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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

    《尔雅翼》:《周书》记武王之狩,禽虎二十有二,猫二。

    《文献通考》:高昌王文泰曰:“猫游于室,鼠安于穴,各得其所,岂不快耶!”(《通鉴纪事本末》作“鼠噍于穴”。)

    《旧唐书•五行志》:梁州仓大鼠,长二尺馀,为猫所啮,数百鼠反啮猫,少选聚万馀鼠,州遣人击杀之。

    《异苑》:高瓒取猫,从尾食之,肠肚俱尽,仍鸣唤不止。

    《朝野佥载》:则天时,调猫儿与鹦鹉同器食,取示百官传看未遍,猫儿饥,遂咬杀鹦鹉以餐之,则天甚愧。

    《开元传信记》:裴谞为河南尹,有妇人投状争猫,状云:“若是儿猫,即是儿猫。若不是儿猫,即不是儿猫。”谞大笑,判云:“儿猫不识主,旁我捉老鼠。两家不须争,将来与裴谞。”遂纳其猫,儿争者皆哂之。

    《旧唐书》:高宗宠武氏,废王皇后及萧良娣。萧骂曰:“阿武狐媚倾覆至此,愿得一日,吾为猫,阿武为鼠,扼其喉以报今日!”武后问之不悦,约六宫不许畜猫。

    《鹤林玉露》:萧妃临死曰:“愿武为鼠,我为猫,生生世世扼其喉!”今俗相传猫为天子妃者,本此。

    《朝野佥载》:薛季昶为荆州长史,梦猫伏卧于堂限上,头向外。以问占者张猷,猷曰:“猫者,爪牙也;伏门限者,阃外之事。君必知军马之要。”果除桂州都督、岭南招讨使。

    《酉阳杂俎》:平陵城,古谭国也,城中有一猫,长带金锁,有钱飞若蛱蝶,土人往往见之。

    《乘异记》:许遨市药造炉,使其人自守而候之,将成,必有猫触其炉破,双鹤飞去。

    《玉泉子》:李昭嘏,世不养猫。登科年,主司昼寝,忽有一大鼠取其卷,置于枕前。昭嘏及第,皆云鼠报。

    《五灯会元》:慧觉广照禅师,传僧问:“莲花未出水时如何?”师曰:“猫儿戴纸帽。”

    《唐诗纪事》:卢延逊献王建诗,有“栗爆烧毡破,猫跳触鼎翻。”后,建冬夜与潘峭平章边事,旋令宫人烧栗,俄有数栗爆出,烧绣褥。时建多疑,常于炉中烧金鼎,命二妃亲侍茶汤而言。是夜,宫猫相戏,误触鼎翻。良久,曰:“栗爆烧毡破,猫跳触鼎翻。”忆得卢延逊卷有此一联,乃知先辈裁诗,信无虚境。来日,遂有六行之拜。延逊诗又有“猫冲官道过,狗触店门开”,租张相每称之。“饿猫窥鼠穴,馋犬舐鱼砧”,成中令每称之。卢曰:“平生投谒公卿,不意得猫狗力。”

    《夷坚志》:全椒县外二十里有山庵,一僧居之,独雇×仆,供薪爨之役。养一猫,极驯,每日在傍,夜则宿于床下。一犬尤可爱,俗所谓狮狗者。僧常遣仆买盐,际暮未返,凶盗乘虚抵其处,杀僧而包裹钵囊所有,出宿于外。此犬窃随以行,遇有人相聚处,则奋而前视盗嗥。盗行,又随之。市多识庵中犬,且讶其异,即与俱还巷。僧已死,时正微暑,猫守卧其傍,故鼠不加害。执盗赴狱,遂刑。

    《雁门野说》:江南二徐,大儒也。后主歧王六岁时,戏佛像前,有大琉璃瓶为猫所触,剨然坠地,因惊得疾薨。诏铉为王墓志,两日矣。锴谓铉曰:“文意虽不引猫儿事,此故实颇记否?”铉因取纸笔疏之,不过二十事。锴曰:“未也,适已忆七十余事。”铉曰:“楚金大能记。”明旦又云,夜来复得数事,兄抚掌而已。

    《咸平录》:朱沛好养鹁鸽,一日猫捕食其鸽,沛乃断猫之四足,转堂室之间,数日乃死。他日,猫又食其鸽,又断其足,前后所杀十数猫。后沛妻连产二子,俱无手足。

    《稽神录》:建康某畜一猫,爱之甚。其猫死,某携弃秦淮中,即入水,猫乃活,某下救之,遂溺死。而猫登岸,走金乌铺,吏获之,绠而鐍之铺中,锁其户,出白官,将以其猫为证。既还,则已断其索,啮壁而去。

    《至大金陵新志》:温汤元方修合时,切忌猫犬儿。

    《渊鉴类函》:卢仙姑诣蔡京,见大猫蹲踞榻上,抚猫背而问京曰:“识之否?此章惇也。”其意盖以讽京。

    《文献通考》:陈无已每索句,即卧一榻,以被蒙首,恶闻人声,谓之吟榻。家人知之,即猫犬皆去。

    《后村集》:杨通老《移居图》,一童子背猫。

    《独醒杂志》:东安一士人善画,作鼠一轴,献之邑令,令悬于壁,旦而遇之,轴必堕地,令怪之。黎明,物色轴在地,而猫蹲其旁。逮举轴,则踉跄逐之。以试群猫,莫不然者,始知其画为逼真。

    《癸辛杂识》:回回国妇女,以凤仙花染猫为戏。

    《何氏语林》:林王舒王越国吴夫人有洁疾,见猫卧衣笥中,即叱婢揭衣,置浴室下,竟腐败,无敢收者。

    《五灯会元》:池州南泉普愿禅师因东西两堂争猫儿,师通之白众曰:“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也。”众无对,师便斩之。赵州自外归,师举前语示之,州乃脱屦安头上而出,师曰:“子若在,即救得猫儿也。”

    《指月录》:道州狗子,无佛性也,胜猫儿十万倍。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绍兴壬子,诏求宗室入宫备选,得二人焉,一肥一癯,乃留肥而遣癯。忽一猫走前,肥者以足蹴之。思陵曰:“此猫偶尔而过,何为遽踢之?轻易如此,安能胜重耶?”遂留癯而遣肥,癯即孝宗也。

    《剑南诗稿》:“俗言猫为虎舅,教虎百为,惟不教上树。”

    《五灯会元》:猫儿会上树。

    《湖湘野录》:真净和尚颂曰:“五白猫儿爪距狞,养来堂上绝虫行。分明树上安身法,切莫遗言许外甥。”

    《省心录》:苏子由曾为黄白术,密室中置大炉,将举火,见一大猫,据炉而溺,须臾不见,子由遂不复讲。(亦见《孙公谈圃》。)()

    《传奇》:成自虚,雪夜于东阳驿寺中遇苗介立,吟诗曰:“为慙食肉主恩深,日晏蟠蜿卧锦衾。且学志人知白黑,那将好爵动吾心。”次日视之,乃一大駮猫儿也。()

    《范蜀公记事》:马鞭击猫,节节断折。(陆游曰,筇竹杖击狗,亦然。)()

    《辍耕录》:木八刺与妻对饭,妻以小金鎞刺脔肉,将入口,门外有客至,妻不及啖,且置器中,起去治茶。比回,无觅金鎞处,时一婢在侧执作,意其窃取,拷问万端,终无认辞,竟至殒命。岁余,召匠者整屋扫瓦瓴积垢,忽一物落石上有声,取视之,乃向所失金鎞也,与朽骨一块同坠。原其所以,必是猫来偷肉,故带而去。婢偶不及见耳。()

    《农田余话》:李瑛与家人饮酒,妻以所插金篦揭肉而食,偶有客至,瑛出迎,妻速入厨具茶饮。客去,寻向之金篦,无有也。疑为一女奴所盗,杖之致死。久之,家人与里巷会茶,中有一老妇人首插金篦,熟视之,乃向之所失物也。询之,是买于一圬者,及问圬之所来,云于某整屋瓦,合漏中得之。盖是时有肉在篦上,为狸奴衔去,堕于彼也。

    《传灯录》:南泉和尚云,甘贽行者设粥,请大众为狸奴白牯念摩诃般若波罗蜜,甘乃禮拜。

    又:僧问南泉禅师云:“狸奴白牯却知有,为什么却知有?”师曰:“汝怎怪得伊。”()

    《义山杂纂》:猫暖处便在。

    《王铚杂纂续》:易图谋,邻舍猫,爱便宜,养雌猫。

    《韦居听舆》:十二宫,神鼠居子位。神宗生戊子,鼠为本命,而当年未闻禁蓄猫。

    《玉堂闲话》:范贤家常有燕巢于舍下,雏已哺食矣,其雌者为猫所得,雄啁啾久之方去,即时又与一燕为匹,而至哺雏如故。不数日,雏相继堕地而僵,盖为继偶者所害。(俞德驎《燕猫行》:“饥猫攫燕欲何为,汝猫不仁燕何罪?”)

    《瀛涯胜揽》:法祖儿国、阿丹国、傍葛刺国,皆有蓄猫。

    《夷坚志》:自鄂渚至襄阳,七百里长涂,荒寂有虎精者,素为人害。乾道七年,江同祖早行,忽见一妇人在马前,双目绝赤,抱小狸猫,乍后乍前相逐,不置将弛担,乃不见江心,念岂非所谓虎精者乎?江还舍且一月,闻门外金鼓叫噪声,士庶环集者几千数,出覩之,则彼妇也。问其故,皆言南市人家,连夕失猪并小儿。其多物色,奸窃无有也,独小客店内此妇人单身,僦挚经三旬矣,而未尝烟爨,囊无一钱,但谨育一猫,望其吻,时有毛血沾污,疑必怪物,是以逻执送府。既入郡,郡守不忍穷治,押出竟。

    《桯史》:岳珂家素蓄一青色猫,善捉鼠。一日正午出门,即逸去,购求竟不获。客有知间里之奸者,言:和宁门有肆,号曰鬻野味,皆猫犬肉也。夜×犬负而趋,若猫则昼攫。都人居浅隘,猫或嬉敖于外,一见不复可遁,夜则入于和宁之肆,无遗育焉。

    《乌衣香牒》:元贞二年,双燕巢于柳汤佐之宅。一夕,家人举灯照蝎,其雄惊堕,为猫所食,雌彷徨飞鸣不已,朝夕守巢,哺诸雏成,翼而去。明年,雌独来,复巢其处。人视巢生卵,疑其更偶,徐伺之,则抱雏之壳耳。

    《七修类稿》:杭州城东真如寺,宏治间有僧曰景福,畜一猫,日久驯熟。每出诵经,则以锁匙付之于猫,及回时,击门呼其猫,猫乃含匙出洞交主也。或他人击门,无声;或声非其僧,求不应。()

    《文安集》:范元亨为桂阳令,桂阳民白有盗其牛者,踪迹无所得。方疑所捕二猫,嗛牛耳鸣号于庭。求猫主索之,果得牛。

    《应庵任意录》:猫喉腹中作拽锯声,俗谓之猫念佛。()

    《玉芝堂谈荟》:三宣慰中有妖术曰卜思鬼,妇人习之,夜化为猫犬,行窃人家。

    《臞仙肘后经》:净猫,如阉猪镦鸡。()

    《明史纪事本末》:噍穴之鼠,不复畏猫。

    《五灯会元》:问:“凡圣同居如何?”曰:“两个猫儿一个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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