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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吴嫂气急败坏地跳着脚，“我……是来照顾心霞的，可不是来侍候你这个……杂种、破鞋的。”
“我就说好吃么！领导，来，这里有大虾，你咬，大口。”白雁像哄孩子似把筷子转了个圈。
康剑好不容易吞咽了一只大粽，满嘴蒜泥味，感觉很饱，可又觉着没吃到东西。李心霞其实不知，她是地道的北京人，后来又长期住在北京，而康剑到滨江待了几年，两人的口味早就有了许多不同。康剑现在很习惯吃南方菜，醋醋甜甜的，再加上结婚后，白雁时不时地做出什么独具匠心的食物，他的胃口早被惯坏了。
饭后，康剑又被李心霞叫到客房里谈话了。白雁扭扭脖子，放松筋骨，“吴嫂，你把锅碗洗好后，厨房里的地也要擦一下。”
“帮我按摩。”李心霞也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白雁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应该是垫着纸尿裤的。
白雁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没有猜错，李心霞确实深度了解过她。“李女士不就是我家领导的妈妈吗？是不是你不想帮我家领导做事，还是你嫌工钱太低，我一会给我家领导说，加点给你就是。”她依然笑意盎然。“我刚才说的，你记下来了么？我先上去洗澡，一会上来，你把冰箱里哈蜜瓜洗了切好。”
“你可以不喜欢她，但应给予她起码的尊重。”
白雁温婉一笑，“是您太尊贵，我为你按摩是辱没了你。”
“我自己来吧！”康剑察觉到李心霞指责的目光，接过白雁的筷子。
吴嫂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后戳出两个洞来。
吴嫂脸像充了血，一时说不出话来，急得直跳脚。
白雁哼着歌，心情很不错地上了楼。
白雁微微一笑，“凭我是康剑的老婆，康云林的媳妇呀！难道我们家没给你钱吗？”
“我对虾过敏，你不记得了？”李心霞烦燥地说道。
洗好澡下楼，吴嫂已经把厨房都收拾好了，不过，桌上没有水果。
白雁眼抬都没抬，自顾往嘴巴里塞着蜜瓜。
哦，明白，吴嫂等于是康领导的第二个妈妈。
康剑难堪地红了脸，一进门来的气焰缓缓熄灭了。“吴嫂是我外婆老家那块的一个远房亲戚，辈份上是我妈妈的嫂子，男人死得早。我妈妈身体不好后，她就到我们家照顾我妈妈了，到现在二十几年了。她没读过什么书，说话可能有点不知轻重。”
李心霞和吴嫂对视一眼，脸都青了。
“在我眼里，你可比他强多了。”
吴嫂完全是她铁杆粉丝，立马就把红烧排骨挪开了，“吃点醉虾吧！”
李心霞气得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她愤怒地拍打着床，“康剑……”
“那要我怎么样和她讲话？”白雁抬起头，慢悠悠地问。
“那是他底下有几个能人，他挂了个名，功劳给他抢去了。”
“李女士，你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不是康复中心的护士，按摩这样的技术活，我做不来。我正常待在手术室，习惯拿着刀、剪子之类的。你要找个按摩师，我明天可以到医院帮你请一个。”
“领导，那是我的筷子。”白雁就当屋里没别的人，甜甜蜜蜜地撒着娇。“那你把你的筷子给我，我要吃点醉虾，领导，盘子挪一下，我不太好夹。”
吴嫂正准备去喂丽丽，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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