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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就如同细菌感染了一般,触目惊心。
“不然的话,只能靠抗生素或者张道长自身的免疫力了。”刘雨薇说完,将目光转向了独眼龙。
虽然这积水不干净,但好过提着一双血淋淋的手,到处吓人。
清创术的含义,杨开大致明白。不过刘雨薇所施展的清创术,连他这个职业军人都有些不忍了。
而刘雨薇的两只手,也是血淋淋的一片,和她那张娇美的面孔,很不相称。
第二处和第三处位于张鹤生的胳膊和背部,都是在水泥地上的拖拽伤。特别是背部那一块,巴掌大的皮肤都被蹭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皮下组织,看起来惨不忍睹。
就连华伯涛也破例般的要了一根,满面愁云的抽着。
“嗯!”刘雨薇点了点头,伸出白皙的五指,将油布上的黑火药一点点的捻在指缝间,然后均匀的撒在了张鹤生的伤口上。
虽然动作很快,但手术刀却没碰到死皮下的肌肤,显然操作者的手法娴熟到了家。
“是用火药?”杨开问道。
刚清理完死皮,刘雨薇便将目光对准了那些水泡。她并非用针一个个的挑破,而是直接将手术刀转过刀刃,将锋利的刀头贴在水泡的底部,一点一点的将聚在一起的水泡全部割掉。
“好吧,我以前叫张正。”独眼龙犹豫了片刻,说道。
“三十米,快的话,一分钟就到了。”陈天顶说道:“杨开,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突然间,他不说话了,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等松开手时,不光是刘雨薇,离得最近的杨开和独眼龙亦是满头大汗,就像刚进了蒸笼一般,他们可是有幸目睹了清创术的全部过程,只觉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我建议,过一会儿再赶路。”将张鹤生的后背打上绷带之后,刘雨薇说道。
“他这隧道不是在大坝里,还能在哪儿。难道日本人脑袋被门一夹再夹,把这隧道直接从大坝开到山里去了。”
“行!”独眼龙点了点头,一张面孔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像是多了个小火炉一般,格外的温暖。
“那怎么可能?”陈天顶满脸的不信:“三百米的距离,整个大坝,咱们能绕一个来回了。”
说到这,刘雨薇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他俩在这打哑谜,一旁的陈天顶倒是急了,当下忙不迭的说道:“你们到底是发现什么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合计合计呀!”
“独……独眼龙,那个火药准备好了吗?”刘雨薇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叫起来很是别扭。
覆盖在伤口上的火药一接触火源,立马砰的一声,冒出一大团白烟,随即便咝咝的烧灼起来,众人只觉得鼻子里传来一阵肉类烤焦的味道,纷纷避过了头。
“雨薇,怎么会这样?”杨开瞪大了眼睛。
“刘医生,你看这些够吗?”独眼龙将一个包成拳头大小,鼓鼓的油布递了过去。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滩黑火药,看数量,他起码拆了两个弹夹的子弹。
“唉!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刘雨薇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的气温本来就接近零下,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冻伤。再加上隧道里的积水很浑浊,肯定寄生着大量的细菌和微生物。掉进水里的张道长伤口破损,而且散发出体温,这体温被喜热不喜寒的微生物发现,哪有不钻进去的道理?”
“杨开,张正,你们帮我按住张道长的肩膀。”刘雨薇将镊子用酒精棉擦了擦,说道:“因为吗啡用完了,我待会只能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对张道长使用清创术。这样会很痛,我怕他会惊醒,然后失控,你们必须要保证手术的正常进行。”
杨开沉默了片刻,终于狠下心下摸出火柴,擦亮在水里,然后丢在了张鹤生的背上。
不过陈天顶显然悟性很差,依旧没听懂杨开的意思,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嗯,那我下次喊你,就叫张正了。”刘雨薇莞尔一笑。
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有心事。
“华教授,你说还是我说?”
“那么,注意,现在开始了。”刘雨薇说完,面色也跟着一肃,杨开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刘雨薇便飞快地割掉了张鹤生伤口上挂掉的那一截脱落的皮肤。
“就剩下最后一步了。”刘雨薇长吁了一声,眨了下眼睛,长时间的凝视,让她的眼睛很是疲惫,连带着看东西,都有点发黑了。
等到火药完全覆盖住了张鹤生的伤口,刘雨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但张鹤生的淤青实在是太过严重,刘雨薇按揉了十多分钟,才让那些青黑色的斑点,颜色减淡了一些。她知道,这种伤得慢慢调理,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于是便让一旁的杨开,独眼龙帮忙将张鹤生翻过身子,开始处理起他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