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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之间都难以形容其人的状态。
如铜墙铁壁的刀气亦不能让宋缺不动如山的身影有丝毫狼狈,宋缺双肩微不可察的耸动,落在寇仲眼中,只让他心头翻滚起惊涛骇浪,难以平静。
但是宋缺居然想不出刀就解决寇仲,此话即便是天刀宋缺说出来,亦不免有些狂妄。
襄阳城城主府问剑阁之上,李志常和虚行之在这月光烛火下,悠然下棋。问剑阁只是一处比较高的阁楼,十分平常,名字是独孤凤取的,李志常也听之任之。
李志常望着天上新月,轻声道:“我也猜不到,若是宋缺出刀,仲小子可挡不了三刀,但他不到万不得已必定不会出刀。”
寇仲大笑道:“阀主动了手,那离动刀亦不远亦。”
李志常道:“这也难说,毕竟天刀接近了天刀,自古天意高难测,谁又晓得,不过到时候最多不过让宋缺占一下上风而已,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宋缺冷然道:“少帅若是今日能迫我拔刀,将来定然有望天下第一刀手。”
这里视野开阔,也方便赏月,不过李志常今夜却和虚行之在这里下棋。
虚行之惊讶道:“不对,我少了一颗棋子。”
虚行之哑然失笑道:“果然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若不然这天子望气术用在考察人事上,简直是一大利器。”
李志常道:“只因为宋缺不想泄露刀意,至少在见到我之前。”
虚行之正色道:“主公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以说主公绝不是任何一位帝王那样的独夫,我始终有种感觉,只要时机一到,主公将随时抛弃这世间一切。”
宋缺转过身来,月光下姿态仿佛高高在上的天人,轻轻叹道:“少帅这一刀的威力,我要三十岁才能做到,李志常也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要不然你不能在这年纪,领悟到身意、心意的奥妙。”
李志常道:“如果有人有小仲和小陵那种资质,入门问题不大。”
刷!刷!刷!
寇仲亦明白了宋缺如今已经代表者一种刀道的极限,这种极限并非是无法超越,但是在每一段时间每一种特殊情景下,都有特定的极限在里面。
寇仲逆反物理法则的停顿,让宋缺终于有些动容。
虚行之道:“主公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我们之所以能一帆风顺发展下去,主公未尝败绩的威名实是占了其中一大部分原因。”
但是寇仲突然在空中绝无可能的停顿了一刹那,就这一停顿,宋缺的形势随即又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是那么突兀,那么不可思议,但又真实存在。
寇仲忽地一个螺旋,卸去天刀的压力,然后飞身而起,居高而下一击,大有一去不回头的势头,也唯有这样,寇仲才能阻止天刀不断攀升的气势。
虚行之沉吟道:“若是如此少帅或许能将天刀挡住一段时间,按凤姑娘的传书,他们该是要到了。”
虚行之道:“我知道海外有门奇术可以看透别人当下的心思,难道主公也会?”
这一加速一停顿,寇仲再顺势劈出一刀,可谓天马行空,去留无痕,实在是他出道以来的巅峰之作。
这一刀初时千变万化,但是到将要及到宋缺身上时,却有一种恒定不变的味道,宋缺亦不由往前踏出了三步,这三步平平常常,却把寇仲的刀势破解的一干二净。
李志常似乎今夜极有谈兴,说道:“我这一门功夫叫做天子望气术,不但在武学上别有妙处,还能有些看破命运、性格的能力,我常在想,若是这门功夫练到极致,能不能看破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到那时候,一定十分有趣。”
虚行之微笑不语,他这般智者,心念一纵即逝,只要有了防备,就算有人对他用读心术,也只能发现他的思绪早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寇仲长笑道:“阀主纵然高明之至,寇仲亦非毫无还手之力,阀主接下来小心了。”
想通这一点,寇仲的压力再没有这么大,他和宋缺之间确实有一大截不可缩短的距离,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一战之力,不然宋缺亦不会此刻到了不出刀的极限。
宋缺哂笑道:“那你且试试罢。”
虚行之惊讶道:“居然有这样的能力,若是用在为君为相上,着实用处很大,不过这种功夫能够推广么?”
李志常道:“虚先生不怕是我敝帚自珍,故意这样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