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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使对方是团队，速度很快，配合很好，靠近郑苗苗总会有一个过程。她为什么不呼救？”
“好热你不松开？”
她缩在床上，保持着婴儿蜷缩的姿势。
下了楼。
甄暖好奇地张望，就见言焓一身浅色白衣深色长裤，手握玻璃杯立在阳台上。那里竟有一整片草坪。他脚边有团灰不溜秋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我从楼上骤降下来拦你，车速太快，你撞上这根棍子，刺穿了胸腔。”
手悬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松开。
甄暖一骇，心差点儿没从耳朵里跳出来。
他愣了愣，立刻抬起头来，和她温热滚烫的唇瓣分开。
言焓站起身，冲他勾勾手：“起来。”
小阿莫黄澄澄的眼睛看过来，软趴趴的身子摇摇晃晃，努力站起，呜一下用爪子抱住胖手套。小西林也跟上来一起抓，甄暖的手套瞬间变成磨爪器。
昨天见过队长。一定是队长救了她。队长在，才不会让她有事。昂~
言焓看一眼手表，已经10点了。
言焓一个人住，哪里需要这些东西。怕是夏时的杰作，被他保持原状，留了10年。
不知迷幻剂让她看到了什么，她一路都在自言自语，轻声地嘀嘀咕咕。
甄暖一愣，脑子里一道光划过，就听言焓忽然道：“郑苗苗可能认识嫌疑人。”
言焓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直视他：“谁派你来的？”
“你亲过我。”
他脸色冰冷，没有一丝情感：“现在，四周都没有人。”
“每天都要平安回家哦，我在等你呐。^_^
他又往上掀了一点儿，她缺失肋骨的那处地方，并没有疤痕。
她小脸通红，小手胡乱抓着领口的衣服，脖子上锁骨上浮着明艳的粉色，像刚出生的小婴儿。
“他们在等她！”
“……”言焓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出乎意料地轻盈。
她看他几秒，张开嘴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安静地低头看她，她还算乖巧，没有多余的动作，红红的脸蛋柔顺地贴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深一口浅一口地用力呼吸着。
这次，他死也不起来了，倒在地上哀嚎。
“撒娇也是没用的。东西要自己吃，我不会再喂你。”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抱着我了，松开好吗？”
“哪个是阿莫，哪个是西林啊？”
“……好热……呜……”
那人已跑到摩托车停靠处，将毫无知觉的甄暖摔在车上，快速发动摩托车，轰隆隆往后一倒，车头转了个弯，加速朝路上冲去。
小家伙们都不松手，无辜而柔软的猫眼齐刷刷盯着甄暖，一副求抱抱的呆软样儿。
阮云征捅的两道刀疤就留在那儿，她的肚皮平坦又白|嫩，在月光下像珍珠，可那两道刀疤格外丑陋。
走几步看，是两团懵懵懂懂的猫咪，抱着他的裤腿喵喵叫。
“你的意思是，苗苗认识其中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她靠近了车辆？”
车轮发出剧烈的轰响，铁棍急速搅动，划过楼房的水泥墙壁，一阵刺耳的剐蹭声刺破夜色。
“小老虎是阿莫，小奶牛是西林。”
洗手间里空荡荡的，窗户大开，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甄暖缩缩脖子，所谓的“诱饵”是帮了倒忙。
甄暖穿好衣服，趿拉上拖鞋往外跑，才拉开门就听见言焓浅浅的声音：“放开我好吗，我要去刷牙了。”
“好多花花……还有泡泡……”她嘀嘀咕咕，爪子在他胸口上挠来挠去。
他沉默地看她半刻，蹲下去把她扶起来，拍拍她头发上的纸屑，又掸掸她衣服上的灰尘。
他既流连又排斥，更是好笑又好气，无奈地问：“抱这么紧，你知道我是谁吗？”
甄暖和猫咪玩了一会儿，想起猫儿是夏时的。
起身走几步，他回头看，刚才把她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去了。此刻，白被子上一个鼓鼓的人形，时不时扑腾两下。
15米？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原本是要捡她头发上的枯枝，这一刻却忘了。
言焓嘴上一片软糯湿濡。
甄暖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悲伤。
汽车启动。
她好像听关小瑜说过，那只猫叫peni盘尼西林，这两小只一个阿莫，一个西林。
甄暖瞪大眼睛：“是一个和苗苗一样的女初中生，她被这个猎艳团体侵犯之后，在心理上归顺了他们，帮他们打消受害者的顾虑？！”
言焓把他扔在地上，捡起那根铁棍，抵在他的胸口。
“小老虎，小奶牛……”她没想到言焓给猫咪起这么暖萌的昵称，她凑过去摸，口袋里的胖手套滑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言焓弯腰把他们拎开，两小只赖在地上打滚伸懒腰。
“像猫儿，琥珀色的。”他低下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逗逗猫咪的下巴，猫咪仰着脑袋懒洋洋地眯眯笑。
“没有。”
“诶？哪有？”她迎着他专注而欣赏的眼神，脸唰一下红了。
言焓：“认识的那个人应该是同学。”
他把年轻人的手铐在摩托车轮子上，又把另一只手锁在路边的栏杆上。
“阿时”
言焓追到拐弯处，摩托车已扬长远去。
“呜……”她哀哀地呜咽，不肯松手，耍赖似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臂将他的腰环得更紧。
“总觉得苗苗被掳走的过程不对。”
言焓掀开被子，把她的上衣往上撩起一半。
他看着她，安静道：“再不放，要出事了。”
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无辜极了，呆懵懵地望着他，发烫的脸蛋不停在他胸口蹭蹭，还在他脖子上啃了几口。蓬勃的热气直往他耳朵里灌。
“我听郑教授说过，苗苗连老师的车都不会搭，因为熟人作案很多。这一次对方提出送她去轻轨站，她好言拒绝并表示感谢。她不会不礼貌地隔得老远，而是会过去和对方寒暄几句。”
言焓给裴队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位置，让他过来抓人。放下电话，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某种夜间的小动物在刨地。
“是。”
他抬头望一眼四周的建筑，爬上一栋楼房的消防楼梯，急速跑去楼顶。他看一眼摩托车尾灯消失的方向，迅速心算出它接下来要经过的街区。
……
甄暖一愣，他在和谁说话？
“……”言焓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才和她进行这种神奇的对话。
她仍不解：“但二队调查过，郑家和人无仇，苗苗在学校里也没有疯狂的追求者。再说，我们推断的嫌疑人年纪比较轻，郑苗苗只认识同龄同学，熟人里并没有16-23岁之间的。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不足以让她靠近啊。”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一下子牢牢抱住他的腰身。言焓陡然顿了一下，身体像过了一阵电。
上边一行清秀的字迹：
她音质本就轻，换一下语气，就柔得滴出水来。
“可几乎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想到了呀。”她迟疑片刻，“队长，你是潜意识里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吗？”
她脑袋一滚，歪在他怀里，又变得乖顺服帖了。
“她靠进车辆和一个人说话时，别的人拉开后车门，捂住她的嘴把她掳上去了。”
他回头看，甄暖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乱抓，双脚乱踢，在脱衣服。
“以你对苗苗的认识，你始终认为她的警惕性非常高，不可能一声不发就被人掳上车？”
“言小火，
他薄薄的嘴角边噙着一抹笑，又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有印象吗？”
言焓把甄暖抱到客房里，找了药让她喝下去，又给她脱衣服让她睡觉。
言焓不做任何停留，跑到窗户边跳了出去。
他走过去看甄暖，她一刻不停歇地滚来滚去，长发散在地上像海藻。
太近了！
……
他似乎想判断什么，低下头，凑到她脸颊和脖子附近，轻轻闻了闻。
高速行驶的摩托车陡然减速，车上的人还努力想维持平衡，言焓已追上去一脚把他踢下车。
言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拉开车门上车：“我们要重新调查苗苗的同学。”
车手捡起铁棍子，大喊一声，朝言焓的头打过来。
“队长……好热……呜……队长……”她娇娇地在他身上蹭。
言焓伸手去抢救甄暖的手套，拎起来，两只猫咪和橡皮糖一样吊起来，跟晒猫干儿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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