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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在温柔的路灯光里飞旋跳舞,他的额发在她眼前颤动。
路灯顶上大块的积雪砸在两人头上,飞溅的雪花里,他闭眼的模样性感而痴虔,她愣了几秒,面红耳赤,“呜呜”地推他,挣扎。
“……队长你还好吧?”
她见他不言不语,纳闷:“什么事?为什么站在雪里等不进车……”
他要确认一件事。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漆黑的脸,直起了身子。
她回头看沈弋:“你进来吧。”
“游乐场的案件,我和队长都要回避吧?”
夜里的路灯光照下来,白纱一般。
“那是好事。”他笑了笑。
……
她听出了:“游乐场的事,你知道?”
然后,他盯着“她”的脸,就那么看着。
她想,或许9年前夏时的死亡真的和沈弋有关,如果夏时的鞣尸能够激起沈弋的愧疚,或许可以阻止他接下来筹谋做的事。
靴子踩进去,咯吱咯吱响。
言焓却骤然松开她,猛地后退几步,表情错愕,震惊,仿佛见了鬼。
言焓一句话没说,戴上一层薄手套,过去把堆放在一起的人体块拼凑起来。
他手指轻轻碰一下“她”的脸,小心翼翼而又虔诚。
不在车里等,却站在外边。
“不知道,说是去找你了。”
甄暖立在一旁,没有帮他。她不敢碰他的“人”,也不想打扰他和“她”。在密室里,她隔三差五地恨他和夏时,可如今看到这幅情景,她一点儿恨意都没有了。
他料到言焓会把甄暖当做导致夏时死亡的原因,他一定会狠狠伤害甄暖,但也绝不会让她死,甄暖会心灰意冷,回到他身边。
“她本来是散的,被队长拼起来了。”
“你都不记得了,告诉你做什么?都是些不好的事。”
“沈弋。”
算了。程放把信封和纸团给她,不是不想给言焓,而是担心他俩的安危,让她出了密室再交给他。
冷风吹过,光束里的雪花轻晃晃地飘,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眼泪滴落雪层,砸出一个洞。
他覆上她的手,道:“你的手凉了,下去吧。”
“没事。”
疯掉了!疯掉了!队长一定是疯掉了!
她低下头:“你说的一个月,又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沈弋怎么会知道夏时的尸体被挖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想看一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违规答应他。
室内只有解剖台上开了灯。
甄暖转身离开。
她愣愣看着他,面容俊朗,表情寂定,衣服换过了,看不到肩上的伤,只有露出的右手上绑着绷带。
沈弋跟在她后边,问:“那么怕冷,怎么跑到上边来?”
他把她摁在灯杆上,大手将她的脑勺扣得死死的,他吻得激烈而野性,咬她的唇,舔她的上颚,舔她的喉咙,吮她的牙齿,吮她的舌头。
他听见雪地上的吱呀声,抬起眼眸,眼珠很黑,黑曜石般,像沾了雪水,湿润清亮。
“队长人呢?”
下了电梯,她一溜儿冲到门口,开门关门,踢鞋子,跑进卧室,一屁股钻进被子。把自己捂成一团,严严实实。
然而,一个月的约定,她提起,他却再度食言。
“我不说,他也会带你去。”
昨晚,平安夜。誉城下了大雪。
手伸进口袋里掏钥匙,蓦然发觉自己换了外套。她立刻跑回休息室,湿漉漉的外衣搭在椅子上,一摸,程放给她的那团纸,就是藏在郑教授蜡像头部的东西,不见了。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红了眼,湿了眼,机械地摇头:“怎么能……变成……”
……
“我……手滑,掉进水里了。”
他的食指缓缓从她的额头滑到鼻尖,滑到下巴,轻微发抖。
她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给沈弋发短信:
她直勾勾看着他,竟觉恍如隔世。
直到看到街道尽头,他鲜红的车尾灯亮起,越野车猛然调转回头,他的车疾驰而来。
“为我,不值得。”他说,侧脸寂寞得像黑夜。
“言队都说了。而且,之前那么多双胞胎的巧合本来就很奇怪了不是吗?尚局差点儿被他气死。”
“她”萎缩得很瘦很小了,脑袋,躯干,手臂,腿杆,细得像柴火。
言焓走去解剖室,甄暖跟着进去,就见台子上几块黑漆漆的东西,鞣尸。
关小瑜推门进屋,没说话。
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嘴唇,便转身离开。
“不用,我过来。”
甄暖吓一跳,想起他刚才一声不吭的霸道的强吻,“哇”一声,一溜烟往小区里跑。都忘了捡刚才被他粗鲁弄掉的kitty猫保暖耳套。
被言焓拿走了。
他哽咽,喃喃自语,一步步后退,摇头,颤抖,眼睛却死死胶在她脸上。他像失了心,抽了魂,脚步凌乱,后退着踩到台阶上,一个踉跄,雪花四溅,他摔倒在地。
“知道是不好的,为什么你现在还做不好的事?”她迈出一步,身后只有风声,她又停下,轻轻问,“因为我吗?”
她咬着被子,捂着胸口,心砰砰直跳,
“不可能……”
她冲进大楼,冲进电梯间,见言焓飞奔过来,她慌得摁关门键,他撞上电梯门拍打,她好歹把他关在门外。
她明白了,又抬起头,话未出口,他伸手拉开她的围巾,盯着她脖子上的伤痕,问:“谁伤的你?”
他看她半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摸了摸,没有带火。他从来不用自己点烟。
他的手于是悬在半空中,与鞣尸富有光泽的皮肤隔着1厘米的距离。
他转身就跑,几乎是在打滑的雪地里落荒而逃,手脚并用地拉开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甄暖走回楼上,不知道言焓最后是怎么猜到密码的。
一个人如果活着,她的爱人跋山涉水穿越十年的时间去寻找她,这条路孤独凄苦,但他心里有再相见的信念;
“嗯。”
“看什么?”他说,“水把脑子泡坏了?”
甄暖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楼顶上厚厚一层人迹未至的新雪。
很久很久,忽然说:“我想单独在这里。”
……
“应该在医院吧,不知道。……要不是尚局保着,他恐怕会被带走关起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停职。”
“怎么了?”
“嗯?”
甄暖缓缓回神,从口袋里摸出c-lab火柴,原想递给他,他已含着烟,欺身低头。
甄暖不做声,尚局应该猜到言焓早有察觉,却一直不表态。
他的牙齿紧咬着嘴唇,嘴巴抿成一条细线。
“不可能……”
她有些歉疚:“队长,你找我有急事?”
甄暖打开解剖室的门,言焓不在了,鞣尸还躺在台子上。
他不语。
“她变成鞣尸了。皮肤骨骼都会大范围地萎缩。”
甄暖的手机泡了水,不能用了。
他没否认,也没承认:“暖暖,学会怀疑身边的人,你会越来越聪明。”
鞣尸会完整地保存“她”死时的面貌,她曾被人扔进腐蚀性液体,当然会是这般惨状。
她抬起脸:“有人要杀我,你替他们做事,换我平安,是这样吗?”
他不答。
他一瞬不眨看着,视线有些模糊,“她”在闪光。
“她”的感觉……不对!
沈弋的手颤了颤,抬手要去碰碰“她”。
可……
“我想和你谈谈,现在。”
他俯下身子,拿脸去蹭蹭“她”的脸颊,又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嘴唇轻碰“她”的嘴唇,像动物的本能,不能言语只能爱抚。
甄暖明白,密室牵涉到的人和事太敏感,上级全权负责取证采证到验尸调查,他们只能帮帮忙,或许还不能插手。
他低着头没动,长长呼出一口气,青烟在两人脸颊边弥漫。
没人回答。雪地上的脚步声渐近,他从她身边走过。
“是吗?”
她走回办公室,意外撞见言焓从电梯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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