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节 冷焰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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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顿了顿,她压下哀戚情绪,寻回冰冷的语调问宗隽:“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你当初给她们的是什么?”
瑞哥看看柔福,低首轻声道:“是宫里来的那几位姐姐说漏了嘴……”
宗隽默思片刻,忽然一颔首,似笑非笑地说:“好,我告诉你。当初我给她们的……是猪脑。”
“是呀。”瑶瑶看看宗隽,脸颊绯红:“是他把我救了……以后我可以跟姐姐一起……嗯,在一起了……”
有一簇类似焰火的光在她眸中轰然绽裂,又于顷刻间静寂湮灭消散无踪。她垂下头,再次抬起时那双清亮妙目已被泪水灼伤:“她……才刚满十四岁。”
她冷冷地将手抽出,亦不移半步,盯着他问:“洗衣院的姐妹们呢?”
然而还是目光灼灼。胸口微微起伏,她紧抿着唇,似在压抑心中怒气。
“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柔福恻然再问:“想必郎主追究此事,召秦鸽子来问也是出自你的主意?”
“离间你我对她有什么好处?那时她悲伤得命都不想要了,还会惦记着去诬陷人么?”柔福一拭漫出的泪,声音有些呜咽:“她说这些只是想提醒我提防你,让我明白你也未必比别的金人好。说完,她便跳崖殉主了。”
柔福一怔,逐渐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不尽于此罢?你还在其中加了泻药。”
“你怎么来了?”宗隽牵她的手,想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柔福再走至他面前,不懈地坚持问:“洗衣院的姐妹们呢?她们现在在哪里?”
见她神情忸怩,语意暧昧,柔福便有几分疑惑,转头询问地看宗隽。宗隽亦未解释,而是侧首吩咐瑞哥:“见过小小夫人。”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宗隽举目一望,当即微笑:“瑗瑗。”
宗隽一时未答。此时又有一名女子紧随柔福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宗隽便跪倒行礼,大概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语气甚踟躇:“八太子,小夫人……小夫人……”
宗隽未出言承认,但唇际笑意隐隐加深。
守门卫士横刀喝止,那人开口怒斥:“闪开!”
一天傍晚宗隽巡视后回府治,才进到厅中便听见门外有马蹄声传来,俄顷那马长嘶止步,马上之人策身落地,立即便往府中冲来。
“他?”柔福蹙眉问:“是他找到你的?”
宗隽伸臂按下她的手,道:“我是金人,我不可能随赵妃做出叛国的事。若换了你,你会容许一个外族之女隐于你父兄身后图谋不轨么?”
此后两日宗隽频往宋宗室驻地巡视。那些赵氏男子得知宫眷变故后虽难免悲伤却也无能为力,在宗隽重兵看守下只得强忍哀痛继续锄禾,一时倒也没再生出什么事端。
宗隽点头,淡然说:“我纳了她。”
瑞哥愣了愣,但迅速会意,上前向瑶瑶请安。柔福却呆立半晌才缓过神,像是怕听错般轻轻重复问他:“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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