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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九筒挎上散弹枪说道：“最多结婚的时候，请咱多喝几杯喜酒就成。”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湖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谢谢，谢谢你们……”看着一张张鼓励的面孔，杨开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的话一说完，在场诸人无不深深的叹了口气，心肠最软的刘雨薇再次向杨开要来晴子的黑白照片，轻轻地抚摸着，黯然神伤。对于刘雨薇的反常举动，杨开并没有阻止，或许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吧。
“但现在，他却和无数同样命运的日本年轻人一起，埋葬在了这片苍莽的冰川中，甚至连一块属于自己的墓地，一个前来祭奠的朋友都没有。”
之所以说荒唐，是因为这件事跟整个小组的行动计划是丝毫不相干的，相反，还有可能耽误一些宝贵的时间。而做这件事的起因，只是想给众人带来一些心灵上的慰藉，还有给船越四郎这本未完成的日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的冲着脸颊通红的刘雨薇干笑。
联想到坦克坟墓里，船越四郎那腐烂成马蜂窝的尸体，杨开的心里就有些不忍，经过了一刻钟的心理挣扎后，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
“啊？”华伯涛也不是没智商的人，稍微一愣，便明白了杨开话中的含义：“杨开，难道你是想？”
他只是凝视着杨开，一句话也不说，那表情，活像是一位伟岸的长者，在教诲着自己学生。
“华教授，我想乘着日落之前，再去装甲残骸那里走一趟！”杨开说道。
看着华伯涛的眼神，杨开点了点头：“说实话，我想给船越四郎立一个碑。”
“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吗？”良久，华伯涛的嘴角蓄起了一抹笑意：“我只是想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整支小组，再次经历了团结的考验。
“华教授，你……”杨开先是惊讶，随即便是激动，甚至忽略了华伯涛突然间对自己称呼的变换。
晴子也是个可怜人，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但到了最后，得到了回报就是一张阵亡通知单。也不知道这个日本姑娘的下半生，会在怎样的一种煎熬中度过。想到这，杨开不禁回忆起了一首国学课时，老师反复强调要求背诵的诗句，作者的名字他是记不清了，但诗的内容却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陈天顶依旧是我行我素，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哼着五音不全的民间小调。
“至少，他是一个良心未泯的日本人。”
出发前戴笠就说过，但凡特别行动，只要有人反对，都是要投票解决的。可以说这次只要身为副队长的华伯涛不同意，杨开就只能偃旗息鼓。可华伯涛却成全了自己这份心血来潮。
“士兵是无辜的……”听到这句话，华伯涛的身形顿了顿，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杨开，你的这句话很发人深省啊！”
“哦，没……没什么……”刘雨薇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他喜欢开玩笑，都习惯了。”
“怎么了？”杨开眨了眨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