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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门探出头去。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错还是我妈错,但是此刻我不想纠结于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只是想对着这个男人说一些必须说的话。
我妈手一松,电话掉地上了。
收拾妥当后,我的焦虑减轻了几分,嚼着康子弦买回来的松软面包,就着温热的豆浆,握着笔,对着一张便条纸挥斥方遒。
傅辰唯一就是那所高中毕业的,当时我跟唯一同级,我舅妈经常拿唯一的A中校服在我面前显摆,说A中的校服就是和亮亮你那三流高中不一样,透着股雍容贵气,不像某些三流高中的学生,穿得一副流氓样,我老人家都看不惯。
康子弦走了以后,我火速窜回屋内,掏出旅行时用的大包,拉开抽屉一通乱翻,草草塞了几件衣服,又在房间里捣鼓了一阵,确定没有重要东西落下,郑重拉上了包的拉链。
我推了把康子弦,催促他,“你不是要给我拿粥吗?快去吧,你家大厨手艺好,最好再给我配几个荤菜好下口哈。”
阿弥陀佛,幸好上帝不认识我这佛门子弟。
我舒舒服服躺在菲哥家那纯白沙发上,好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睛遐想康子弦见着字条后的阴森森想掐死我的表情,乐得仰头哈哈大笑,直拍大腿。
我开车去了菲哥家,我有她家的钥匙,同样她也有我家钥匙,所以经常出现的情形是,我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到家,习以为常地看着我的床上躺着个睡死过去的高个女人,然后我自己衣服一脱,也把自己狠狠扔在床上,两个人一起睡死过去。
我曾经一度不以为然,因为傅辰的背稍显瘦削,我却觉得足以让我依靠终生。
我心里窃喜,一中我还不知道吗?A市最好的高中,从没出过杀人犯,倒是出过一堆数也数不清的精英,书呆子的摇篮,挤破脑袋也进不去的顶级学校。
谈话内容是这样的。
“那亮亮在哪呢?”
“……你们上床了?!”
康子弦走上前,站定在我面前目光炯炯地盯视我,带着几分洞悉,“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心里气我妈胡思乱想,忍不住逗她,“妈,我们睡觉不运动的,真的,不像你和我Alan叔叔,年纪大了还这么有保健意识,睡觉都运动。那什么,运动挺有质量的吧?几天一次?一天几次啊?”
而今时来运转了,老谭居然让我去赫赫有名的A中教务室报到?我眯眼拍了拍大腿,这不明摆着吗?让我混进去当高中老师啊。
见我走神好半天没反应,康子弦问我,“你在听吗?”
自始自终,我眼睛还没眨超过三下,他大爷就啪的一声掐了电话,使我总有种有了上气下气接不上来的郁卒感。
但是菲哥搞体育的,就连睡觉也犯职业病,经常把我的头当排球似的拍到床底下去,问题是我的头没有排球那么有弹性,所以经常第二天起床,我头上起个大肿包,菲哥还一脸关心地问,“呀?遇上什么抢匪了,整的这么大个脓包。”
孟子呱呱一通,他那边有点吵,似乎很多人笑作一团,孟子更是带头哈哈大笑。
我说,“那个……我知道谢谢两个字怎么写。”
他不说话,幽幽看我。
我探出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酝酿情绪,“咳咳~”
我说,“谢谢。”
我呆若木鸡,听懵了,我不是笨蛋,我听出怎么一回事了,我真的真的听出怎么一回事了。
“……她也在床上啊。”
我舅妈影射的“某些学生”就是我,而很不巧,那会我方亮亮正好是某三流高中的流氓头子,手下尽是男女小流氓,生生气疯了一帮老人家。
他站在电梯边,即使是背影,也留给人玉树临风的感觉,我妈曾经跟我说过,拥有这样宽厚背影的男人,很可靠。
我把纸条贴在门上,方便他第一眼就能看到,然后我拎着大包,屁股一扭,毅然决然地跑路了。
再说我家就是个小型垃圾场,和正经垃圾场的唯一区别的在于,我那个是不露天的,菲哥这100平方的房子可就干净多了,她妈经常趁她比赛训练不在时过来清扫,舒适度比我那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我可是乐不思蜀。
我已经跃跃欲试,而小孟接电话,“喂,亮亮啊。哈哈……”
“亮亮啊,不不,应该说是方亮亮同学……我们几个正羡慕你和东子呢,你俩这次有得玩了,都这大把年纪了还能回到高中时代,背书包穿校服,遇到老师喊声老师好,真是羡慕死我们了哈哈哈哈哈……”
我妈在美国呆久了,老外混乱的关系见得多了,有段时间打电话过来都是菲哥睡得迷迷糊糊时接的,更有一次,我妈前一晚做春梦,春梦主角是我和菲哥,我们俩在滚床单,是真的真的单纯的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再没有比这更单纯的滚床单运动了。可是我妈还是一觉惊醒了,她觉得老天在暗示她什么,也不管时差,在北京时间晚上10点打电话过来,结果不幸的是,电话是菲哥接的,而当时我正把大腿搁她肚子上睡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