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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亲爱的苏格拉底最新章节!

    “验尸必须有第二人在场,你想违规操作?”此刻她最讨厌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

    “沈弋的手是她废掉的。她就是这样,很柔弱,只会拿手术刀;可如果有谁欺负她,她会狠狠让那个人吃苦头。”

    “你和沈弋最亲密的时候是十年前,可惜你车祸不记得。这几年你们保持着礼貌的距离,7年间你一直在国外,10个月前回国,2个月前重新在一起,至今没有亲密接触,没接吻,没爱抚,没上床,对吗?

    风雨砸在车上像炸雷,天气这样嘈杂喧闹,他的话一字一句偏偏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甄暖走过去看。

    “你和沈弋是不是有误会?”

    “你一直喜欢这样催眠欺骗自己?”

    小松揉揉脑袋:“她侧躺的地方不平坦,压着一个和腿上白色痕迹一样宽的阻碍物?”

    甄暖惊愕得瞪大眼睛,没料到他竟这样唐突无礼地剖析她的私隐;可偏偏他说得全对。愈是这样,她愈发羞耻愤怒。

    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似乎咬着牙,下颌绷出硬邦邦的弧线。

    保安小伙子穿着雨衣探身看:“不能在这儿停车。” 手电筒光照进来,“原来是言队啊,来加班吗?”

    看看言焓,他懒懒地靠在椅背里,肘架在扶手上,两指撑着脸颊,姿态散漫,一幅围观者姿态,没要帮她的意思。

    眼看快到局里,甄暖开口:“队长……”

    “没有。”

    “不是愧疚,是行李箱。”

    甄暖气汹汹地回到办公室,憋着一肚子的气迅速而利落地换衣服戴手套提尸体,也不等小松回来,就自个儿拉开尸袋准备验尸。

    “不要提她的名字。”

    衣服上没什么可提取的线索,除了几截湿漉漉的草梗,目测和抛尸地一致。

    甄暖狠狠一愣,手心些微发凉。

    甄暖捏着拳头,真恨他说话那么毒,总是一针见血。

    “玻璃。”言焓望着她身后的大屏幕说。

    “你多大了,27,28?公寓装成暖色,家里一堆玩偶抱枕,心理年龄低得不超过18岁,幼稚,不会和人打交道,极度缺乏安全感。

    甄暖开始观测尸表:“面部损毁,无法辨识,脸部皮肤破烂;顶部多处伤痕挫伤。”

    小松照做。

    她昂起头,以同样的姿态维护她的那个人:

    这让他情绪不太稳,有些烦躁地把车窗落下一条缝。

    “死者的发丝之间有……”她刚要拿镊子夹,被言焓拦住。

    死者浑身赤|裸躺在解剖台上,甄暖拿刀小心翼翼地剃去她的头发。

    ……

    甄暖不屑地哼一声,把死者的一只手臂摆到头边,一只屈肘放在胸前,外侧大腿屈起,然后抓住手臂和膝盖,稍稍一拉,沉重的尸体一下轻松翻起。

    “枯草梗需要与抛尸地进行对比化验。”

    又刮了一些稠液出来,涂在载玻片上,“需检查妇科病史。”

    “和你无关。”他嗓音很轻,“你放心,我和他的私怨,和你的工作没关系。”

    没因她的话生气,反而有些好笑。

    他沉默一瞬,又笑了,重复,“是我的仇。”

    她蓦然发觉:他活着,就是为了杀一个人。终究一天,他会变得极其危险。

    一声极低的警告,更像狠狠压抑着痛苦的祈求。

    甄暖垂头,蔫蔫地说:“抱歉。”

    甄暖把死者的腿屈起来,大腿和小腿上的白痕接成一条直线。她跪到尸检台上抵住死者的脚,把死者的手环抱住她的双腿,她的手臂刚好和那条白痕重合。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身子是笔直的,却静悄悄地垂着头颅。看不到脸,只有乌黑凌乱的碎发,和长长密密的睫毛。

    她张了张口,略微胆怯:“你有没有想过,找不到证据正是因为他不是凶手。”

    “你现在不也在场,不把自己当人看?”她头一次尖酸又刻薄,非把尸袋拉开,一个人极其费力地把无脸女尸搬出来。

    室内安安静静,她静下心来,慢慢地检查,很久才说一两个字,“无破损。……口袋内无异物。”

    有人推门而入,小松来了。

    “正因如此,尸斑不会在尸体与硬面接触的部位形成,因为力量压迫会阻止血液聚积。”甄暖说,“比如仰卧时,尸斑会出现在后颈、腰部和大腿,却不会出现在头和屁股。因为那里被压住了。”

    他起身,在头发旁铺上标尺,照了照片。嘴上倒是什么也没说。

    照片上,死者面向右边,侧躺在公路旁,双脚笔直,左腿自然地垂在右腿前。

    “为什么会形成尸斑?”

    她以为,他真的很喜欢笑,唯独只这一次发自心底。

    她对他从陌生戒备慢慢变得重新接受,她以为这就是正常的轨迹。

    暴风骤雨拍打着车身,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甄暖捂着脖子,心跳停了好几秒。

    甄暖一愣。

    他清黑的眼睛里突然闪过野性的光,甄暖着魔般被攫住,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抬起死者的下巴,

    她也不可能因为工作而影响和沈弋的关系,那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安全。

    她赶紧抱住,把尸体翻了个身。

    “右腿的被段状物压住一截,红白交替。”

    电光火石间,回响起他说“死生随意,无牵无挂”;

    “可你认为……”话说一半,甄暖明白了,言焓的“没有”意思是他很确定并非误会;既然不是误会,就不可以和解。

    雨刷器刮着玻璃上的水,路灯昏黄,照进车厢,洒在他白皙挺拔的鼻梁上。他的手死死掐着方向盘,头颅仰望,盯着玻璃外的瓢泼大雨。

    “刚才你说让我别揍他,因为他手废了。你一定不知道他的手是怎么废的。他不会跟你说实话。”

    她把收音话筒拉过来,语速平缓:“11月7日,凌晨5点01分,C-Lab第二解剖室,病理学研究员甄暖,死者未知,女性,身高165cm,体重495kg。衣服湿透,干净……”

    “嗯。”言焓发动汽车,“你辛苦了。”

    她示意:“帮我把她的上身扶起来。”

    而更多的是对这问题本身的反感,她有些生气,反驳:“很了解,至少比你了解。”

    “宫颈三度糜烂,死前有性|交迹象。”

    言焓抱着手斜倚在门边,唇角浅浅地弯着。

    甄暖抬起死者的下巴;喉咙处很干净,没有任何伤痕,旧伤也没有。

    就是这一刻,甄暖看到了言焓的笑容,乍一看很狠厉,可从唇角到眼底埋着浅浅的笑,风清月明,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又好似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是能把人化掉的温暖。

    甄暖剥掉死者的衣物,装进证物袋。随后取了指纹,又给鞋子、脚掌和牙齿做印模。

    他懒懒地勾起唇角,不无讽刺,“我说过,你真的很容易相信人。”

    她不希望言焓和沈弋的交恶影响她和言焓的上下级关系,却也不愿意言焓始终怀疑沈弋找他麻烦。

    甄暖微蹙起眉:“腰部两侧,大腿内侧,会阴,膝盖……挫伤,咬痕,新旧皆有。”

    甄暖不知道是不是疲惫让他今天脾气格外硬。她收回目光,低了声音:“继续工作。”

    她要把死者翻过来检查,可力气不够;

    “老师,这是移动尸体后重新形成的尸斑吗?”

    言焓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一直跟着她的手走,在监督她有无遗漏。

    甄暖立刻别过头去,肩膀气得在发抖。

    甄暖花了足足三分钟做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和言焓计较,不要带入个人情绪。

    “咽喉处有浅色挫伤,为旧伤。”目光下移,“乳|房四周有不规则掐压型挫伤,旧伤。乳|头附近多处咬痕,新旧皆有。硅酮橡胶模提取咬痕。”

    她和沈弋应该很熟。9年前,她从车祸里醒来,只认识他,是他的甄暖。她不记得他,只能从过去的照片日记和信件里看到她与他的亲密。

    ……

    他有他的怀念,而她亦有她的守护。

    甄暖忽觉言焓很久没说话了,扭头一看。

    甄暖顿感无声的责备;

    “很不巧。我也有种感觉,沈弋和这件事没关系。他的确有很多事我不知道,但我对他的了解足够让我相信他。”

    言焓语气散漫,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以为意了,可她仍介怀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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