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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听不见声音，只有光怪陆离的光线闪烁，而且那些光是毫无意义的，只有游近了才能看见具体是什么，这就跟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摘下眼镜看公交车玻璃窗外的霓虹灯差不多。
“嗯……也算是。”塞壬含糊的说，他想，夏意能凝出水层，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格陵兰吗？
夏意将塞壬没有说完的话理解成百慕大气候不符合人鱼口味。
他们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夏意静静听着，向塞壬提起家这个事，并不是一时兴起，他在海里待得越久，越能感觉到海怪过得是另外一种生活。
没办法，在夏意的记忆里，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是百慕大。
只是，任何习惯都难以掩饰的，比如塞壬提到亚特兰蒂斯时，又或者说起人类时的神情，夏意都觉得很熟悉，某些名导或者经纪人，在迫不得已提到一些小艺人的时候，就是差不多的模样。
“那里的风浪很急，味道好的食物也有限，而且很冷，一年总有九个月是在下雪，不下雪的时候就会下雨，很少能看见太阳……”
头发会缠上海藻！
“是食物匮乏，为了活下去，它们需要游很远的路，从深海一路游到最丰饶的地方去成长，最后再游回热带海域繁衍。”
夏意提话题的能力很差，理解能力也好不到哪去，好在塞壬跟人类不同，尽管有时他们各自想的事情已经错开了十万八千里，但这样悠闲惬意的游曳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好像那些无形中的隔阂都消失了。
“萨加索海全部都是马尾藻，虽然海水很清澈，但是——”
它们也有喜怒，会规划安排生活，甚至有“家”。
“你靠什么辨别方向？”
“嗯？”塞壬不解夏意忽然问出的话。
海怪没有。
完全没办法叫海怪来描述对人类的看法，这就好像要你发表对东非草原大迁徙的羚羊群看法一样，只知道肯定以及一定存在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里是抹香鲸经常活动的区域，所有的抹香鲸都会遵循着一条路线，在深海中往前游。”
塞壬没有当着夏意的面做过这些事，在大堡礁时，也是虎鲨袭击了那些倒霉家伙。
只不过——深海的环境实在太压抑了。
“嗯？”
海怪跟人类也只是思维逻辑大相径庭，别的没有什么不同，乍看它们拥有都市中碌碌生存的现代人无法企及的随意与自由，其实很多人活得累活得痛苦，并且让身边的人也跟着不快乐的主因就是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我原先住着的地方，几乎没有船只经过，所以我才会离开……”
“人类生活在陆地上……而海洋，是属于我们的。”
长期待在这种地方，即使是夏意也觉得精神不愉。
夏意想，他现在或许也有这种自在了。
“但是？那边很热？”
这个路线是固定，所以只要跟着那些还未完全成年的抹香鲸游，就能够到达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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