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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想逃走。
不消说，已经能够白衣人确定是杀帅一帆的人无疑。
楚留香悠悠道：“这里离拥翠山庄不远，两位若是要等出手的时机，只怕是要等很久，而拥翠山庄的人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打扰，这对两位而言，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难面造成遗憾。”
他说很久很久的时候，语气真的有一种沧桑的感觉，能把岁月的流逝，清晰的表达出来。
李志常道：“可惜剑阵或许没有破绽，但人一定有破绽，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破那剑阵，可我知道你一定能破。”
所以更需要楚留香这毫不相干的人来证明。
李志常道：“这里不是一个好地点，现在也不是好时间。”
李志常道：“香帅既然了解女人，便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甘心默默无名。”
白衣人道：“如果你等不下去，不妨先出手。”
李志常道：“她很聪明，绝不会留下线索给我追踪到，不过我有我的办法，也有了一点眉目。”
一是借助他的名气，二是因他中立的立场。
白衣人年纪当然也不小，也快一百岁了。
这话别人说来，没什么分量。
楚留香躬身一礼，李志常这话对他而言，是实实在在的金玉良言。
李观鱼要的也不是证据，而是楚留香的证明。
可以说，在某方面而言，帅一帆也是因李观鱼而死。
李志常道：“你可知道人的寿命是有限制的，有的人不用练武，也能活到一百多岁，有的人体格健壮，修为深厚，却在六七十岁的时候，就无疾而终。”
恐怕除了李志常之外，别人都不清楚，白衣人正需要绝顶剑客的鲜血来祭剑。
楚留香道：“什么事。”
因此李观鱼可谓是当今世上认识最多绝顶剑客的人物。
楚留香道：“可是她已经藏身于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才能找得到？”
他笑道：“你不知道，我两年之内已经必死无疑。”
李志常拾起一枚薄片般的石块，轻轻抛出，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楚留香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来找这位白衣人的，没想到却有幸见到了道长。”
李志常道：“你也不必为我担心，到了某一天，你就会清楚，死亡本身就不是终结。”
之前他的信心已经出现动摇，是否应该更重视武功，更加勤于练武。
白衣人道：“但是我们已经见面。”
楚留香道：“我也隐隐猜到了，不然他也不会有把握对付刚才那位前辈。”
岁月到了某个阶段，既重要也不重要。
楚留香苦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拥翠山庄的底牌。”
楚留香道：“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昔年李观鱼在剑池的试剑石边，柬邀天下三十一位最著名的剑客，煮茶试剑，这一轰动武林的大事，白衣人自然有办法知道。
这已经是凡人能活过岁月的极限。
这个时机不早不晚，刚刚好。
拥翠山庄的名声是不能杀错人的，也不能闹出这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