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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刚上班，孙东凯把我叫过去。
孙东凯要和我一起去，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和缺乏底气。
雷正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你很聪明。我很想和你做个朋友，但是，你似乎是在和我背道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知道，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口气似乎很恼火，让你火速过去一趟。”孙东凯说。
“这么说雷书记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喽。”我说。
“还听谁说的，集团里大家都知道啊，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呢。”曹腾说。
关云飞显然也听到了集团里的传言，把我叫去。关云飞很恼火，问我是不是我自己在集团里得意忘形说出去的，我一口否认，说绝对没有和任何人说出去。
孙东凯要和我一起去关云飞那里，看得出他对这时也是很重视的。
“你这样说，会让我很为难的。”雷正的脸色有些难看。
关云飞有些困惑，说那是谁传出去的呢？
秋桐也找我问这事，我告诉了她实情，秋桐一副很担心的神态，说市委还没通过就先传出这样的话，对我很不好。
“不需要感谢，那是因为等价交换，是吗？”
市里要破格提拔一批副处级干部的消息很快就在集团传开了。
“呵呵，但是也有假的，不是吗？”我看着曹腾。
“或许你说的对，但不是全对，我想呢，起码我回报你一个人情，起码我能不觉得心理亏了你什么，有一点你要知道，换了以前，如果老关提名你，我一定会反对的，只要我反对，你的提拔就会泡汤，这一点，你要明白。”
对于这个圈子里混的人来说，对于我和孙东凯的关系来说，这样的事情是大忌讳。
看到我们进来，关云飞示意我关上门。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我说。
雷正似乎并不介意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小易，我和你说个事，最近呢，市里打算破格提拔几个正科级干部为副处级，你们宣传系统，给了一个名额。”
团市委和政法委宣传部都在这个楼上。
对于我此次的破格提拔，孙东凯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起码面子上还过得去，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然后……关部长很痛快，一口答应我了，这就是说，你提拔副处的事，是板上钉钉了，怎么样，开心不？”
一周很快过去。
我知道这事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我能不能真正提拔也不是最重要的。
“这让我觉得有些被动呶。”关云飞对我说，“下周就要开常委会讨论这事了，现在这消息一传出去，其他宣传系统单位的人找我来问的不少呢，各部门都想给自己单位争取这个名额啊，我事先谁都没告诉，连东凯都不知道，现在好了，东凯找我问了，我也只能如实和他说了。”
我笑了下：“其实呢，我从来就没指望你给我回报什么，你现在做的，都是你自愿的。”
“哦，那就好，关部长上周末开了部长办公会，通报了这次破格提拔的事，正式宣布准备把破格提拔的名额给我们集团，指名要给你，我正为这事高兴呢，为你开心，这会儿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孙东凯有些心神不定地说。
我直接回答：“没有啊，我没去部里，我去团市委办公室送了个文件。”
“是啊，怎么？”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是雷正的话，他安排散布这消息的意图是什么。
“哦……然后呢？”我说。
“好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雷正说，“你救了我女儿，我不得不对你改变一些看法和做法，但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得寸进尺，不要贪得无厌。”
“感谢？完全不用。”雷正说。
“我最不希望救我女儿的人是你，但偏偏就是你，我最不愿意希望老关提名破格提拔的人是你，但偏偏我却要主动去找他推荐你，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雷正不温不火地说。
“不错，我是自愿的。我和你，我想以后，我们相安无事最好，最好不要发生非要做出选择的时候。”雷正说。
“呵呵，易兄，圈子里的规则你还不知道，很多事，传出来的，往往都是真的。”曹腾说。
“这不是规矩，只是我们市里乔书记定下的默契，不过呢，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我不反对，只要我支持，我想，一定是没有问题的。”雷正说。
“没什么，呵呵，”雷正笑起来，“对了，小易，最近关部长有没有和你谈起什么事？”
我突然想到了雷正，但没有说。
“不用，你来了正好，一起看看这个？”关云飞吹胡子瞪眼，把一个信封甩在地上。
走了会儿，我回过头，看到雷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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