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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但却令人感到他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投到这一剑去,使这本是简单的一剑,拥有莫可抗衡的威慑力。
韩竭道:“先说正事,你们要小心田建与田单达成协议。”
偷听的项少龙糊涂起来,弄不清楚韩竭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在这种形势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对方不得不硬架这一招,否则即管厉害如曹秋道,亦只会落个两败俱伤。
黑发白肤,强烈的对比,使他似是地狱里的战神,忽然破土来到人间。
曹秋道“咦”了一声,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芒。
随着一阵冷森森的笑声,一个白衣人昂然步进厅来,他的脚每踏上地面,都发出一下响音,形成了一种似若催命符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但项少龙却感到对方必能在自己由窗门退出前,截住自己。
听到这里,项少龙没有兴趣听下去,小心翼翼翻下车厢,没入黑暗的街巷去。
韩竭笑道:“嫪毐用人之际,对我自是客气。不过此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难成大器。反是吕不韦确是雄材大略,如非遇上个项少龙,秦国早是他囊中之物。”
马车转入大街,速度增加。
以常理论,愈用力则速度愈快,反之则慢。可是曹秋道这不快不慢的一剑,偏能予人用足力道的感受。
曹秋道大笑道:“第四剑!”
但他仍是低估了曹秋道。
“当!”
申公呵呵大笑道:“劳大夫惹出我的谈兴来哩!来吧!我们回舍再煮酒夜话。”
心念电转里,他知道对方除了剑快外,剑势力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精奇,比之以往自己遇过的高手如管中邪之辈,至少高上两筹。那即是说,自己绝非他的对手。
曹秋道之所以能超越了所有的剑手,正因他的剑道修养,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
不过他并没有丝毫慌张失措,首次改攻为守,半步不让的应付项少龙水银泻地般攻来的刀浪。
曹秋道怒喝道:“找死!”手中剑幻起重重剑芒,随着冲前的步伐,往项少龙攻去。
长夜漫漫,时间足够他进行既定的大计。
自动手之始,项少龙处处受制,这样下去,不尸横地上才怪。
项少龙顺手捡起血浪,穿窗逃逸。
曹秋道愕然止步,这才记起早过了十剑之约。
项少龙这时已不太担心解子元在这场齐国王位之争中的命运。既然田建最信任解子元,即管田建投向转轨的田单,当亦继续重用解子元。牺牲的只是仲孙龙和大王子田生。
项少龙倒抽一口凉气道:“曹秋道?”
项少龙恨不得有这句话,对这稳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圣级人物,他实心怀强烈的惧意,故见对方似不屑出剑的托大,哪会迟疑,施出墨氏补遗三大杀招最厉害的攻守兼资,随着前跨的步法,手中血浪往曹秋道疾射而去。
不要说多挡他九剑,能再挡下一剑实在相当不错。
韩竭的声音响起道:“你比以前更神气,剑术必大有进步。”
曹秋道收剑卓立,双目神采飞扬,哈哈笑道:“竟能挡我全力一剑,确是痛快,对手难求,只要你能再挡曹某九剑,曹某就任阁下离开。”
仲孙玄华冷哼道:“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话。说到底,这只是秦人远交近攻的政策。”
曹秋道冷喝道:“第二剑!”
项少龙猛一咬牙,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朝曹秋道跨前的右足小腿闪电踢去。
项少龙心头难过之极,更便他吃惊是这怪异莫名的一剑,因其诡奇的速度,竟使他生出把握不定,对其来势与取点无所捉摸的彷徨。他实战无数,但还是首次感到如此的有力难施。
更使人气馁心寒的是,对方剑尚未出鞘,但已形成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令他感到对方必胜的信心。
项少龙实在想不到还有那一式比这招剑法更适合在这情况下使用,任曹秋道三头六臂,初次遇上如此精妙的剑式,怎都要采取守势,试接几剑,才可反攻,那时他就可以进为退,逃命去也。
站在三晋的立场,项少龙最好是给齐人杀了,那时秦齐交恶,对三晋实是有利无害。
假若解子元在这场斗争中败阵,以田单的心狠手辣,善柔便要面对另一场抄家灭族的大祸。但对此他却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项少龙心生一计,诈作不支,手中血浪颓然甩手堕地,同时往后跄踉退去。
此时快到初更,大多数人早登榻酣睡,提供了项少龙很大的方便。
曹秋道低喝道:“好胆!”
曹秋道淡淡道:“好胆色,这十年来,已没有人敢在曹某人面前拔剑。阁下可放手而为,因曹某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在晚上靠近这大堂。若有违令者,将由曹某亲手处决,而阁下正是第一个违规者。”
项少龙心中大喜,跨过窗台,翻了进堂内,急步往百战刀走去。
出乎曹秋道意料之外,项少龙以刀鞘子硬挡了曹秋道一剑,接着健腕一挥,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有若电打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直觉上他感到假若后退,对方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往自己攻来,直至他被杀死。
项少龙的右手仍感麻,知对方天生神力,尤胜自己,难怪未逢敌手。
但猛下决心离开后,这股恐惧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担心的就只是善柔。
他的眼神深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
唰的一声,对方长剑照面削来。
到了主堂的花园处,才见三个文士装束的人走过。项少龙忙藏在一棵树丛后,岂知那三人忽然停下来赏雪,累得项少龙进退不得,还要被迫听他们的对答。
项少龙手握血浪剑柄,停下步来。
吃惊归吃惊,却不能不挡格。幸好他一向信心坚凝,纵使在这等劣势里,也能迅速收拾心情,回复冷静。
仲孙玄华愤然道:“我们父子为田建做了这么多工夫,他怎能忽然投向我们的大对头?”
项少龙找了西城墙一处隐蔽的角落,撕下一角衣衫包扎好锤头,把一根根凿子不断往上钉到积雪的城墙去,再学攀山者般踏着铁凿登上墙头。
项少龙见对方剑未出鞘,但已有睥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哪敢掉以轻心,微俯向前,剑朝前指,登时生出一股气势,堪堪抵着对方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
项少龙一剑劈正曹秋道刃上,却不闻兵器交击的清音,原来曹秋道在敌剑碰上己刃时,施出精奥无伦的手法,持刃绞卸,竟硬把项少龙带得朝前踉跄冲出半步,下面的一脚踢势立时烟消瓦解。
自今早得肖月潭提醒后,被好朋友出卖的恐惧形成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使他困苦颓唐。
暗里的项少龙深切体会到稷下学士爱好空言的风气,只希望他们赶快离开。
项少龙虽感到鲜血泉涌而出,对方剑尖入肉的深度只是寸许,但若如此失血下去,不用多久,他就要失去作战能力。由于对方剑快,到这刻他仍未感到痛楚。
最令项少龙印象深刻是堂内上端的雕花梁架、漆红大柱,使学堂看来更是庄严肃穆,使人望之生畏。
项少龙明知若如此没有信心,今晚必要饮恨此堂,可是对方无时不在的逼人气势,却使他大有处处受克的颓丧感。他已如此,换了次一级的剑手,恐怕不必等到剑锋及体,就会心胆尽裂而亡。
曹秋道剑眉一挑,露出少许讶色,道:“出剑吧!”
如此可怕的剑手,项少龙尚是初次遇上。
马车在仲孙龙府第的正门前停下来,接着侧门打开,一个高挺的人闪了出来,迅速登车。
以往项少龙无论遇上甚么精湛招数,都能得心应手的疾施反击,反是现在对上曹秋道大巧若拙的招式,却是缚手缚脚,无法迎架。
项少龙的心直沉下去。
仲孙玄华谦虚几句后道:“师兄勿要笑我,咸阳的情况如何?听说师兄非常风光哩!”
蓦地左胸胁处一寒,曹秋道的剑先一步刺中他后,才往上挑起,化解了他的杀着。
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项少龙猛地转身,与对方正面相对。
他本意只是利用韩竭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以避过任何可能正在监视着听松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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