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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就那么重要？”白雁承受不住的拍拍头。
康剑心中一片惨淡，疼得都不能说话，他站起来，拉开房门。
他深深地看着白雁。这种目光是出自内心的，在情感牵引之下整个身心凝结在眼神中的专注，带着忧郁、惘然和某种期盼。可是白雁却没有迎视着他，整个身体无声无息地散发出疏远的态度。
白雁走到床前，坐下来，盯着墙角的行李箱出神。
白雁很平静，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康领导，我知道大度、宽容是美德。在我们结婚前，你谈过几次恋爱，那都是过去，我可以假装我有美德，不去在意，可是在我们婚后，你依然做出了出格的事，我就没办法假装了。除非我真的把你当个高枝攀着，跟着你狐假虎威做个官太太，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我都睁着眼闭着眼，只要我的地位悍然不动。你想我这样做吗？”白雁斜着眼，把他的手从肩上拿开。
康剑无语，默默坐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只能让李心霞一个人尽情发泄，等发泄完了，他再开口。
“你……赶我走？”李心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眼泪憋不住地在眼中打转。
门轻轻地合上，一切归于寂静。
吴嫂每隔一个小时给康剑打一次电话，汇报李心霞的剧痛，康剑没有办法，只好回家赔不是。
到了医院，从每根骨头的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冷气，估计是昨晚冻了，找了几颗感冒药吞下，还是不能振作精神。中午吃午饭时，冷锋看她脸色苍白，催着她回去休息。
还没到楼梯口，她停下了脚步。
“妈在北京时，你给妈妈打电话，说你见到白慕梅的女儿了，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我们以前那样是什么样？”白雁弯起嘴角，“其实，这事和你妈妈没什么关系，完全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可以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也可以说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还可以说我们之间差距太多。”
康剑脸一红，突然间哑口无言。
楼下，又是一阵劈哩哗啦摔碎东西的声响和李心霞尖税的哭喊。
白雁喝了点牛奶，拿块面包，出门了。
“我来看看我是不是长了副旺夫相？”白雁对着镜子张了几下，“没有啊，还是一脸狐媚样。康领导，你就别挽留我了。如果，你觉得现在办手续对你有影响，那么我们先分居。”
康剑面色沉重地一级级上楼梯，然后，“砰”一下关上卧室的门。
康领导早就上班去了，李心霞和吴嫂没有像平时出现在餐厅里，一室的凌乱收拾过了。丽丽经过一夜过后，来了点精神，对着白雁摇摇尾巴。
“老婆？”她还没说是不是同意不分手了。
晚上，白雁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空调开得很低，还是觉得压不住心里面的一团火。好不容易睡着，半夜里冻醒了，摸了半天找到空调遥控器，懒得开灯找，就把自己努力缩成一个小球，整个蜷缩在凉被里，糊里糊涂地又睡去了。
“妈妈，你真是太过份了。”康剑忍无可忍，“平时，我处处都替你考虑，但这事，我不想让着你。这样吧，等丽丽恢复了，你和吴嫂还是回省城去。不然，这个家永不得太平。”
原来，真的不是你，陪我到永远！
“妈妈，现在和那个时候情况不一样！”康剑心烦意乱，有点抓狂。
白雁“哦”了一声，站起来，往梳妆台走去。
她犹豫了下，回手术室请了假，便坐车回去了。
康剑脸色铁青，抬起头，“不是的……白雁？”他轻抽一口凉气，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上的人影。
“老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等妈妈和吴嫂回省城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到我们以前那样的。”他间接地、婉转地告诉白雁：他不想分手。
“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不愿意的事。”他们现在也没同居呀！
康剑这时候听着白雁说这话，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极不是味。他也失落，也受伤，多希望白雁能站起来，抱住他，像从前那般，俏皮地笑着，和他闹着，在他的手臂上咬下细细的两排齿痕，踮起脚，圈住他的脖颈，像小鸡啄米般吻着他，一下，一下，又一下。他想把头埋在她温暖的发间，嗅着洗发水的清香，忘掉身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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