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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查到了内奸是谁,因为你能控制住内奸,所以你不担心以后行动再出事?”我突然冒出一句。
“你什么意思?”李顺瞪眼看着我。
“不懂就对了,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或许你以后早晚会懂。”李顺的话让我更摸不到头脑了。
“因为章梅无疑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回答。
“什么怀疑谁?”
我看了一眼李顺。
“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的内心此刻已经被恐惧笼罩。
“我能觉察到什么?”我说。
我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担心发狂的李顺真的可能会因为对章梅的怀疑而做出疯狂的举动。
我不作声,看着李顺。
“而还有更痛苦的,那就是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却无法处置,因为你下不了这个决心,甚至,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顺说。
“哦……这么说,孔昆改过自新了,重新做人了?”李顺说。
李顺眼皮一跳:“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分明感觉到,李顺似乎已经知道了内鬼是谁,但甚至他连老秦都没有告诉,而且,他也没有对内鬼做出处置。
“我只能这么认为。”我说。
“算是吧。”我回答。
“你猜,如果内奸是章梅,我会怎么做?”李顺说。
此时,我依旧不能打消对章梅的怀疑,但是在李顺面前,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话而让李顺对章梅产生什么怀疑,不管章梅是不是真的内奸,不管李顺自己对章梅是怎么看的。
我不作声了。
“你这是真心话?”李顺的目光逼视着我。
“我谁都没怀疑,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不。”我忙说。
我实在不愿意认为章梅就是那个内奸,但章梅上次来星海莫名失踪的几个小时,依旧出现后的表现,让我无法想明白她到底干了什么,到底是何原因。
李顺晃了晃脑袋,点点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不信任她,还能信任谁,我没有理由怀疑她。”
“我建议,宁州和星海的两支队伍,还是直接由大本营直接指挥。”
“还不错的意思就是还行,孔昆在那边得到了重用,工作的挺好,得到了金景秀和金敬泽的信任,委以重任,不然,此次也不会带她来考察项目。”我说。
“我发现,你不是做大事的人。”李顺说。
“那个孔昆,在金景秀那边混的什么情况?”半晌,李顺突然问我。
我觉得有些好笑,对李顺说:“其实,我有个建议。”
“但最近的几次行动不都是成功了,不都是没有危险?”李顺说。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李顺:“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那个内鬼,当然不是章梅,当然不能是章梅,当然不可以是章梅。”李顺提高嗓门说。
“你是想给我撂挑子,是不是?”李顺说。
“什么叫还不错?”李顺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是,没有查出来。”李顺回答地很利索。
“但这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危险,内奸不除,早晚是个祸害。”我说。
“查不出内奸,那每次行动不都是带着危险?”我说。
“是这样。”
“要是有这个假如呢?”李顺的口气有些焦躁。
李顺嘿嘿笑了一阵,突然幽幽地说:“或许,我也是做不了大事的人,或许,在关键的时候,再重要的人面前,我也狠不下心来……”
我没有做声。
“你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李顺问我。
李顺似乎不想和我绕弯子,说:“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告诉你吧,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你一觉醒来,发现你身边最信任最亲密的人,竟然出卖了你,背叛了你。你说,这是不是最痛苦的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一个方面。”我说。
李顺靠近我,低声说:“你,是不是怀疑内奸是章梅?”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大本营直接指挥这两支队伍,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我说。
“没有这个假如。”我说。
李顺摸了摸下巴:“虽然内奸没有查出,但或许以后也不会有危险了,不对,不是或许,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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