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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恩赐。
丛林头一昂，“按规定，我们只认证件。”
“要是他一时拿不出证件，但确实是外资企业的呢？”这家公司离收费站最近，凭车牌号就应该认得出。把事情闹到冲卡的程度，康剑断定一定是收费站这帮家伙想雁过拔毛。
手机还没拨通，却有个电话恰巧在这时打了进来。
康剑瞬间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胸间流淌，“是的，她喜欢吃，可是她舍不得买。”
“那什么那？你们就是故意跟人家作对，跟市政府作对！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招商引资有多难，心胸狭窄，仇富心理强。这事以后再追究，现在向人家道歉。”康剑脸色铁青地看着丛林。
“你说什么？”丛林困惑地睁大了眼睛。
分手时，他对她是有一点愧疚之意，也有怜悯之心，他还郑重地请华兴尽量照顾她。但事后想想，不太值得。不是心疼花的钱，钱花了，反倒安心，至少这个事是有价的。他是在知道伊桐桐对白雁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再加上后来伊桐桐抢了柳晶的男友，他对她彻底改变了看法。
“道歉！”
他笑着，不再看伊桐桐，上了车，突然想听得白雁的声音，哪怕是带着怨气和不耐烦的，他都想听。
“我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冷漠地看着伊桐桐。
伊桐桐羞得脸上像是要喷出血来，哑口无言地立着，不敢再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康剑瞥了下大货车的车牌，浙江牌照，再看看车上装的货，知道这是一家招商引资过来的公司的车。滨江市对招商引资来的公司，有几项优惠政策，其中一条就是在滨江路段的省道上通行，不收任何过路费。
伊桐桐低下头，哀怨地叹了口气。
康剑询问地扭头看她。
伊桐桐抿紧了唇。
伊桐桐眼中溢满了泪，康剑全部知道了，他不会再给她机会的。“这个人也爱吃芝士蛋糕？”她木木地问。
“康剑，”伊桐桐追上他，“你……过得好吗？”问了句再俗不过的没营养的蠢话。
“我让他出示证件，他拿不出。”
康剑欲抽回外衣，她抓得太紧，一时没有成功。
伊桐桐茫然地摇摇头。
伊桐桐这点伎俩，康剑岂会不知。
刚才还一锅粥似的人群突然静下来，这个弯拐得太急，鬼也想不到。连那个冲卡的司机也松开合抱的手，很是吃惊。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康剑拧起了眉头。
“康市助，不用你出头，我们还摆不平这小子？翻了天了！”见康剑走近，负责收费站的丛林迎上来。
丛林是丛仲山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的远房侄子，初中毕业，有次来找丛仲山帮忙找工作，被丛仲山骂出门，下楼时，遇到陆涤飞。隔了两个月，在陆涤飞的安排下，丛林到了这开发区附过的省道收费站做了个小头头。
康剑收了线，估计事情严重而又隐讳，急匆匆地把车头调了个方向，往去云县的省国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