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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懵了懵，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脑子里堵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说：“……反正……那个过了之后，就把她放了。”
关小瑜说，这里的摆设和物件还和郑苗苗失踪那天痕检组过来检查时一样。
甄暖愣愣地看着言焓，忽然觉得，他仿佛像神一样。
而言焓抿起嘴唇，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室的安静里，言焓忽然开口了，说：“嫌疑人的年龄比我们想的更低，在20岁以下。”
“没事儿。”
言焓推开郑家小院的后门，淡淡的语气提出另外的可能：“或者玩性窒息，失手了。”
老白：“说实话，如果老大干坏事，誉城没几个人有把握抓得住他。”
走在巷子里，裴队把甄暖叫到一边，说：“甄暖，有件事儿要请你帮忙。”
“没有。这也是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所以，”裴队说，“除了法医小姐说的赛洛西宾迷幻剂，我还怀疑凶手带走郑苗苗时用了像乙醚这样的控制类药物。”
巷子两旁都是院墙，只在交叉处有一户人家，开了个小卖部。
那就诡异了，郑苗苗是怎么被绑上车的？
他拔脚往外走：“先出勤，这件事过后再谈。”
她赶忙从包里抽出一张，两手快速撕开包装袋，又把叠着的湿纸巾展开了，才递给他。
一旁，苏雅快速思考了几秒，突然道：“嫌疑人不止一个。”
“配合得那么好，又迅速，一定不是第一次作案。”
这时，旁边传来悉悉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推理如接龙游戏一样传递下来，甄暖在一旁，歪着头认真听，听了一会儿发觉言焓一直没说话。
就听他刚好开口：“不对。苏雅说凶手是不以杀人为目的的迷|奸犯，我赞同。但裴队说的乙醚等控制类药物，我不同意。”
大伙儿想不通。嫌疑人把郑苗苗绑上车，花掉了，蛋糕却不在。
“因为面子？”
经过二队这段时间的勘察，当晚，郑苗苗是在柏油巷子里被人掳走的。也就是“工”字的一竖。
甄暖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生日蛋糕！”
痕检组的人都纷纷作证：“老大，真没有。”
隔了好一会儿，他稍稍倾身，
裴队连连点头：“对，很有可能。从我们过去的办案经历看，受害者里一个都不报警的案例很少。可如果年纪小，就能解释了。”
……
甄暖和关小瑜同时凑过去看：“对。”
最近一直跟着二队分析嫌疑人心理的苏雅也参与进来，说：
甄暖的心像被撕裂成两半：“我……”
“你别看他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局里性子最拧的就他。他排斥这种找嫌疑人的方式。跟他说，他不会同意。”
言焓看见甄暖笔直又惊异的眼神，抬眉，“怎么？”
“队长，你是在从犯罪者的角度思考吗？”
但言焓再次否认：“小卖部老板和郑家是街坊老邻居，看着郑苗苗长大，见死不救的可能性很小。除了他，院墙内也有别的人家。”
这点甄暖可以理解：“对，他们扔掉月经血的毛巾，扔手机，还不小心在包裹尸体的保鲜膜上留下了衣服纤维和指纹，说明他们细心不够，有些慌乱。
“所以，郑苗苗不可能被药物制服。即使没有成功摆脱，她也会给自己争取一次呼喊救命的机会。”
关小瑜抠脑袋：“什么蛋糕？”
言焓的表情凝了半刻，笑容却没有散去，背着光，有些看不清神情。
甄暖听到最后一句，心猛地一磕，想起夏时就是被人欺骗掳上陌生车辆，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8嗑药；
他应该是开玩笑，可他的眼睛很冷静。甄暖往后缩：“为什么是不二之选？”
言焓：“承蒙抬举。谢谢，谢谢。”
“哦，好吧。”甄暖揪着眉毛，忧愁地点了点头。
甄暖立刻说：“嫌疑人对那片地方很熟悉。”
周围人顿时都静下来，齐刷刷看着言焓。
“队长，如果你以后犯罪，会不会被人抓到？”
“应该……抓不到吧。”
“她抱的花散在地上，离我们现在站的位置15米。小卖部晚上10点半关门，老板一直坐在店里看电视。郑苗苗呼救，他一定会听到。但当晚他没有听到呼救声。”
甄暖觉得有道理。
“誉城？”程副队摇头，“全国吧。”
乘车去郑家的路上，言焓和另一车的裴队打电话，提醒他叫人去丽湖区的水岸街道走访，那边原本是村庄，后发展并入城区。地旷人稀，拆迁户多，违规建筑也多。
苏雅和裴队也过来看，可没发现异样。
“我告诉过她，不要因问路或紧急帮忙等原因靠近不明车辆，被人拖上车。”
“胡说。”甄暖立刻把脸扭向窗外，心扑通扑通跳。
言焓站在一株落叶树下，风吹叶摇，斑驳而清淡的阳光在他头发上灿灿地晃动。
“你觉得呢？”
“队长……”她害怕再谈，对她是折磨，长痛不如短痛。
3有一辆自由度很高的车，可能来自父母购买；
她回头看。
“？”
“比方说谁？”言焓看她，“比方说你。”
巷子很宽，视野很好。四周是镂空的院墙，里面住有人家。晚上，路灯加上家家户户的灯光，这里不算危险地带。
郑家在一个老旧的居住小区，那片区域全开放，独栋屋单元楼都有，巷子和小街道很多，与周围的大路大道融在一起。
“比方说谁……哦……打比方啊。”
言焓转眸看他。
甄暖问：“又想到什么了吗？”
两人你来我往，3句话逆转了二队之前的调查模式——作案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体；且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作案。
甄暖小声问：“会不会是路过的人把蛋糕捡走了？”
“你也太无视谭哥和程副队他们了。”
言焓：“有次郑容教授出差，我送郑苗苗回家。路上她问我，电视里总有人用毛巾沾上乙醚捂住人的嘴，让人瞬间晕倒。女生遇到这种袭击，该怎么办？”
她忽而发觉推理真有意思。很多种可能性，有些和证据相悖，而有些和证据吻合。一条一条，全靠你去梳理。
“另外，他们掐死死者时，用力极度过猛，是在一种精神非常狂乱的状态下造成的。并非稳定状态，他们并没有想杀死她，只是想……”
他问甄暖：“有纸巾吗？”
9常常会因盯着女人看太久或者揩油，造成打架斗殴事件；
4家庭情况较好；
“郑苗苗警惕性很强。”他仍执着于这个问题，“他们能如此迅速无声地掳走她，一定很有经验，犯案的次数肯定比我们想象的多。但……为什么没有人报警？”
“他们速度非常快。”
“嗯，怎么了？”
言焓皱了眉，补充：“也很有可能是嗑药了。”
裴队跟她说了。
原本精致锃亮的红木茶几上灰蒙蒙的，一切都失了光彩。
老白笑呵呵的：“我发现小猫儿这段时间开朗了，不像之前害羞，也愿意和我们说话了。最爱和老大说话。”
甄暖想想才上中学的郑苗苗，问：“意思是他们之前袭击的女孩都是十几岁，心理不够成熟，更不容易报警？”
甄暖一听，紧张起来，太阳穴砰砰地跳，问：“裴队，我队长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一行人离开郑家。
“可以挖地窖，可以构建墙壁厚实的房屋，邻居少，来往人少，被囚者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郑苗苗5号夜间失踪，15号死亡，她被囚过一段日子。”
“队长，你要找什么？”
言焓把刚才在垃圾篓里找到的纸条放到茶几上：“这是11月5号中午，也就是郑苗苗失踪那天，她去超市的购物小票。”
“这个居住小区没有摄像头，”裴队指向自己的左手，“郑苗苗当晚抱着花从后门出来去接父亲。她从那个方向走来，就是‘工’字的右上角，走到我们这个位置也就是交叉口小卖部这儿。她转弯，走向‘工’字的竖形，走向半部，那条大道。”
警方查案经常会遇到这种为面子而耽误案情的境况。
言焓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松开手，退后一步。
“不止。”言焓蹙眉思索半刻，定定道，“受害者的年龄很低。”
他指向前方。
言焓对众人说：“差不多可以做特点分析了。”
7团伙中有一位或者多位成员常常在酒吧混；
“你们看，巷子正对南边的大路。出了小区，大路上就有摄像头。但二队查监控并没有发现。说明嫌疑人的车进出小区不是走西边的大路，而是走小区里的巷道。”
言焓蹲在沙发边，在客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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