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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过程，这比任何言语的传授，更让人心头有所获。
“这颗莲子看似枯萎，其实生命力仍旧蕴藏其中，这份生命力自先天而来，也是它生根发芽的凭仗。”
世上固然有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但是活着才有一切可能。纵然英雄盖世，击败无数强敌，但最终却很难击败死亡这个大敌。
虚若无轻声道：“其实范兄的来历本就瞒不住人，你师父的骨灰还供奉在净念禅院之中，你当那些秃驴便都是六根清净么。”
李志常微笑道：“今夜在座都算得上是我道家所言步入先天境界的人物，又有缘得见练有道心种魔大法的少年英才，便说一说一些我近年来的心得罢。”
范良极伸出烟杆，敲击在石桌上，说道：“阁下究竟是谁，居然把我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
同时池塘中飞出一团清水，停留在李志常面前。
韩柏点头道：“前辈所言极是，人之出生后，便蝇营狗苟，至死方休，这才最大的悲哀，不过若是终日思索生死之外的问题，那么生活岂非太不正常。”
李志常示意两人坐下，这一番越俎代庖的举动，并没有让虚若无产生不快，倒是小鬼王荆城冷有些不满。
李志常轻轻道：“范兄师承当年和传鹰同闯惊雁宫的‘气王’凌渡虚，怎么会不清楚仙道无可凭借，只是你不敢面对而已，你也不清楚最后一步踏出后，是虚或是无，或者这人生根本就毫无意义。不然范兄又为何要做哪些惊心动魄却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只有挑战才能让你在这虚无的人世得到慰藉。”
对生之道和死之道，必然有非常深刻的研究，李志常跟他们讲那么多，恐怕其兴趣还是在于韩柏身上。
他所言只比主人功力精纯一点、精神高妙一点自然是谦虚之词，不过李志常所言的确无误，纵然范良极和虚若无几乎接近了人体极限，但终究不是神圣仙佛，可以说他们仍旧处于‘必死无疑’的人生困境，丝毫都解脱不出来。
韩柏所言让众人心中微动，毕竟古往今来成仙成圣的就只是那几个，大多还只是在虚无飘渺的传说中，真实动人的生活，才是人生的动人所在。
这中以精神驾驭物质的神通，并不让众人吃惊。百年前以精神驾驭物质的魔宗蒙赤行比李志常更善于此道。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对于李志常居然能操纵莲花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便知道李志常在先天之气的道路上，已经走到极致。
虚若无沉默无语，静待李志常有何话说。
莲花随即枯萎，水球散去，一声爆响，李志常手中又多了许多颗莲子，几乎是神迹一般。
况且韩柏的魔种，的确对秦梦瑶初步形成的道胎大有益处。
可他们不明白李志常正非常人，正因为他是穿越而来，亲自经历了由成人而返还先天婴儿状态，更用心于超脱生死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