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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听皇上说,还在调查。”

    宋嘉言一席话,叫彭老相爷的脸色颇是难看起来。李修竹李尚书已忍不住辩白道:“娘娘误会臣等了。太后执意要承恩公入阁理政,朝政法度、祖宗规矩皆无此理。太后受奸佞所惑,懿旨已下,臣等除了跪请太后收回懿旨,实在别无他法。”

    不要说祖宗规矩、朝廷法度,便是从私心私利算,内阁那些人也断不能叫仁德亲王如意的!昭文帝如今这番情形,宋嘉言想活命,九皇子必然要登基。可是,这种情形下,九皇子登基之事定然不会太顺遂,宋嘉言深知朝中大臣对她的忌惮,索性先叫方太后与内阁去较量一二!

    秦峥张嘴就是杀招,朝中有人就好奇了,也不知这秦家小子像谁?想当初他祖父秦老尚书可是再和气不过的人了,八面逢源的脾性。如今秦峥突然放杀招,叫人难以招架。你一个五品兵部郎中,若不是大朝会,根本连上朝都没资格。人家御史干你什么事儿啊?

    虽然内阁已经对方太后有极大的意见,还是要就朱批之事请示两宫。

    听袁忠此话,彭老相爷忍不住老脸一红,不过,他人虽老,脑子却无比灵光,立刻道:“皇后娘娘就在殿中?”这个时候方太后是指望不上了,虽然不愿意与宋嘉言打交道,不过,宋嘉言是中宫皇后,为了不耽搁国事,只得问一问皇后的态度了。

    “知道了。”昭文帝道。

    既得了昭文帝的允许,宋嘉言笑道:“臣妾明天跟太后商议后,再决定。”

    彭老相爷立刻道:“臣等求见皇后娘娘!”

    昭文帝道:“这几年备战,朕原以为能一举攻入西蛮境内,不想边境战事胶着。”男人在女人面前总会有一种天性中的虚荣,昭文帝话未说完全,便笑道,“阿离不必担心。”

    昭文帝感念宋嘉言的心意,温声道:“还未艰难至此。”

    袁忠心下一笑,深觉彭老头儿上道儿,面上却是为难模样,道:“皇后娘娘正在侍疾,怕是不方便。”

    “皇上不嫌少就好。”宋嘉言笑道,“大事帮不上皇上,只能把后宫管好,不让皇上为后宫的事分心。剩下的,能做一点是一点哪。”

    前番宋嘉言立后时,郑博还远在甘肃做知府,立后这种档次的事情,他插不上嘴。不过,郑博向来认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立后时他离得远,没能担君之忧,就很令郑博愧疚。如今,担君之忧很久的郑博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及地位。那满肚子的意见,自然喷薄而出。

    不得不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女人哪,还是要靠肚子说话。宋嘉言生出儿子来,哪怕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昭文帝也不会凭人中伤宋嘉言。

    当初宋嘉言立后,彭老相爷反对声音最响,此时却沉默了。他当然不喜欢宋嘉言,可是,如今看来,方太后显然更是个狗屁不通的,竟然说出让仁德亲王代政之语,实非国之幸事。

    对着宋嘉言,方太后总是高兴不起来。或许就是天生的不对盘,方太后忍不住问:“德妃的事,监察司查得如何了?”这事有昭文帝亲自为宋嘉言辟谣,自然再无人敢说皇后的闲话。

    仁德亲王恭声道:“太后凤体不适,吩咐小王,一切尽待皇后娘娘裁断。”

    昭文帝躺下了,朝中事务虽有内阁做主,不过,重要的事是需要御笔朱批的啊。如今昭文帝依旧昏迷着,怎么御笔朱批啊?

    皇帝病重,边境还在打仗,这时节,内阁大臣都要愁死了。

    宋嘉言轻声劝道:“太后息怒,前朝的事务,臣妾是不懂的,想来还是皇上的病情要紧。”方太后在昭文帝的卧室里大吼大叫,哪里是让昭文帝养病的意思。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仁德亲王苦口劝道:“母后息怒,您老人家身份尊贵,何苦与那些臣子一般见识。母后,莫要理会他们就是。”

    仁德亲王领命去了。

    仁德亲王连忙拦道:“母后,万万不可!”

    宋嘉言打发宫人下去,方轻声道:“皇上,臣妾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宁。当初先太子登基时就遭遇不测,如今小九儿又有人百般阻挠。臣妾想着,请皇上借此时机好生查一查。”

    说着,宋荣叹了口气:“现在,宋家的权柄已不在我的手里。”宋荣不是迂腐之人,他在宋嘉言面前也不会摆父亲的架子。自打宋嘉言做了皇后,宋荣便明白,今后的日子,宋家何去何从,要看宋嘉言的安排。而他这个宋家的大家长,早已名存实亡。

    “御史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他们要说,也不过是陈词滥调,炒一炒剩饭而已。”宋嘉言道,“臣妾都不气,皇上就更不必气了。”

    昭文帝一笑,握住宋嘉言的手,轻声道:“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后患无数。朕可不想将这些烦心事留给小九儿。”

    方太后直接躺床上了,仁德亲王只得给他老娘收拾烂摊子,去跟彭老相爷说好话。

    彭老相爷乍然开口,倒把朝中官员惊了个好歹,尤其彭老相爷赞宋嘉言的那一句“天下至孝之人”,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还以为幻听呢。心说怎么这老家伙突然转了风向,跟皇后一条心啦。彭老相爷一表态,立刻有人附和,说起皇后种种贤德之事。

    听了袁忠的回禀,方太后眼前一黑,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了。

    尽管被拒绝,宋嘉言也没有执拗于此事,大方一笑道:“好。”

    昭文帝失笑道:“你倒是大度。下次上朝,朕该带着你去。有阿离的口才,能把郑伯岩驳个体无完肤。”郑博,字伯岩。

    端睿公主在宫时深受昭文帝喜爱,如今忽闻皇上病重,已是哭得两眼微肿,见宋嘉言过来,端睿公主连忙起身,带着弟妹们向嫡母行礼。

    一般来说,御史进言这种小事,不用彭老相爷直接出面,直接一个礼部侍郎就能弹压住这几个小御史。不过,深谙政治斗争的彭老相爷很明白,此刻他表态方能震慑住许多想浑水摸鱼的小人,以免事情搞大,耽搁立储之事。于是,彭老相爷声色俱厉,痛斥道:“目无君父的东西!皇后离宫为太后祈福一年有余,乃天下至孝之人!如今为一贱婢污蔑,尔等不问青红皂白便诋毁国母,是何居心?”

    袁忠本就是昭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如今昭文帝躺下了,难得宋嘉言未加罪于他,还肯继续用他。袁忠愈发留意昭德殿的动静,以期能在宋嘉言面前有所用处,闻言忙低声禀道:“娘娘,是朝臣们在外头哭。”

    仁德亲王劝道:“儿臣闲散这许多年,本也不知国事,母后把儿臣派过去,也不过是个尸位素餐罢了。”

    宋嘉言道:“一定要在皇上休养的宫殿外面号啕哭泣吗?”

    宋嘉谦依旧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内阁排行第三的辅臣乃兵部尚书郑守,郑尚书忽然道:“不知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彭老相爷做首辅十来年,当初也是死看不上宋嘉言,若不是被亲孙子彭彦容背后下了黑手、捅了一刀,以至于彭老相爷气个好歹,无力再管朝中之事,否则,彭老相爷是宁可血溅金殿,也不能叫宋嘉言如了意。事已至此,如今宋嘉言都做皇后好几年了,关键是,人家还生出了嫡皇子。

    不过是一些吃用,减就减了!只是,这事合该是她先提出来,由她打头儿方好!结果,这狐狸却无半点儿尊老之心,只一意为自己名声打算!

    当然,也有人有不同意见。左都御史郑博见大家把自己手下御史骂得如死狗一般,顿时心头火起,大声道:“皇后德行有无瑕疵,自有公论!不是说皇后生了嫡皇子,便是道德圣人!臣知皇上立储在即,嫡皇子乃中宫所出,身份尊贵,立为储君乃天经地义之事!但,皇后德行,天下有目共睹,且累及皇上声誉,实乃邀妲己、褒姒之妖媚,行吕后、武曌之手段,惺惺作态,勃勃野心,皇上不可不防!”

    彭老相爷也不接懿旨,直接带着内阁大臣与满朝文武往昭德殿外面一跪。

    仁德亲王劝道:“母后这是要把舅舅往火上烤哪。”

    朝臣们向来认为,天子无私事。换句话说,他们觉着,天子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袁忠道:“老相爷忧国忧民之心,奴才不懂,却是极其佩服的。但奴才要说句放肆的话了。”说着,袁忠对着彭老相爷深深一揖。

    宋嘉言给昭文帝从头到脚按了一遍,吩咐梁嬷嬷去将皇子公主们都请来。

    “嘉谦,我空有爵位,而你不过位居七品。你这般担心,能做什么吗?”宋荣温声道,“哪怕算上咱家的姻亲,也没有一个内阁之人。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方太后虽有隐隐不悦,不过,小儿子在跟前,便也未说什么,只打发宋嘉言道:“去吧。”

    诸人齐声应了。

    宋嘉言便不再说话了。宋家虽是寒门出身,可宋嘉言出生时宋荣就已经是官身,当初,宋嘉言被立皇后,宋荣也是跟她讲过朝中形势的。尤其,宋嘉言做皇后这几年,说是后宫不可干政,她自己也注意避嫌,不过,前朝的事她还是稍微知道些的。

    他从不宴请,从不收礼,与人交往也就是仨瓜俩枣之类,就靠着那些俸禄过日子。郑博就是这样的异类。当然,在郑博的带领下,御史台涌现出一帮子又穷又硬的御史。

    宋嘉言转而问彭老相爷,道:“祖宗规矩,国家法制,遇到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置?”

    宋嘉言笑道:“百善孝为先。母后是长辈,再怎么也不能叫您老人家受委屈。臣妾想着,自臣妾起,宫中妃嫔减半,母后这里是不必动的。”

    不要看大臣住在宫外,他们的消息也是极其灵通的。何况,是立太子这样的大事!

    仁德亲王连忙起身给皇嫂请安,宋嘉言叹口气:“王弟免礼。”在方太后下首坐下,望仁德亲王一眼,宋嘉言眼中流露出一抹焦色,道,“这好端端的,皇上忽然发了急病。太后与本宫都没了主意,王弟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宋嘉言在上首之位坐下,叹道:“你们也坐吧。

    听到这话,仁德亲王险些没厥过去。

    这话,方太后听着倒还顺耳。

    宋荣微微一笑道:“不要把皇后看成后宫中孤立无援的妇人。”他虽然诸子皆不成器,不过,有宋嘉言一女也足以告慰平生。

    “郑伯岩现在是左都御史。”

    宋嘉语的死,哪怕是有人刻意为之,她先前也绝不可能知道,更不会写下什么鬼书信来!

    哪怕承恩公深知内阁相辅无一不是科举出身,但当方太后有此提议时,承恩公仍然心动了。

    宋嘉言道:“三公主过年就及笄,这孩子素来乖巧,皇上平日里多留意帝都杰出子弟,咱们家的公主出嫁不必太早,心里还是要有数的,别事到临头再着急。”

    在御书房与内阁大臣商讨朝政时忽然倒地,再宣太医时,昭文帝已然话都说不出来。

    仁德亲王只好再跑一趟。

    宋嘉言正带着六皇子侍疾,闻此哭号之声,便问:“袁忠,外头怎么回事?”

    宋荣淡定道:“皇上病重,娘娘与皇子自然在侍疾。”昭文帝刚病头一日,这个时候若有人提立储,是最傻的。宋嘉言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而且,宋嘉言要面对的情况也不只是把儿子送到皇位这样简单,九皇子,实在太小了。

    昭文帝哈哈一笑。

    昭文帝突发重病,最急的并不是宋嘉言。

    甭说是彭老相爷的面子,就是昭文帝的面子,郑博也没有顾及分毫!

    昭文帝直接发落了几个找死的小御史,夺官去职,逐出帝都。甚至连郑博也因无故中伤皇后,语出不敬,降三级留用。这也表示了昭文帝对中宫强硬的保护态度。

    昭文帝当下便沉了脸,他对宋嘉言并无不满之处,怎能容人这样指责宋嘉言?何况,没哪个帝王听到郑博这些话会心情愉悦的。

    两宫之中,宋嘉言以侍疾为名不对朝政加以评论,方太后却是又发了一道懿旨,要求自己的哥哥承恩公入内阁为相。不然,御笔朱批之事免谈。

    第二日,宋嘉言就跟方太后提及宫中用度减半之事。

    前几天德妃之事一出,虽然是后宫之事,且尚未有个子丑寅卯,前朝便有人将此联系起来,经过一天的酝酿,第二日大朝会上话里话外地说中宫不慈。

    袁忠也是有品阶的内侍总管,彭老相爷正跪着,也忍不住双手抬起扶住袁忠,客气道:“大总管不必如此,想来是有慈谕。”

    太医正一脸沉痛,如丧考妣:“臣等无能!皇上忽然之间病势沉重,臣等已为皇上行针,若皇上早日清醒,尚有一线之机。”

    宋嘉言先问仁德亲王:“太后有何示下吗?”

    能在这朝中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简单人物。秦峥朗声道:“郑大人,难道皇上是贤是愚取决于皇后娘娘吗?似殷纣、周幽之昏庸,哪怕没有妲己、褒姒,照样亡国!郑大人未曾与皇后娘娘谋面,怎知皇后是忠是奸是贤是愚呢?臣素听闻大人有清廉名声,此时也不禁怀疑,大人是否受人指使,刻意污蔑皇后,以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呢?”

    内阁里六位辅臣,自昭文帝突病,便未曾离开内阁一步,此时,听到方太后的口谕,内阁首辅彭老相爷的眸子微微一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彭老相爷禀道:“太祖病危之时,是由已为储君的太宗皇帝代为批奏国事。”

    宋嘉言摆了摆手:“你莫多心。本宫心里担心,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太后。后宫的事,有本宫。前朝的事,干系众多,本宫这点儿本事,也就用于内宅后宫罢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太后也在,本宫就把话说了吧,自此本宫同孩子们一并给皇上侍疾,其他的事,本宫并不懂,也不想多说什么。”

    方太后想都未想,道:“让仁德看着办吧。”

    “后宫有后宫的法则规矩,前朝有前朝的法度。”昭文帝看向宋嘉言道,“你心底无私,不过,若是后宫的事叫朝臣插一杠子,日后便没有他们不敢插手的了。”算是跟宋嘉言解释一句。

    何况,如今昭文帝这把年纪,想早日立储,也是跟内阁通过气的,彭老相爷双手支持。他也不喜欢宋嘉言,可是,嫡皇子要做储君,那么,生母身上便不能有任何道德瑕疵。这不是为了宋嘉言,完全是为了东穆国下一任皇帝的体面!

    宋嘉言吩咐袁忠道:“太后定是牵挂这边儿的,请仁德亲王进来旁听。”

    昭文帝看向满朝文武,淡淡地道:“德妃过世前,朕与皇后都在。德妃亲口对朕说,她生产而亡,怕是有人要用此中伤皇后了。初时,朕并不信德妃此语,如今看来,德妃这话,倒有几分见地。”

    “哭什么呢?”

    方太后可能是被内阁气着了,直到仁德亲王入宫请安,母子两个不知在隔间嘀嘀咕咕些什么。过一时,李达来请宋嘉言去隔间说话。

    “大伯,我实在担心得很。”

    方太后气得浑身哆嗦,连连道:“他们这是在威胁哀家啊!威胁哀家!”一阵气喘之后,方太后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方太后毫无政治智慧的一个举动惹恼了全天下的读书人!

    方太后相当固执:“这个时候,也只得举贤不避亲了。除了你舅舅,哀家也不放心别人!”

    宋嘉言温声道:“臣妾想到历史上汉武帝与匈奴之战,文景两代国力积蓄,到汉武时犹是十几年的奋战。皇上若是想荡平西蛮,也莫要心切,战争从来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哪。”

    一听宋嘉言这话,彭老相爷的心便放下了一半。这是第一次,彭老相爷庆幸昭文帝娶了这么个明白人做皇后。

    宋嘉言揉揉眉心:“跟他们说一声,皇上在养身子,叫他们闭嘴,别吵着皇上。”

    内侍李达乃方太后身边大太监,自来得方太后重用,却是与前朝打交道不多。李达道:“太后悲伤过度,能不能见诸位大人还两说。如今,诸位大人还是先接了太后的口谕,奴才也好回去复命!”

    端睿公主以为宋嘉言要跟她说些什么,结果,宋嘉言什么都没说,简单地用过饭之后,宋嘉言就开始教给端睿公主怎样给昭文帝按摩身体穴位,如何喂药照顾病人。

    郑博出身晋中洪洞县某村,都说洪洞县内没好人,人家郑博郑御史就是难得的好人。非但人好,且官声清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贵为正三品左都御史,现在还跟老婆孩子租贫民区的房子住呢。先时,昭文帝听说他家中贫寒,本想赏他座宅子,郑博直接拒绝了,道:“皇上赏了大宅子,臣家贫,买不起仆婢打理,倒白瞎了好宅子。”昭文帝想连下人一并赏,郑博又道:“有仆婢,臣囊中羞涩,出不起月钱。”

    尤其,凤仪宫育有嫡皇子。

    自宋嘉言从老梅庵回了宫里,昭文帝便独宠凤仪宫。

    方太后叹道:“既然都减,哀家这里原也用不了那些吃用,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国事要紧。”宫里自皇后起都减了用度,唯她不减,说起来是儿子的孝心,但落在别人眼中,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了!

    内侍李达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阿离也听说过他的名声?”

    昭文帝一直忙前朝的事,后宫越发顾不上了。

    宋嘉言嗔道:“皇上别乱说话,叫人听到,坏我名声。”

    宋嘉言起身去见皇子公主们。

    皇权自然是高高在上,但东穆王朝是有内阁的。内阁辅助君王处理朝政,权柄也不小,否则,当初昭文帝要立她为后不至于费那般力气。

    方太后将嘴一撇:“忠贞之臣?忠贞之臣便这般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吗?”显然厌恶极了内阁,方太后一会儿一个主意,“既然你不乐意,哀家宣你舅舅进宫便是,总要寻个可靠的人帮皇帝看着江山。”

    袁忠便将太后下懿旨令承恩公入阁,而朝臣不同意的事说了,最后,袁忠总结了一句:“大臣们请太后收回懿旨。”

    昭文帝道:“你看着安排吧。”

    彭老相爷微微点头,道:“若国事危急,如太宗晚年,灵王为乱,困太宗皇帝于边州,彼时,帝都内阁得孝明皇后懿旨,暂停朱批,行蓝批。”

    昭文帝并未开口,因为秦峥先开口了,秦峥高声质问:“郑大人将皇后娘娘比作妲己、褒姒,难道郑大人视皇上为殷纣王、周幽王之流吗?郑大人深受皇恩,不思回报,反污蔑君上,该当何罪!”

    方太后急道:“若没个可信的人去镇着,万一朝中有要紧事可如何是好?”

    奸佞是谁?

    袁忠便又去了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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