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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虚惊一场！”杨开呼出了那口一直紧憋着的气，做了一个安全的动作。
人群中，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气声。
“哼，那你就自己指给我看吧！”杨开招了招手：“大家过来，没事儿。”
“怎么不回去？”看着面色羞红的赵勇德，华伯涛似笑非笑。
杨开深吸了一口气，使了个眼色。
只有来回起伏的回音，飘散在耳膜里，诡异莫名。
“这……这……刚才就在这个位置。”赵勇德一边指着手，一边勾着头上下张望，企图找到证明自己说法的东西。
众人见状，纷纷折返。
“嗯，你先走吧，我歇口气，就来。”华伯涛蹲下身子，用手在布满弹孔的老树下细细的摸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他看见的，真是一张脸，一张长着四只眼睛的脸？
“上！”一声喊叫。
“赵勇德，你他妈疯了，好好地开什么枪！”杨开骂了娘，要不是敌我情况不明，他真恨不得立即提起枪托，给这个莽撞汉子一顿猛砸。
又是怎样的一种东西，会让一个连死都不会皱眉的铁血团长，差点哭出声来。
“俺真看见了，那东西，那东西好像有一张脸，长着四只眼睛，正躲在树后面瞧着俺，俺这一害怕，就他娘的走火了。”赵勇德哭丧着脸，用近乎于哭的腔调说道。
林子里，静悄悄的。
树干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枪眼，苍老的树皮，被打的四处乱飞，满地都是。
终于，三个人呈正三角形，推向了赵勇德口中的那棵树。
那个傻家伙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开枪的动作。张着嘴，瞪着眼，连右手的食指还勾在扳机上，没有放下。
“老队形，一左一右，两边包抄，我从中间插过去。”杨开手掌翻转，压低着声音说道，生怕惊动了那个神秘的东西：“遇到不对的，无条件开枪。但要记住，凡事留个心眼，别伤着自己人。”
“好！”九筒翘起大拇指，提着散弹枪，石头抽出手枪，深一脚浅一脚的散了开来，而杨开则把M1卡宾枪平举至胸，用靴子踩着积雪，沿着直线前进。
只留下华伯涛和赵勇德还停留在原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眼睛，丝毫不敢偏离枪上的机械瞄具。
杨开相信，赵勇德没有说谎，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既然如此，那他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刚才？那现在呢，长翅膀飞了？”九筒吊儿郎当的调侃道。
而九筒和石头则咽了口唾沫，然后点了点头。
片刻，杨开的鼻子嗅了嗅，然后转过头来，当瞧见赵勇德冲锋枪口上那升起的白雾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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