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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褚桓已经没心情忧虑了,他被活活疼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又在透着凉意的雾气中被风干,有多狼狈就不用提了。

    褚桓此时看不见、听不见也分辨不出,他只能凭借那一点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直觉往前一扑,布料被撕裂地声音响起,他背后的衣服被开了一条口子,从腰侧一直划破到领子。

    褚桓:“我现在算是明白,你那个花骨朵小姐姐为什么没事就以打哭你为乐了。”

    反正也没人指望他们真的承担什么责任。

    眼前的浓雾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恐怖电影中的各种生化污染,出于科学常识,褚桓唯一能接受的解释,就是这些怪物都是受到了某种污染或者辐射,成了异常的变异种。

    电光石火间,褚桓只好一边护住小秃头,一边徒劳地抬起手中的短刀挡了一下。

    而当他本能地去找南山的时候,才发现南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他的左手——褚桓的左手完全没知觉了。

    小蛇缠在南山的胳膊上,还真是去找人了——这孽畜在一万次坑爹后,居然管了点用。

    而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撞击发生在一瞬间,触手时褚桓已经明白了双方力量的差距,他一手抓着小秃头,身体猛地向侧后方向躺倒下去,腰部几乎弯成了一道拱桥,如果不是他仓促的卸力技巧十足,褚桓怀疑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会把三棱刺和他的胳膊一起震断。

    到底是什么伤,怎么来的,褚桓直到这一刻都不能完全理解,他活了这么多年,对这样的事还是闻所未闻,但是眼下不是考据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用力夹住三棱刺的手柄,暂时阻断血流,然后拔出南山送给他的短刀,把自己的伤口剜开,黑血一下涌了出来,他连挤再吸地将黑血清理出来,直到流出的血变回红色,才草草地取下竹筒漱了口,而后将酒全倒在了伤口上。

    白雾中似乎突然传来某种古怪的波动,褚桓的刀从怪物身上穿梭而过,怪物也从他身上穿梭而过……就仿佛它只是个异常逼真的3D影像。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大白马蓦地纵身一跃,跳过水中疑似变种鳄鱼的尸体——他们显然又回到了方才的地方,而已经被甩掉两条“变异鳄鱼”再次从两侧包抄了上来。

    一切都像一场梦,可身上的冷汗还在,被血浸透的衣袖还在,左半身的僵硬也还在,二十分钟之后,褚桓已经开始有些呼吸困难的时候,马蹄碰到了陆地。

    焦灼就像心里的一把野火,扑是扑不灭的,因此褚桓难得迟疑。

    褚桓顿觉不对,方才刺痛的伤口开始发凉发麻,一股被麻痹的感觉飞快地顺着他的左臂蔓延,褚桓立刻把袖子撸了上去,看见自己胳膊上有一处刺伤,没流多少血,伤口却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酒精直接往刀伤上浇的感觉,褚桓并不陌生。

    南山毕竟是一族之长,是成年人,但小秃头不是,这烦人的小崽子技能点都加在爬树和惹事上了,褚桓不可能带着他闯进未知的危险。

    褚桓看见大白马的大腿被什么东西抓出了一道伤口,细细的血迹流进了河水里。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朵也渐渐听不清了,褚桓觉得自己应该乐观一点,比如期待那条突然跑掉的蛇其实是去叫人了……但是鉴于它带个路都能把他们带迷路的尿性,他又觉得自己有一点痴心妄想。

    可是野火烧着他的胸口,却没有烧坏他的脑子,一顿之下,褚桓微微拨转了马头:“不,我们还是先回对岸去。”

    这次他已经避无可避,因为角度刁钻,褚桓如果躲开,那看不见的风箭就会打在小秃头身上。

    这经验颇为丰富的一人一马都已经判断出了,吼声传来的方向很可能就是对岸的离衣族,现在小秃头全家都在那边……唔,南山也是。

    可他还能再硬抗一下吗?

    褚桓正打算拼着自己仅剩的一条右臂不要,持短刀迎上去。

    水流声越发湍急,大白马原地迟疑片刻,突然自作主张地转头,往离衣族那一边的河岸方向逆流而上,褚桓晃了一下才坐稳,没有阻止大白马。

    很多俱乐部里都有那么一批顶着各种光环的马,什么赛马、纯血统,有个别名贵的,牵出去能换一套房子,可这些马中的贵族名媛们要是大白马放在一起,大约也就只有比一比谁脸长的余地了。

    什么情况?

    否则万一那边出点什么事,难道他要负责把这讨人嫌的崽子养大吗?

    几个离衣族的汉子立刻围住了他,七嘴八舌的说了什么褚桓已经听不见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马上把小秃头递给他阿爸。

    “这次我们最好别迷路,”褚桓不知不觉地切换成了汉语,低声说,“我最好还来得及。”

    单枪匹马的食草动物穿梭在怪物与浓雾中,它的恐惧不必宣诸于口,褚桓就感觉得到,生物的本能不是那么容易克制的,然而恐惧归恐惧,大白马却始终并不慌乱,它绝不肯轻易地一惊一乍,始终保持着警惕,带着几分谨慎遵循着马背上人的指令,同时,它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寻找出路。

    疼是肯定的,但绝对不是这种疼法——那酒入伤口,简直像是直接打进了他的骨髓里,真是钻心蚀骨,跟当时在县城的小招待所里,南山给他上药时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小秃头瞪大了眼睛,说了一个褚桓没听过的词,褚桓一把捂住他的嘴。

    褚桓低头看了小秃头一眼,心里苦闷地想:“那我还是干脆死在那给美男殉情好了。”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比人类敏锐,不会无缘无故地退避,前边必然有让它觉得可怕的东西。

    “怕不怕?”褚桓轻声问。

    原本高速往河对岸奔跑的大白马猝不及防地尥起了蹶子,它吃痛地哀鸣一声,前腿一软,脚步乱了,差一点就要跌倒,但是想起自己背上还有人,它踉踉跄跄,到底还是拼了命地站住了,发出一声悲鸣。

    褚桓一脚踹在它的胸口上,那黑家伙吃痛飞出,突然向他张开嘴,露出獠牙后黑洞洞的喉咙。

    这个竹筒里装的是药酒。

    褚桓叹了口气:“小崽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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