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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雁雁最近表现还好吗?”
白雁耸耸肩,只当自己没说。
“你们不像母女,而像朵姐妹花。”拍照的人眼睛幽幽地发亮。
“月儿哟,女儿家心热口难开,兰闺虚度十八载,辜负团圆玉镜台……”白慕梅的嗓子仍然清亮,姿态也漂亮。
“亲家公,你看上去又比上次健朗多了。”白慕梅落落大方地和康云林招呼。
白雁耸耸肩,手中的包包晃了晃,“除了市长助理夫人这个头衔,我们还有在一起的理由吗?如果我目标这么赤|裸裸,会不会太俗了?”
白雁独坐在餐桌的最尾端,先喝一口牛奶,再吃面包和鸡蛋,一切结束,她把盘中的苹果拿在手中,“领导,饭店你定好了,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去接我妈妈,直接过去。”
康剑昨天自已开的车,车就停在楼下。“我送你。”他打开车门。
康剑笑笑,紧随着白雁一起出了门。
“女儿?”除了白雁,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领导,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厚脸皮?”她突然回过头问他。
这一句话让白慕梅笑得更欢了。
两人走到街上等车,经过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白慕梅,她优雅地抬起手,撩了撩头发,白雁眼尖地发现,她的食指上戴了个钻戒,不小的一块钻石,镶在一个托儿上,没有一点点花哨,更突出了那颗钻石的价值。
她仰起头,看着东方一个硕大的火球沿着铁青色的天空缓缓升起,好像痴情女子失恋后吐在罗帕上的一口血。
白雁身子一僵,突然觉得思维短路,“看来,我日后穿凤冠、做诰命,是注定的了?”她调侃地倾倾嘴角,呵呵一乐,“我先谢谢领导,希望我们都有这个缘。”
她再看到走进来的白慕梅,和一个女学生似的,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
“要不要去宾馆换件衣服?”白雁对这些见多不怪,礼貌对众人笑笑,替白慕梅拎着包。
“我也饱了。”康剑把吃了一半的面碗推开,“妈妈,你慢点用。我先去上班。”
“太棒了。”站在一边观戏的几位领导模样的人,看着,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有一个拍照的追着白慕梅的步子,闪光灯亮个不停。
她边说边起身走向玄关,换鞋出门。
“白雁可没有你漂亮。”李心霞讥笑道。
当她转过身来,看到依在门边的白雁,她停下步子,解开绸带,“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要陪我女儿了。”
这几句歌词,小姑娘唱得字正腔圆,婉转真切,清亮如山中清泉,虽不如白慕梅那样韵味浓郁,但天真烂漫,更合剧中崔莺莺怀春的年纪,白慕梅年纪还是太大了,黏黏糊糊的,风尘味太重。
“还没吃完呢?”李心霞喊住康剑,她不想看着他和白雁并肩出门的样子,感觉很碍眼。
白雁摇了摇头,“如果这成为习惯可不是件好事,我还是安心地做我的小老百姓,免得大起大落。”
李心霞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现在已镇定了下来。她优雅地对白慕梅一笑,“白小姐,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怎么觉得像是故人呢?”女人没结过婚,按照国际惯例,就得称呼为小姐,不过,李心霞在这里却是刻意的。
白慕梅自顾自地沉浸在戏里,根本不受任何干扰。
白慕梅笑了,斜睨了白雁一眼,“白雁随我,你天天看着白雁,自然就觉得我面熟了。”
她温柔地笑着,走到白雁面前,亲昵地捏了下白雁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