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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人是我,如果那样,不管我多么没心没肺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哥们,他也一样会这样站在某个地方等我。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在这里?他也是猜的还是他本来就知道?或许,他来看过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转身看了眼许飞飞的墓碑,对许鹏鹏说,“爱过。真的。只是,没有对许飞飞的强烈,没有对邓夜轩的执着。你对我来讲,是不可能发展的爱情,也是不会考虑的爱情,但是你对我来讲仍然很重要。”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刘莲从大厦里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走到杨光跟前,伸手挽住杨光的胳膊,杨光也回头对她笑了笑。
我看见邓夜轩的时候他恰好也在看我。
我没想过会再见到他,尤其在这里。
当我再一次站在许飞飞的墓前时,我竟有些安心,我说:“看来,最愿意陪我的只有你。”
我又想到了肖然问我的话,他问我爱过他没,我说爱过。现在许鹏鹏来问我,我依然说爱过,假如是杨光呢?我想我也会说爱过。
“我爱过你。真的!”
钟叶看了看邓夜轩,对我说:“你们,还可以再努力的!”
钟叶结婚了?跟谁?邓夜轩?应该是吧,这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也是对我们大家都好的结局。
“不去了。”我迟疑了一下,说。
“最好去见见吧!见了之后你的生活才能有个了结,就像我一样。”
时间还未太久,可是我似乎已经苍老,那些爱情最初的样子已经远去了。
我低了下头,笑出了眼泪,然而我抬头的时候,很镇定地对钟叶说:“真遗憾,我已经不爱他了。”
许鹏鹏走后,我在许飞飞的墓前坐了一会,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了主意。
我心里一紧,邓夜轩这三个字又让我的心乱了。
我说话算话。我住在离许飞飞很近的地方,为了生活,每天都画很多的画,给许多杂志或者其他需要的地方投稿,晚上偶尔会出去摆摊,但是我画得最满意的那些画一直放在家里没有拿出来过。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邓夜轩有所埋怨的呢?是从我最后一次离开他还是从肖然结婚之后?说不清了,现在知道他依然一个人却不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埋怨就更大了。当初,我是如何能无怨无悔地等着他呢?我怎么能那么爱一个人呢?
我一下子明白了,随即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同时空了一块,一种更大的孤单感觉向我袭来。终于,每个人都有了每个人最完美的结局,唯独我,还是要这样形单影只。
他终于娶到钟叶了,在钟叶身体残缺的时候,他依然愿意娶她,我想,他和钟叶都是幸福的,因为有真的爱情。
我几乎每天都在和许飞飞对话,起初,我总是说到泪流满面。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明白真假了。
我看见钟叶眼里的讶异和邓夜轩最后苦涩的微笑。
钟叶走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在猜她眼里是邓夜轩多一点还是新郎多一点,这是个好笑的话题,曾经的新郎和现在的新郎一起迎接钟叶向新的生活迈进。
更乱了。
我看着他走了很远很远,直到转身后拐弯不见,直到我能放声说:“其实,我爱你!”
我笑笑,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钟叶穿着的婚纱遮住了她残缺的手臂,她的腿脚慢慢地走起来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新郎幸福的样子叫我有些感动。
虽然我爱过很多人,可是那爱是不一样的,只有我和邓夜轩之间的和许飞飞对我的才能叫我感到那是爱情,其他的爱,只是人生存在这世上必不可少的因子而已。
是的,他永远在那里,并且会永远陪我,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一个人回去到那里。
我决定去参加钟叶的婚礼。
我爱过许鹏鹏吗?
“过的好吗?”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怕许鹏鹏像邓夜轩一眼回答我他过得不好。
我将让我所有的爱情在这里安息,从此心如止水。
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叫自己去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可是许鹏鹏需要我这样的答案。也许,我可能,曾经爱过那么一点,至少凭我现在刻意地骗他,就可以说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