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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荀易喝水差点呛到：“陛下说自己的风流事，能不能别带上臣父？”
“十年不见，难得公子还记得在下。”刘师傅道：“记得公子还从张师处讨要乐谱，而且公子学的便是钟吕之音，不知这《大辉上乐》可还记得几分？”
“罢了，左不过是认下一个女儿，万幸不是儿子。”成元帝仰天一叹：“见招拆招吧，你小子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免得牵扯你们荀家。”
演奏大辉上乐要用到五十柄编钟。一个大木架，分三层。中间二十五柄中型编钟，下方十口大型编钟。最上一层分列两组，一组七律，一组八律。四人分工，一人在下奏长音，一人居中演主音，两人在上各有一组小钟配奏。
成元帝没理他，开门见山：“你确定见到皇族玉佩？”
然后指着一个吹埙的人，“回头你让乌大人给你换一个土埙，我听着你手中这件埙的音质不对。”
诸乐师坐下开始演奏。
“不是。”成元帝派术士去打探，不久之后传来消息。刘家一片狼藉，三人不知所踪。
“你在路上跟朕见过，朕也不瞒你。的确，那刘氏是朕的女儿。当年还是跟你父一起去和花酒时，无意间留下的龙种。”
“那刘耀的名字也不是您取得？”
荀易和其他三人之间根本不认识，其他三个人彼此间也没配合过。四个人掌握五十编钟，勉勉强强能够演奏，但彼此之间还无配合感，奏乐完全没有节奏。
乌子邺摇头苦笑。“张木子先生周游列国，我等根本无缘得见。不过刘师傅得张师指点，可以进行弹奏。”
“陛下有旨，请您监管乐司。小的和四位礼官都听您调派。”乐典官自我介绍，他姓乌，名乌子邺。
“是。太常寺已经列下流程。”乌子邺将文案呈给荀易。
手持定云锤，漫不经心指出不少人演奏中的缺点。马上就让这些老牌乐师心服口服，再不敢轻视这位少年。
荀易前来神乐司，立刻有四位祭酒和一位乐典官来迎接。
闻言，刘师傅神色一松：“《大辉上乐》需要五十律编钟将将可以演奏。按照估算，四个人勉强可以操控。”
一开始，从青铜大钟开始。随着第一声响起，象征祭神之乐的开始。以特定的时间和节奏，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当第三下钟声响起，旁边编钟组开始跟着伴奏。清脆低鸣的编钟和青铜大钟配合，直到第七声时，鼓声开始呼应。到第九声，琴筝、竽簧等古乐纷纷奏响。
“朕一直不知道这个女儿的下落。直到年初听到风言风语，才趁静思的机会微服私访。如今看来，是被奸人给阴了。”
“我们见过？”荀易看到此人，仔细想了想：“当年我听张木子先生演奏时，貌似你在旁边配乐？”
“朕知晓轻重，岂会轻易出面？”成元帝看了眼前少年一眼，又不再说话。
“《大辉上乐》极难演奏，小时候我还是听张木子先生演奏过一次。”荀易托着下巴：“你等可能将他再请来？”
“六十四人，八音各八人？”荀易略略一看，渐渐明白：“这次用六十四人的合奏乐？”
荀易沉默，他渐渐琢磨明白。他能误以为成元帝微服私访，那么其他人难道联想不出来？加上那块玉佩，恐怕要在这个私生女身上做文章。
“听说《大辉上乐》是宫中贵人亲口点的，指明公子要亲自出席。”乌子邺犹豫下，又道：“钟乃诸乐之礼，乐署擅长编钟演奏的人不多，尤其是《大辉上乐》这种难度极高的乐曲，我们找的八个乐师，也只有寥寥三人演奏过。”
“一个是单纯以编钟演奏的《大辉上乐》，一个是合奏的《大灵朝圣乐》，还有一个是专门祭天的《天龙神奏曲》。”荀易看过单子，不觉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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