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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太太沉吟片刻，表情有些尴尬，“其实来之前，我就和世尧的爸爸就此谈过了……怎么说呢，这件事还真是难以启齿啊。”
“那三个答案里，哪个你最满意？”
见她脸色不太好，沈太太有些犹豫：“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要不我们明天再谈？”
“倒学得很快嘛，都知道我在骗你了。”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好了，是我不小心听到的，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骗人！”
“听话，睡觉。”沈世尧瞥了一眼身旁婴儿床里熟睡的小嘉懿，“如果你还想维护我在我们儿子心目中正人君子的形象的话。”
她急得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我没有不爱他……”
沈太太见状，连忙安抚似的握住她的手：“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件事呢，我不认为是你的错，所以如果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去说服世尧，你们想要离婚，或是暂时分居，嘉懿今后如何抚养，都是可以讨论解决的，你别伤心，也别着急……”
此刻能抱着小嘉懿，听着他银铃般咯咯的笑声，宋清远想，这大概是上天对她最温柔也最残酷的刑罚。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沈世尧瞥她一眼，“是你和我妈说话的声音太大，一整层楼都听得到。”
陆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不要脸，你居然偷听！”
失去的，也早已失去。
他们去了沈世尧的书房。
“假的。”他坏笑，趁机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我妈录给我听的！”
陆路连忙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乖乖交出了儿子的姓名权，还顺便又被姓沈的一家摆了一道。
“我说，我没有不爱他。妈妈，我很爱沈世尧，我没有想过要跟他离婚，也不会和他分居，我们会把小嘉懿好好养大，我也不会再四处乱跑了，所以，我没有不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
陆路的脸上掠过一片潮红，半晌，终于嘟囔着，乖乖缩回被子里，冲他扮个鬼脸：“睡就睡呗，凶什么凶。”
但好在，这个错误，也快要结束了。
“我确定。”
她究竟在紧张什么？她不知道，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紧张。
“不满意！”陆路觉得自己被耍了。
陆路却固执地摇头：“不，就现在吧。”
什么都无法修改，什么都无法追回，只能任由它一错到底。
她太久太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
但一切已然太迟。
晚饭后，沈世尧开车送宋清远回酒店。陆路则在沈太太的授意下，带小嘉懿坐他们夫妇的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