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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便放在药里；第三，此毒没有异常的味道引人怀疑。凭这一点，放在药里确实不容易让人察觉；第四，毒性发作时，若要中毒者不生疑，那就得碰巧其在生病，病症掩盖了毒症；第五，整个过程，还得确保没有大夫诊断出来。如果下毒者就是中毒者的大夫，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韩笑点头。
药渣里确实看不出鱼目叶粉，龙二仔细看了一遍，明白了韩笑的意思。
“那位祁大夫何时开始为你治眼疾？”
龙二探身过去看，居沐儿的心怦怦直跳。
居沐儿点头：“每件事都该是天衣无缝，偏偏有两件事办得傻气。”
韩笑点头：“这确有可能。你有眼疾，毒性改变体质，先致眼盲，若你再继续服毒，性命难保。”
居沐儿赞同龙二的说法：“那件事不但让我警觉，行事小心，而且也会惹毛丁家，一旦丁家追查，事情便有败露的可能。”
居沐儿在深思，龙二趁着这会儿又问了韩笑几个问题，然后送她出门。
龙二瞪眼：“你是在安慰爷吗？”
才进得屋，就见居沐儿笑道：“二爷是不是跟韩大夫说悄悄话去了？”
居沐儿闭了闭眼，她实在不愿相信那个和蔼的祁大夫会对她下毒。她有些喘，但仍清楚地道：“若是只吃了小半年的毒呢？”
其时龙二正在跟居沐儿说话，她刚吃过药，喝了半碗粥，经龙二批准还见着了天天来看她却见不着面的苏晴。这心情一好，居沐儿的精神便好了许多，能靠在床头坐一会儿了。
“好了，好了。”龙二没好气，过去扶她躺下，捏捏她的鼻子，“让你的脑袋瓜子歇一会儿。”
龙二与居沐儿均未插话，认真听着。
居沐儿笑道：“韩大夫肯定没说能好，不然二爷不会装成若无其事地进来。”
“严格来说，这似毒非毒。”韩笑拿起药方，指着其中两味药道，“十铃草与鱼目叶都是治眼睛的良方，但两者药效相近，所以通常开药只用两者其一便好，这方子里，倒是全用上了。按常理，医者求好心切，多下一味良药也没错。但古方奇多，我印象中没有哪个方子推荐此种搭配。而我后来想起，毒经上有记载，十铃草、鱼目叶与另一常见草药相加，如若超过一定分量，便有毒性。但是毒性微弱，不常食便无害。”
韩笑开门见山：“我想，我已经推测出他是怎么办到的了。”
“婚前让山贼匪类将你劫走那事，便是画蛇添足，自找麻烦。把丁妍珊也劫上更是愚蠢至极。”
龙二一愣：“这许久不见，你倒是变聪明了。”
龙二听得韩笑说的草药名，在那方子上一看，确实是有，便问韩笑道：“你是说，若是要治眼睛，十铃草、鱼目叶其一便可，可两者相加，搭上方子上的另一味药，便是有毒？”
龙二有些黯然，但仍谢过韩笑。他在门外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情绪，这才走进屋去。
龙二苦笑：“那沐儿的眼睛能不能好？你既是查出了是何种毒，是不是就能有办法治好她？”
“所以我的眼盲是毒发的证明，而我没死，是因为祁大夫再没让我喝药了。”
“我说推测，是因为从这药方上看，没有任何问题。方才我说了，这三味药相加，得超过一定分量才有毒性。药方上写的量，小得不可能产生任何问题。”韩笑一边说，一边打开她带来的药包，“这个是夫人留下的两年前的药渣，这个是我按方子新抓的药，这一份是我用新抓的药煮剩的药渣。二爷请看，这些便是鱼目叶，它其实全是碎粉，而煮完之后，药渣里根本看不出原先放过多少分量。”
韩笑摇头笑笑：“不是我变聪明，而是二爷与我接触过的所有病者家属一样，一般送大夫到门外，便是想问这类问题的。”
“二爷是不是问韩大夫我的眼睛还能不能好？”
龙二一噎。
“瞎说。”
龙二握紧她的手：“我也知道了。”
“那既是确定的事，为何说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