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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地走上台来。
“白雁，”康剑喊住她，“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柳晶一咧嘴，“抽不出时间干吗要结婚？把一腔精血奉献给党国好了。”
康云林有点发福，头发谢了不少，讲话中气十足，宽大的脸庞上依稀能寻到旧时一些英俊的痕迹。康剑和他不太像，但举手投足间有康云林的影子。
说完，她一个俏丽地转身，如小鸟依人般地站在了康云林身边。
白雁娇羞地笑，知道一定是什么恶作剧。
白雁问康剑是什么病，康剑正在接电话，没听清她的话，也就没有回答。
白雁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柳晶，给我拍张照，我有个朋友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白雁倾倾嘴角，仰起头，化妆师替她补了下妆。
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才结束，送走所有的宾客，白雁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白慕梅喝得微醺，幸好就住在这家酒店，不必要人相送。
康剑含笑对着众人颔首，挽着白雁越过花门，走上礼台。
柳晶拎着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短信的声音，她打开包，把手机递给白雁。
白雁摇摇头，“没有蜜月，康剑后天要开旧城拆建大会，抽不出时间。”
“砰”一声轻响，五彩的礼花在白雁的头顶上响起，层层叠叠的纸屑与花瓣如花雨一般落下。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康剑怀里躲去，餐厅里灯光刷地亮起。掌声，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所有的目光“哗”一下全转向了那个方向。
换好衣衫，两个人往餐厅走去，走廊上挂着个电视，里面正在播天气预报，白雁停下脚步，“成都今天二十四度，比滨江暖和呀！”她喃喃自语。
“你羡慕吗？”白雁转过身去，让柳晶拉上长裙背后的拉链。
接着，她扭头对着康剑叮咛道：“康剑，好好照顾雁雁。”
新房的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和杂物间、客房什么的，二楼除了卧房之外，还有一个书房。康剑把杂物间和客房打通，改成一个大大的套房。
康剑原先住在市政府招待所，三个月前，和白雁一确定关系，他就购买了一所公寓。公寓在城市边缘，小区很小，很静，十几栋六层高的楼远远地坐落在绿色的草坪间。他们的家在其中一栋的顶楼，复式结构，客厅正对着这座城市护城河。河对岸是一畦畦农田，远远可见一排排农宅，很有点田园的味道。小区外，有班车直达医院，白雁上班也方便。
又是震雷般的掌声，打断了白雁的思绪。康云林的讲话已经结束，接下来主持人邀请白慕梅一同上台来。
结婚前，康剑带白雁去省城见他的家人。对于位居高位的准公公、准婆婆，白雁多少有点战战兢兢的，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康剑并没有带她去他的家，而是把她带进了省政府康云林的办公室。康云林正在接待新西兰一个参观团，中午要陪着吃饭，听说白雁来了，就让秘书代替他去了。
两个人疲累地走进房间，白雁上楼卸妆，康剑进厨房煮开水。
“雁，你妈妈简直就是《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不，是《长恨歌》里的郑秀文，风花绝代一佳人呀！她往那一站，我们还能活吗？”柳晶陪白雁去更衣室里换装，感慨得一塌糊涂。
白雁觉着角色特地转换了，今晚的主角是康云林和白慕梅，她和康剑只不过是他们的伴郎和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