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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头搁在椅背上，像在想心思，又像是睡着了。
小西笑笑，扫了白雁一眼，“哒哒”地拖着鞋下楼去了。
烧烤的内容居然还有烤红薯，烤玉米，这可把小西给乐坏了，吃了一个又一个，白雁一点儿都也没碰，小西问她为什么不吃，她窝在椅子中，神游太空似的，说太累了。
“如果他不值得呢？”
“不然你以为？”
白雁小口小口地喝水，满脸带笑，“哪里，哪里！我还没恭喜陆书记重获自由之身呢！”
“这件事不值得恭喜的。”陆涤飞看着白雁，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
“你的心是一颗优质心，恢复的功能很强。”白雁把一口啤酒生生咽下，讥诮地一笑。
“本来就是。”白雁倦倦地摆摆手，“我宁可溺水而亡，绝不再沾水半滴。”
陆涤飞哈哈大笑，“共产党不允许三妻四妾，可还是是尊重婚姻自由的。只要不是因为花边新闻而离婚，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随意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康剑低头一看，匆匆下去了。这一去，就足足有了半个多小时。陆涤飞对着白雁玩味地一笑，与小西天南海北地聊、打情骂俏。
“不，你不会比那种人好到哪里去？你这样子，不是个懦夫，就是个混蛋。”白雁似笑非笑，语气却认了真。
“你为什么离婚？”白雁冷不丁地问道。
白雁点点头。
陆涤飞正要回答，康剑游了个来回，水里一跃上了岸。他笑，挺像那么回事，看得紧呢！
好半天，陆涤飞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康剑给白雁拿了瓶水，又跳进了池里。
“真是好大的出息。”康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可以学，什么不是学的？”
康剑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暗夜。
啤酒一杯杯倒上，康剑与陆涤飞对饮，小西酒量也不错。康剑给白雁烤了一盘肉，蘸了酱，她接过，意思似的吃了一支，就扭过头去。
“我们是利益婚姻，现在目的双方都达到，再没有价值可榨取，于是放手，各寻一方天空。”陆涤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雁拿下水瓶，心里面发毛，“陆书记，你对我有何感想？”
“这样子还是我错了？”康剑好气又好笑。
陆涤飞没有笑，怔怔地盯着白雁，像第一次认识似的，“是因为你从小没有父亲，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吗？其实我想到我的女儿，我的心也是心痛欲裂。”
康剑凝视她的目光晃荡了几下，定住了。
“哦，陆书记还真能钻道德空子，聪明。”白雁坐直了身子。“离婚原来是这么简单呀！”
“小丫头，别用你的人生观来看待别人，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地方。你是不是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康剑，其实你的心里早已如明镜一般？”
“涤飞，下来陪我游泳。”小西在池子里叫道。
“不会。”白雁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