的计划太完美。我有种感觉，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切，也熟悉我，更像是我的对手。”
凭什么？
甄暖抿着唇轻轻笑，没做声。她好心急，却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一点点都想不起，怎么办？
曾经与她的回忆，珍贵而美好；未来和她一起的记忆，将同样如此，崭新而美好。
他轻轻一笑：“是啊，你小时候很喜欢小动物。自己是个吃货，还留下好多吃的去喂他们。”
“队长，这个tutor会和密室有关吗？”
“怎么？你觉得我会被tutor打败？”他故意问。
“你上次交给我的，说是你的故友，什么蓝色。”她说，“他在火灾里烧得挺严重，脸都没了，颅骨也损坏了一部分。建骨头模型就用了一些时间，但你放心，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还原他的样貌的。”
他把她抵在墙上，手臂抬起她一条腿，将她整个儿沿着墙壁托高一些，顺势而入。
“嗯？”
窗外，午夜钟声下，人们的笑声和着雪花飞向天空。
门廊狭窄而黑暗，她衣衫凌乱，身子发软，倚在他怀里任他主宰，而她已全然迷醉。
“保护tutor的下一个目标秦姝，绝对不能再出问题；
她蹙眉，眼神稍稍呆滞，又清明过来，变得神色如常。
甄暖羞死了，赶紧拿衣服捂住自己，一溜烟躲去言焓身后。
“这么说，那个tutor导师不是恶作剧，是真有其人？”
她隐隐觉得，他们很可能要孤军奋战了r的拥趸会越来越多。
“嗯？”
他说：“这三天就待在局里，哪里也不要去，对你来说，这里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甄暖脸上才退下的绯红噌一下又蹿了上来。他这语气，合着小孩子就是夫妻间亲亲密密的捣蛋鬼了？
“秦姝现在人在哪儿？”
他顿了一下，轻轻回应：“小猫儿……”
言焓的这个跨年夜，无疑狼狈不堪。
言焓听言，思绪不经意回到从前。
甄暖拿脚轻轻踹他屁股：“胡说！”
“嗯。”他讲起旧事，如数家珍，说，有次一个小男孩踢飞她的小狗，她气得冲上去把那小孩的手咬出血，小男孩吓哭了，她也哭，却是心疼地抱着狗崽呜呜哭。小言焓见了，把那小男孩又是一顿暴揍。后来差点儿没被言爸爸打瘪。
“言焓啊，”秦副院长刚要说什么，看见挨在言焓身边的甄暖，愣了一愣。
“哪有？”她急哄哄地仰起脑袋，眼珠在黑暗中亮晶晶的，“队长很厉害，一定会抓到他。”
“我没事。”他拇指轻抚她的手背，“刚好我也想调查清楚。等这个案子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他停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他揉揉她的头，把她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鬓角，轻轻蹭了蹭。
……
她小力气地挣了挣，红着脸嗡嗡：“在电梯里，监控室的人会看到呢。”
“怎么说？”
凌晨2点，誉城公安召开紧急会议，局长尚杰亲自主持。
“秦姝那孩子，除了工作和画画，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她……”秦副院长叹了口气，收住了，说，“拜托你了。”
前一天，正义之师tutor的性质还模糊不定，短短几小时，它迅速蜕变成誉城近十年来社会影响最广且最负面的凶手。
老白第一时间就打过电话：“在局里加班。”
“不用。”他拦她，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散会后，已凌晨4点。
“队长……”
局长做完动员后，下达任务：“调查郑容的‘包庇凶手’，是真是假，必须给媒体和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言焓拿钥匙开门，拉她进去，关了门，才一转身，她便钻进他怀里，牢牢地搂住他的腰。
“他说了要杀你的理由。”
他稍稍一愣，心底泛起淡淡的欢愉，幸福于她忽然间的黏人。
“都辛苦了。”
“现在11点59。”言焓捏着对讲机，“tutor有没有留下杀人计划的截止日期？”
“你是说他扮演正义者的角色，开始争取民众支持是吗？”
“是么？”甄暖抠抠脑袋，“有几点我很奇怪，首先r和密室设计者是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怎么知道申洪鹰4人的死亡时间和方式？
她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尤其是路边的流浪狗流浪猫，她一看见就挪不动脚。可夏妈妈不让她养，她就偷偷在院子后边的树林里给小猫小狗安家。
还保护着她的猫猫狗狗，不准附近的男孩子拿石头砸它们。
“是！”
甄暖一时眼泛泪花。
“哦。”秦副院长有丝不自在，但转瞬即逝，道，“谭警官通知我了，说tutor的下一个目标是秦姝。你们……”
……
甄暖停在门边，扶着把手，没有进去。
“封。”
“调查王子轩死亡案，搜集和‘郑毅’有关的一切线索，一丝都不能拉下；
人皮面具在言焓的意料中r怎么会把自己的真面貌拿出来示人？
她羞红到了耳朵根，周身的肌肤在泛红，她咬着他的耳朵，喃喃自语：“我好喜欢队长，每天都好喜欢。”
“从进入密室开始，我就有一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像是在考验我，但更像是在和我对抗。”
甄暖忽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正义之师”，一人号召，成千上万的人加入队伍。
言焓：“那也没关系，反正它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偷看了。”
甄暖：“……”
“老了。我再也经不起下一次折腾。再一次失去，会要了我的命。”
“好。”
甄暖摇摇头，轻轻道：“没有啊。就是有些担心你。”
“只是抱一下，没关系。”
一部分人表示支持tutor“匡扶正义”，质疑警方黑料重重，而tutor是曝光者。
他看见桌上的素描本，说：“很久没看到你画画了。”
他大大一只蹲在地上，阿莫西林小小两只歪着脑袋，两个家伙被他摸得喵呜喵呜叫，软不隆冬的摇头晃脑。
“对。”言焓没有过多解释那种感觉，怕解释多了，会让甄暖看到他不好的那面，一时不接受。以后慢慢来。
而言焓揉着猫咪的下巴，心底一片安宁。
言焓淡淡哼笑一声。
她今天是真的累了，一进电梯便嗷呜呜直打哈欠，眼睛湿润汪汪的，望着他。
72小时是3天，1月3日。
言焓：“……”
他手指碰碰她的脸，笑笑：“你不一样。你只有10岁。你还年轻，又善良，我却老了。”
“羞什么，它们又看不懂。”
甄暖偷偷打量他，他凝视着电梯门，身形若竹。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过头来，目如清荷，低首：“累了吗？”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小动物，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考验？对抗？”
前几次在文字预测里r并没有指出目标受害人的罪行，也没有截止日期，这次r直截了当挑明，算是对警方封了他微博账号的反击？
“以后有小孩子了，就得时刻防范小屁孩捣乱，影响老子摸老婆。”
秦姝正对着一副骷髅石膏模型，试图还原它的面部肌肉，听见脚步声，她回头，见是言焓，温柔而自持地一笑：“怎么这时候来了？”
言焓笑：“你那天哭得……我哄了好久，后来偷了树上一串枇杷给你吃才算完。”
“什么？”
“万一看着懂呢。”
他忽然就笑了：“我没有生气。”
她哽咽地瘪瘪嘴：“才29岁，哪里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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