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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志常的精神力如烟如雾，没有丝毫恶意，而且在他全心防备中，依旧潜进了他的心灵。
少年的喜怒哀乐，主导着他的心灵。
年轻的生命，年轻的身体，少年的一切记忆他都承载。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外面响起了一个轻轻的女子声音，十分娇脆，令人一听之下，就心生好感。
一般的破碎虚空，可没这么厉害。
流入阿难不动的禅心，使其也荡起了涟漪。
今夕何夕，见此玉人。
玄衣人呵然道：“以阿难尊者的不动禅心，即使太乙道尊在精神修为上比他更加高明，也不可能完全压制住他，从而毫发无损的将之击败，而他此刻所用招数却偏偏跟精神有关。”
因为隔着如此远，还能对两位仙级人物的交锋，一目了然，实是对天道人道洞悉无比，才能有此神通。
舍利子，是诸法空……
诵经声终于被打乱，木鱼声也轻了数分。
因为这姑娘的声音虽细，却束音成线，凝而不散，直接传入小和尚的耳朵内。
而且这位姑娘总是先请小和尚讲解佛旨，然后再请方丈释疑解惑。
姑娘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我又来听你讲故事啦，小——和——尚。”
漫天阳光笼罩着边荒集，从这个距离望过去，边荒集变得很小，天地特别辽阔。
到后来这位姑娘根本不找老方丈，只是每天变着花样来找小和尚说故事。
万俟明瑶似懂非懂，柔声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哩。”
拖得又长又软的三个字‘小和尚’，带着少女的天真与活泼，纵使佛祖听到，也会动心，更何况一个小姑娘。
万俟明瑶轻言细语道：“每次都这样，没意思。”
玄衣人摇头一笑，踏出一步，和万俟明瑶并立在崖边，目光往着边荒集内而去。
和尚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推开殿门，清秀的玉容，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体，直入小和尚的眼中，一览无遗。
玄衣人轻声道：“太乙道尊恐怕将会是我一生中遇到最可怕的对手，我本来以为他没有任何办法毫发无伤解决掉阿难，却没有想到终究低估了他。”
尽管已经见过无数次，每次见到这位姑娘，他的心跳依旧会加速几分，只好靠手指拨动佛珠来掩盖。
由于小和尚的慈心、善良，从不拒绝，因此这位姑娘常常给他的修道带来许多的麻烦和障碍。
“我只能大概猜到这并非一种精神上的比拼，而是一种轮回，似乎李志常正在唤起阿难尊者最悠远的回忆让他重新经历一段他未能忘却的时光，这段时光可能是今生也可能是前世，也可能从未发生过，但一定印在了阿难尊者的生命印记之中。”玄衣人几乎是用咏叹的语气，将这段话说出来。
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动人。
当李志常精神力笼罩住阿难尊者的时候，阿难尊者也以为李志常要跟他进行最险恶的精神比拼。
秀姑娘美眸一眯，展颜道：“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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