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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喝白酒就要喝高度的，低度的不过瘾。”孙东凯说着又喝了一杯。
“机票我已经安排财务那边订好了，上午9点多的飞机。”孙东凯又说了一句。
如果此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不会多想，但是对于伍德，我不能不多寻思下。
“行了。”孙东凯大手一挥：“你说的这些理由，统统不是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实很牵强，都是大路边上的话。”
“没兴趣，我找了个借口谢绝了。”孙东凯说着走回到沙发坐下，身体往后背一靠，看着我：“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出去喝酒吗？”
我也不说话，随着干了一杯。
“不该问的不能多问，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我说。
尼玛，虚惊一场，我心里暗暗骂了孙东凯一句，然后点点头：“哦……那你怎么没去呢？”
“应该是看到了。”我说。
“不用荣幸，这是你的职责，你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就得关心照顾好领导的一切，包括工作和生活，是不是？”孙东凯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烦闷，对不对？”孙东凯又说。
我装作糊涂：“什么事？”
“但说无妨，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说，说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我要听你的心里话！”孙东凯说。
“因为你想清净，不想参加应酬。”我说。
“据说是客户，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了，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冬儿说。
“你们没有打招呼？”冬儿说。
孙东凯点点头：“嗯……”
他还没走。
“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孙东凯说。
“是客户吗？”我说。
“现在知道了？”
孙东凯坐到沙发上，看着我。
我想了想，走过去，敲了下门：“孙书记，是我……”
“哦，你很敏感，想的很多啊。”冬儿笑起来：“祭拜又怎么了？经常有日本人来祭拜的啊，谁让我们不把那塔拆了呢，拆了，就没有日本人来拜鬼了。”
我笑了下：“很荣幸！”
孙东凯没有说话，接着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户，外面的凉风嗖嗖吹进来。
“知道了。”
孙东凯微微一怔：“为什么？”
“我觉得那几个日本人不像是做生意的。”我说。
“嗯，这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似乎是想多了什么。”冬儿说。
“但愿是如此吧。”冬儿叹了口气，接着挂了电话。
“唉——”孙东凯长叹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看着地面。
“常喝低度白酒的人，会容易导致股骨头坏死，知道不？”孙东凯又说。
我出了办公室，看到孙东凯办公室还亮着灯。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说。
我递过去一支烟，他点着，狠狠吸着，默不作声。
冬儿沉默了片刻，说：“你怎么在那里发现了他呢？”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陪我喝酒吗？”孙东凯说。
“他看到你了吗？”冬儿问我。
一会儿有人敲门，酒店服务员把酒菜和餐具送到孙东凯办公室来了。
“这事……这事牵扯到你秋书记和曹总，都是领导，我做下属的，不好随便发表看法的。”我说。
“是的，你也该吃晚饭了！”我说。
“那文档我已经彻底删除了！”我说。
“到北京去了？自己一个人去的？”我说。
“好的。”我接着摸出手机打给了酒店总经理：“弄几个可口的饭菜送到孙书记办公室来，再弄一瓶好酒……我们两个人。”
“他们去了白玉山景区呢，那里的白玉山塔，可是日本人经常来祭拜的地方。”我说。
“废话。”我说。
“他？皇者昨天到北京去了！”冬儿说。
我陪着也喝了一杯。
片刻，孙东凯打开门：“进来吧，关上门。”
我也点着一支，慢慢地吸着，看着垂头丧气的孙东凯，琢磨着他此时的状态到底是真醉还是故意要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借此试探我。
“知道。”我点点头。
“好的。”我说。
“服务我可以叫酒店服务员过来，用得着你吗？”孙东凯说：“你在给我耍滑头，是不是？”
“小易，你说今晚我为什么要在办公室喝酒？”孙东凯看着我。
“那你认为是做什么的？”冬儿说。
“是的，不知道。”
“我不认为这事会是曹总干的。”我直截了当地说。
满屋子都是烟味，孙东凯一直在抽烟。
“哦……这个倒是不清楚。”我说。
“真的是如此吗？”冬儿说。
“明天……你跟我出差。”孙东凯说。
“不知道。”我说。
“是的，怎么了？”冬儿说。
孙东凯站在窗口背对我，一会儿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声音说：“大约二十分钟之前，曹丽刚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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