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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还是九筒先前用破冰镐砸的，下面就是滚滚的江水。这样清洗鱼腹的时候，只要弯下腰，用钢盔舀上一勺江水，就够了。
这个位置选的很巧妙，陈天顶甚至已经在考虑待会是将鱼肉烤成七成熟，还是八成熟的问题了。但没想到，到了最后竟会发生如此稀奇古怪的事儿。
“陈老板，人头在哪儿？”杨开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呀！”陈天顶苦笑着摊开了手：“我就在这收拾鳇鱼，准备给大家做晚餐。起初还没发现，还把鱼鳞都给刮了，然后剁掉了鱼头，等到剖开鱼肚子的时候，就在它的大肠里发现了这个鬼东西……”
看到这一幕，华伯涛胃里一阵翻滚，转过了头。九筒，赵勇德等人亦是面色狰狞，压抑着心中强烈的不适。
这种絮状物质地坚硬，而且很长，一抽就抽出来了。看样子不是长在尸体上的，而是由于某种外力条件，填塞进了这颗人头的鼻孔。
“也对。”杨开点了点头。
顺着陈天顶所指的方向，杨开当即转移了视线，这一看，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天顶说的没错，那东西的确是一颗人头！
“什么，人头？”杨开手一滑，刚刚点上的一根烟从指缝间掉下来。
看他痴呆的模样，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释过来。
显然，这些黏液，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陈天顶的位置和扎营地有段距离，一路上，杨开都是跑过来的。
“呵呵，你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刘雨薇莞尔一笑。
“咦，他鼻子里的是什么？”刘雨薇咦了一声，用镊子夹了一条先前杨开所看到的那种深黄色的絮状物说道。
只有刘雨薇依旧面色如常的操作的手中的镊子。一个小小的不锈钢镊子，在她手中便如活了一般，一会儿这般，一会儿那般，灵巧至极。
“这是黄麻。”华伯涛定睛一看，立马认了出来。
“谁不信，自己过来看！”陈天顶声音颤抖的说道。
说完，陈天顶甩了甩自己满是消化液的五指，赶紧跑到江水边洗手去了。虽然黑龙江腹地的水温低于零下，寻常人只要掸一下就受不了，但陈天顶却是浑然不觉的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
围坐在篝火旁的华波涛，赵勇德等人更是面面相窥，前胸后背各出了一层冷汗。
“华教授，黄麻是什么？”杨开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这他妈的鱼肚子里……有一颗人头！”陈天顶的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陡然在人群中响起。
或许正如华伯涛所推算的那样，这头大鳇鱼，只是误打误撞，吞噬了一个日本士兵的遗体而已。
疑点就在于人头的眼窝和鼻子，在杨开看来，那绝不是胃酸侵蚀的后果。而是腐烂，真正的腐烂，长年累月的腐烂。
“那他的脑袋有怎么跑进了鳇鱼的肚子里？”杨开一头雾水的问道。
“杨开，陈老板说的人头就是这个？”这时候，华伯涛和其他人终于慢一拍的赶来了，看着那个粘糊糊的东西，华伯涛黑着脸说道。
“对。”刘雨薇点头。
“重点是眼鼻两处不符合常理的腐烂。”杨开指着人头，说道。
“至于面目，呵呵，我想中国人和日本人脸的区别，还真不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