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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一向沉默的贺霆衍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少年说话时还是那副冷淡的口吻,话里却有不易察觉的关怀:“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贺沉笑道:“孟小姐虽然只是三流演员,演技却让人叹服,不继续拍片实在太可惜。”

    孟云洁胆怯地看着贺沉,语气低低地:“贺沉之前有批货出了问题,为此和贺老起过争执,前阵子他还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帮他,他对贺老的行程非常清楚。从我这查出这些事不久贺老就发生意外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贺沉本来还有些恼,可看她脸上飞快地浮起两片红云,瞬间就来了兴致,明明都结婚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容易脸红,忍不住更想逗逗她:“你确定咱们要去吃斋?不去,开荤?”

    阿爵继续开着车,专注地直视前方:“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温医生回去之后大概不好过。离婚的事也——”

    被他尊称“二伯”那人倏地站起身,走近两人后拍了拍贺渊的肩膀:“早些时候你身体不好才让老三接的手,论辈分论学识你没差哪里。”

    还是贺沉先开口的:“霆衍出院的几率有多大?”

    北康医院青州人都熟悉,那是当地著名的精神病院,里边住的可全都是……老板惊恐地望了眼贺沉,讪讪地挤出一声笑:“小姐真是爱说笑。”

    那孩子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叔叔好棒!”

    贺沉收回视线,说:“我先走了。”

    顾铭琛这两年笑容很少,平时敷衍人也只是浅浅勾起唇,今晚却好像心情很好,对谁说话都客气极了:“小晚本来就是我妈半个女儿,不然我妈怎么疼她不疼我呢?你看我进来这么大会儿,都不问问我吃了没。”

    “贺渊已经提了出院申请,我只根据事实做出病情陈述,最后还要尊重孩子的意思。”她刚说了几句就忍不住皱眉,“别在我这抽烟。”

    顾铭琛看到她走神,眼神微微一黯,搭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收拢就将她揽进了怀里:“孩子多烦,我和小晚两个人挺好。”

    贺沉在老人面前一贯绅士,微微颔首:“贺某给温医生添了不少麻烦,请她吃饭当是答谢,温医生这段时间没少费心。”

    所有人俱是一愣,贺沉没再多说,抬手看了眼时间:“时辰差不多了,送父亲上路。”

    “阿爵不一起吗?”

    温晚从头到尾都没吭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想再让谎言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阿爵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老板将他们带去包间,沏了茶才退出来。

    温晚每次都被这人看尽窘状,也无心和他计较:“霆衍的病情本来就不严重,平时多找心理医生聊聊。”

    两人一起去了办公室,温晚每次单独面对贺沉都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就像昨晚之后,她觉得自己该对贺沉说点什么,可是在脑海中组织了很久,也依旧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

    贺沉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淡淡移开眼,说了句无关紧要的缓和气氛:“这茶味道很好,试试。”

    贺霆衍瞪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暴躁地将她的手挥开一些。温晚到现在也还是有些不习惯这孩子的喜怒无常,转身想走,忽然又记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拿了一样东西,神秘兮兮地握在手心里:“把手伸出来。”

    周尔岚看了眼温晚,最后还是忍着什么都没提:“这几天忙得都看不见影儿了。”

    “温医生反正要吃饭,不如和先生一起,先生今天情绪很糟。”

    贺沉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又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说:“离婚之后,不如跟我吧。”

    温晚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没意思了,好像自己那点小心思人家完全不介意。

    温晚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人沟通了,干脆不继续这个话题。她忽然记起昨晚陈太太的委托,本来压根就不用问的,像贺沉这种人,介绍谁给他都有种推人进火坑的感觉。

    贺渊被突然提及,似乎有些意外,怔过之后便是摇头:“二伯,老三比我更了解公司,还是他更合适。”

    阿爵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此刻贺沉脸上的表情。

    孟云洁脸色煞白,肩膀瑟瑟发抖:“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别想再威胁我,我不怕。”

    孟云洁紧咬下唇,一双眼狠狠地瞪着贺沉,可是她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温晚摇了摇头:“好奇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更何况好奇不是什么好习惯。”

    贺沉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神很奇怪却不知收敛,大喇喇地好像在观察猎物,这让温晚格外紧张,加上之前那怪异的气氛,总觉得和贺沉待在一起很危险。

    阿爵难得会笑,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却古怪地看了贺沉一眼:“我又不是冷血怪。”

    最后贺沉选了家私房菜馆,温晚直接被他半揽着下了车。见她还是不情愿,男人终于沉了脸:“怎么跟大姑娘似的,再装就过头了。”

    阿爵浅笑:“温医生很关心贺先生。”

    贺沉被骂了也没生气,解了西服扣子,手臂随意搭在另一边椅背上:“我以前没费心追过什么女人,所以可能唐突了。我对你很感兴趣。”

    贺沉没理他,只是看着阿爵皱眉头:“带孩子带出瘾了?”

    他这话说得又圆又满,言下之意,贺沉要是拒绝交权,那就是有嫌疑心虚的表现。

    温晚有些尴尬,周尔岚这两年没少提孩子的事儿,时不时就旁敲侧击一下,偏偏她和顾铭琛最后闹成这样,离婚的话要是说出口,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温晚笑的特别特别灿烂,轻柔地说:“我是北康医院的。”

    温晚咬唇避开他的视线,不自在地憋出一句:“不用你管。”

    贺霆衍还是不说话,只是目光已经回到手中的书本上。

    温晚喝进去的茶全都喷了出来。

    贺峰每次回来,一定会给他带很大一包这种糖果,他哭的时候也总拿这种糖哄他。可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再没有人关心他哭不哭,这种糖也越来越少,在市面上几乎买不到了。

    只是现在……怎么觉得他挺郁闷?

    温晚一下子被噎住,一口气堵到胸口出不来。

    温晚的手僵在半空,这才迟疑着伸出手,故作轻松地拍他肩膀:“想我就打电话啊,我不是给过你号码?”

    “这位,不介绍下?”周尔岚一直盯着贺沉,显然更关心这个和儿媳一起出现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温晚气得呼吸不畅,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烧得厉害。她倏地起身贴着窗户坐好,“下车”两个字还没喊出口,阿爵已经第一时间把车开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贺沉脸上,连带着温晚都有些紧张,贺家二伯这话其实有些不太讲理,怎么看都是趁火打劫的意思。

    贺沉在男女这事儿上态度挺随意,一个女人在他的认知里是绝对不会见第二次的,所以最初看出来他对温晚有兴趣,阿爵也只当他又碰上一个对胃口的女人罢了。

    温晚自然也没法拒绝,如果这时候非要和贺沉一起走才叫令人生疑,又想到周尔岚的身体状况,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贺沉这话一出口底下便是一阵哗然,大家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轻巧地承认。温晚也被他那样给惊住了,难道他真不怕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或者这一切本来就是真的?

    “妈。”她走过去得体地叫人,同周尔岚一起的几位太太之前也全都见过,时不时会一起喝茶打麻将的。温晚礼貌地客套之后,乖巧地站在周尔岚一侧,“您今天怎么会——”

    直到顾铭琛出现,他推门进来,看到温晚时明显愣了愣,周尔岚指着旁边的位置:“过来,傻站着干吗?”

    温晚深吸一口气,从抽屉最底层拿了个崭新的玻璃烟灰缸放在他面前。贺沉嘴角的笑意加深,将剩下的大半截烟直接捻灭在一尘不染的烟灰缸里:“原来,他还没来过你办公室。”

    贺沉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微微垂着眼。

    温晚的脑子先是懵了一下,随即僵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温晚一愣,失神地抬手摸了摸眼眶。贺霆衍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揶揄道:“昨晚,不会是和我三叔一起吧?”

    她刚才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但贺沉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盯着她腕间的手表看。温晚留意到他的眼神,狐疑地将手臂交换了个位置,腕表就被巧妙地挡在了袖子里面。

    贺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忍耐着,似笑非笑地将手搭在她身后的车窗上,俯身几乎贴上她耳畔:“温医生是想暗示我,像我这种人,应该吃斋念佛求宽恕?”这姿势看似暧昧,可他话里却满是寒意。

    再回去时要走过很长一段台阶,车子停在墓园门口,温晚一个人走着,忽然有人上来搭话。温晚认得他,是贺沉的那个手下,刚才听别人叫他冯爵。

    他说完又笑了笑:“你跟着我不吃亏。”

    她没好再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又怕被旁边几个看出点什么嚼舌头,只好叹了口气:“你这几位阿姨,全都抱孙子了,就我这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皱眉看过来,随即便那么冷冷看着,几秒就收回了视线。

    贺沉挑眉,作势思忖几秒便是讶然:“倒是孟小姐不顾照片被曝光的危险也要出来说这番话,勇气可嘉。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更难启齿的原因?或者,更诱人的利益?”

    顾铭琛上车之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温晚思前想后,试探道:“是不是妈发现了什么?不如我们早点告诉她吧,瞒得越紧将来她知道就——”

    贺沉嘲弄地望着她:“吃完饭就送你回去,再闹我就摸回来。”

    温晚被他打量着,心里那股火气更旺,直接对那人道:“你什么眼神?我是他医生。”

    会叫她这个名字的人不多,温晚一看,居然是周尔岚。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便狠狠跳了一下,顿时真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温晚松了口气,谁知道走到门口的男人,忽然又折了回来。

    她再看贺沉的时候,觉得越发陌生了。

    说话的似乎也是贺家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威严地坐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

    温医生有些奇怪,平时很少晃神的人,今天却格外地心不在焉,小护士和她说话要重复几次才有反应。

    温晚性子淡,即使对着一群老太太也能镇定自如。席间气氛倒是很好,除了周尔岚不怎么说话之外,另外几位还在为之前麻将桌上的输赢争论不休,一屋子五个人还真没冷场过。

    周尔岚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铭琛,妈很喜欢小晚。”

    贺沉却依旧是谦谦君子样地笑着:“既然几位还没用餐,贺某就不打搅了,温医生,我顺路送你。”

    这话阿爵听懂了,这个“拒绝”显然不是说顺路送她回家的事儿。他惊异地回过头:“温医生看不上你?”

    温晚想贺沉肯定不会答应,上次在车里被她气成那样,今天一整天也是绷着脸,方才她瞧过去的时候,对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顾云山去世以后,老太太最大的消遣就是打麻将,输赢全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时候老太太的脸有点臭,顾铭琛只当她下午输了钱不高兴。

    温晚一想到这话里的浅层含义,周身都开始不寒而栗。贺沉这种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真感情的。今天在贺家那一幕几乎牢牢刻在她脑子里,一个人众叛亲离,不可能完全是误会。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正好有人进来,温晚没仔细看,擦身而过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小晚?”

    这男人那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她被呛得狠狠咳了好几声,捂住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是不是,该去我们医院观察一下?”

    两人一起走出包厢,阿爵正和老板家的孩子玩拼图,见他们出来马上站起身,那老板也迎了过来:“三哥要走了?”

    贺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走神,微微倾身过去:“想什么?”

    温晚听到有人点名叫自己,抬头看到是陈太太。她家是做服装生意的,规模不大,但眼光非常高,连交友圈子都格外挑剔。

    贺沉抬眼看她,笑了笑:“看起来,的确是。”

    至于贺沉那副能冷死人的神情,温晚觉得还是别主动触霉头的好。

    “如果你不介意,以后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咱们说了做朋友。”她忍不住还是说了这一句,大概是因为贺霆衍太让她心疼。

    温晚是抱着被拒绝的心理问的,哪里想过要吃什么,这时候被对方盯着瞧,舌头便有些打结:“吃,斋怎么样?”

    周尔岚平时活动不少,可是极少会在外面用餐,再高级的餐厅在她眼里一样卫生堪忧。所以会在这里遇到她,温晚有些意外。

    说的好像贺沉和她吃饭心情就会好转一样!

    不过那男人显然比她的承受力强了太多,众人指责之下,也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架势,居然还嘴角噙着笑,慢慢走近孟云洁。

    老板听这话明显愣住了:“三哥哪不舒服?”

    温晚余光一瞥,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手就跟摸到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一样满脸嫌恶,原本的怒意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霆衍看清掌心里的东西,顿时双眼瞪圆。

    贺沉显然也没把这些话当真,温晚拒绝他之后,他连一点点不高兴或者失落都没有,还很客气地和她吃完这顿饭,甚至坚持要将她送回家。

    孟云洁气得直哆嗦,偏偏被贺沉看着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温晚想了想还是说:“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倒是忠叔身后一个男人跨了出来,他说话气势很足,只是嗓音还是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意:“贺老三你别得意,真以为我们没证据?峰哥走了不把东西留给妻儿,却全都落在你手里,谁都知道你和他不对付。如果这些不够,还有人证。”

    “他有事做。”

    可是这时候对着这男人,她哪里开得了口?

    阿爵脸上没表情,伸手掐了掐那孩子粉嘟嘟的小脸,接着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块巧克力。

    不知隔了多久,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即使是很小的一点声响也惊扰了两个人。温晚回头就看到了一脸淡漠的贺沉,他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两个人,眼底有些东西翻涌着,却无法读懂。

    顾铭琛沉沉吁了口气,再开口居然是:“明天去办手续之前,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温晚知道这流氓绝对能干出这种事,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进去。老板显然跟贺沉很熟了,马上迎了上来:“三哥。”

    这孩子极少会有情绪大动的时候,除了面对贺沉会暴躁易怒,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温晚想到昨天和贺沉一同从墓园离开,估计这又让他不痛快了,也不想解释,垂眸继续做笔记:“你二叔已经向院方提了出院申请,手续很快就能办下来。”

    温晚被他突兀的话说的一怔,接着下一秒,忽然被揽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中。他的肩膀很单薄,衣服上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颈间的肌肤也有些冰凉,贴上去非常不舒服。

    温晚发现整个过程中贺沉都很平静,不和别人交谈,也不多看其他人一眼。倒是这一路贺霆衍都在和贺渊低声交谈,他们走在温晚前方一点,说话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她完全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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