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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民航坠机。”
甄暖回头：“出什么事了吗？”
甄暖：“你说关小瑜？”
“别冻着。我没关系，再叫人送一条。”纪法拉周全地说完，又眨眨眼，“送你一条围巾，可以找沈弋哥哥敲诈好多东西。”
甄暖望着视频墙，无声地做了个“哇”的口型。
甄暖却先被解剖室本身吸引，这里边的设备太棒了！她睁大眼睛看了一圈，心里忽然抑制不住激动。
她四处摸索，摄影机、录音器、置物架……基本了解情况后，准备就绪。
好在林老师也没注意她。等一行人走出大门了，她拍拍胸口，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才上班就这么忙？”纪琛笑，“看来是能者多劳。”
“凶手找到了吗？”
“有人恨他，所以杀了他女朋友？”
“就是他。”纪法拉很确定。
甄暖一口汤呛住，抽了纸巾不住地咳嗽。
“……言……焓。”
她走进院子，抬头一看。
“化成灰都认得。”
她吓一跳，抬头，对面墙壁上7乘7的49块屏幕同时散发出淡蓝色的光，各个屏幕从各个角度记录解剖台上的尸体。
林画眉老师对年轻人相当严格，甄暖看见长辈级领导，条件反射地紧张，赶紧让路到一旁，轻轻低了低头。
她看向第一块屏幕，死者头部下方发丝和枯血纠结在一起。
“她哪儿惹你了？”甄暖迷茫地捧着汤碗喝一大口，身体里暖和了点。
“20XX年11月1日，誉城犯罪技术实验室3号解剖房，病理学研究员甄暖；死者姜晓，黄种人……”
“体重45kg。衣着整齐……”
“不是苦大仇深，是纠结。”纪法拉皱眉，“你不知道，他以前救过我的命，可他居然不记得我。”
再看其他屏幕，头部躯体，手掌脚趾，上下左右各个方向都清晰展现。
“言焓？”纪法拉皱眉，觉得这名字很熟悉，“火字旁的焓？”
誉城公安把它设在C-Lab办公区，法医再不用大晚上跑郊区，算是工作便捷些。
离开酒店前，甄暖去看纪法拉。
甄暖洗完手，立在一片银色里，盯着姜晓看几秒，戴上手套和帽子，转身想想，又试探着摁摄像头开关。
“听说他女朋友被人剁碎喂狗了。很多人猜测是寻仇。”
甄暖见她没事，准备回去工作。
“好惨。”她呐呐地说。
纪法拉似乎对甄暖的工作很好奇，问东问西的，问到女痕检员。
“或许是你认错人了？”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婚礼上死了人，记者争相报道申泽天的风流史，申家正危机公关，纪法拉不知多乐呵，一个人在自助餐厅享用美餐。
一想起言焓，她又想到他交代给她的“白色皮带”。
可她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她在人间地狱里，一个大哥哥救了她。大哥哥受了很重的伤，却背着她抱着她跋山涉水，给她水喝，喂她果子吃。
“他在什么情况下救了你？”
夜幕中，犯罪技术实验大楼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
“我们喜欢的都一样呀。”纪法拉眨眨眼。
“Step 1，死者身高……”
3个月试用期？她一定要留下！
“你被吓到啦？”纪法拉给她拍背，“估计是惹了什么仇人，结果女朋友被人杀了吧。”
“是啊。”
甄暖明白。
纪法拉摇头。
她径直去解剖室，摸黑开灯。
9层是病理学专区，郑容教授和甄暖的天下。郑教授去香港参加学术会议，甄暖接手的第一个案件没人带，全靠自己。
他走过来，揉揉妹妹纪法拉的脑袋，在甄暖面前坐下：“这里的菜不好吃，我带你们出去？”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很多火，很多人在哭。真的有这回事儿，我以后一定会想起来的。”纪法拉说，“不过，我只知道别人叫他‘小火’，诶，暖暖姐，他叫什么名字呀？”
华盛集团第二大股东纪琛，16岁的时候父亲骤然离世，华盛落入申家手中。好在他足够本事，且有沈弋相助，这些年倒站得稳稳的。
甄暖低着头不敢打招呼，又有些懊恼自己可怜的交际能力。
“夏时？”
这里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啊。她心里想着，转身上楼去了。
纪法拉骄傲得不得了；说纪琛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接下来，她剪开婚纱，一点点剥离下来。又把尸表包括指甲缝头皮查找一遍，痕迹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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