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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别过脸去，实在不敢面对江雅歌。
“你的意思是，咱们这几天自己的日子都不过了，在网上跟着黑，反而成了帮卓威赚钱？”
不管是网络直播平台还是大川卫视娱乐频道的直播摄像头，都正对着他。
“头儿，差不多了。”
这小年轻也是不懂事，虽然这些都是业内潜规则，可你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有点不给面子呀。
可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脑子里想起的人既然是自己，那便说明他或许已经快要接受自己女朋友的身份了吧？
好像是自己多么大公无私的在帮他，其实这是在欺负雅歌天真单纯，想不到自己这点肮脏自私的心思。
要么，他私底下捞上一大笔钱，然后在业内赚个能一手遮天的名声。
她的身子有些发软，脑子里嗡嗡嗡的直鸣，仿佛连手机都捏不住了。
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靳诗月何等冰雪聪明，刹那间她就全明白了。
“大概，也许，可能是这样。”
在这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录音资料里，卓威完美的诠释了他的“专业水准”，在刻意抹黑造假这方面，他真的很厉害。
“其实，我想做个好记者。”
“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换我遇上这破事，比你做得还过分，是我活该。”
偌大的发布会大厅里，诸多媒体人看着这位自己曾经的同行，如今却“很是风光”的坐在发布会主席台上，心里都有些嫉妒。
一个坐在会议室中间的年轻记者，或许是急于出名想表现自己，非常不礼貌的从人群里站了起来，大声质疑道。
“妈蛋！畜生啊！禽兽啊！”
“弹钢琴这个不用我说了吧？你知道怎么做的吧？你说他手指和音轨完全协调？你就不能错个位来剪啊？你再一句废话，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什么！
你以后还想不想在这一行混了？
电视电脑前的无数观众，尽皆一片哗然。
他旁边的同伴安慰着他，“卓威一定是拿了陈光的钱！没错！陈光用钱把他收买了！”
自己一直都像是个贼一样，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靠近陈光，并最终在舆论上冒充成了他的女朋友。
“怎么还不开始啊？这死胖子讨厌死了，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爷爷他们怎么就不让咱们管了，不然这死胖子哪儿能蹦跶到现在？诗月姐你说是不是？”
如果两人没妥协呢，他就真和陈光拼个鱼死网破。
“没有，进沙子了。”靳诗月笑了笑，“发布会快开始了，看卓威打算说什么吧。”
“随便编几个打刀塔的天梯高分玩家出来，对，在国外的服务器随便拉几个高分的名字出来，然后写一篇像模像样的采访，说陈光打刀塔其实是他们的代打！什么，你说陈光那个水平太高，没人能代打得出来？你是不是也和我犯傻？谁特么管他水平到底有多高，我说是代打，就是代打，明白了吗？”
“诗月姐你怎么了？”江雅歌看她神色惨白，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不然你先去睡觉吧，咱们生物钟还没倒过来呢。”
或许自己和雅歌喜欢上他的时间是一样的，但姐妹间先说出口的人却是雅歌。
随着录音一点点被播放出来，电视电脑前的网民终于慢慢认识到一个挺悲哀的事情，自以为自己在伸张正义，其实只是因为太过愚蠢，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而被卓威当猴儿耍了。
“我说卓胖子，得了吧你，你赚你的钱，也别拦着咱们写报道，你有你的说法，听不听是咱们的事，咱们也不是你请的水军，我们都有自己身为媒体人的判断，您呐，就继续帮陈光洗白吧，我们听一听就行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心里都懂的。”
江雅歌一边急不可耐的敲着鼠标一边随口对旁边的靳诗月问道。
“大家不要急着发通稿，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诗月姐你怎么在哭？”
正在遥远的欧洲和江雅歌一起守在电脑前，看着网络直播的靳诗月感受到掌心手机的震动。
喂！你昨天不是说的有陈光的猛料要爆吗？
说完，靳诗月藏住窃喜的心思，悄悄奔向酒店包间的卫生间。
两人昨天赶到这边说是录歌来着，但靳诗月却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老爷子们故意安排要把自己和江雅歌支开。
“重新给我编辑他削铅笔的视频！在里面故意插入断层！听见没，让这视频看起来很假！就算是真的，也给他做得像假的！然后你照着假视频给我写分析软文！啥？你不懂视频剪辑？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自己百度啊？反正你写得似模似样就行了，真有几个网民懂啊？你把那些傻子白痴给忽悠到了就行了，明白了吗？再说废话抽死你！”
“什么鬼！”
“忏悔？卓胖子你可真入戏啊！”
“麻烦大家都请安静一点，现在还没到提问时间，再捣乱的，就给我出去！”卓威见会场秩序有点控制不下来的样子，也开始急了起来，他可记得很清楚，柳朝说过，今天必须给陈光把问题撇干净了。
她脸上浮现一抹不动声色的窃喜，分外复杂的看了眼旁边正直勾勾盯着屏幕，很是不耐烦与焦躁不安的江雅歌。
没管下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卓威继续说道。
“但是在被他拒绝之后，我怀恨在心，并且于当天晚上派出数名八周刊的员工，伙同文兴镇当地的地痞流氓，企图偷|拍陈先生，最终被热心群众发现并报警，现在这三名八周刊员工依然在被拘留中。”
其实网上许多跟风黑陈光的人，压根就没有到陈光自己的微博下面点开过他以前发的视频，只是在网上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假分析，假技术文，就以为真看到了真相。
她稍稍别过手机，拿起来一看，竟是陈光的名字。
台下众人不屑的冷笑着，得了，你就别致歉了，没卵用，反正都知道你收钱了。
幸好我们也做了两手打算，不少记者已经低下头去，发出短信示意自己背后的媒体或者营销号已经差不多可以直接发稿了。
等了很久，她才面色有些苍白的又坐到江雅歌身边。
你卓威可是声名赫赫的华夏第一狗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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