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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东凯点点头：“嗯……到底我没有看错你，关键时候大局观念很强，领导意识很强，很讲政治！”
我点点头：“一切由你定夺，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抱怨的，更不会提起上诉。”
曾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一个人在这种时候能如此淡定，这说明，要么此人的内心很强大，要么，是此人早就有心理准备，你属于哪一种呢？”
我知道如果孙东凯要去找雷正给赵大健讲情，我是无法阻止的。既然无法阻止，那还不如做个聪明人。
“好了，去吧！”孙东凯从我摆摆手。
“我明白！”我说。
曾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你此刻看起来似乎很淡定。”
“是你——”我说。
“你在给我演戏。”曾说。
回到办公室，想着刚才秋桐的样子，想着08年我经历的苦难岁月，心里突然有些发酸，不由揉了揉眼睛。
我心里明白，孙东凯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拉赵大健一把的，如果他不有所表示，赵大健说不定会恼羞成怒，会破釜沉舟，说不定会检举立功争取从轻发落。
我掏出纸巾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
“赵大健做的这事，必须要得到惩罚，特别他做的这事是对你来的，更让人无法容忍，对赵大健来说，丢了党籍和公职，已经是致命的打击和很重的惩罚了，再坐不坐牢，其实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是不是？”孙东凯说。
听我说完，秋桐十分震惊，目光呆呆地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不过这些也不是我等屁民能操心得了的事。我还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老弟，似乎我那天的感觉并没有错。”曾说。
秋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紧紧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晃动，颤抖着说：“我……我没有想到，当年……你竟然遭受了如此的劫难……我不知道……当年，你竟然被人这样伤害过。”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将赵大健从我的圈子里彻底铲除，把他彻底解决掉。从此以后，赵大健不会再对我对秋桐构成任何威胁。
“暂时没有任何眉目！”我说。
我冲她笑了下，坐在她对过：“正义终于到得到伸张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看，过去这么久，作恶的人还是被抓了出来，这就是报应啊！”
“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曾说。
“肯定的，当然。”曾说。
我接着安排人给集团各位领导下通知，下午三点在集团党委会议室开党委会。
至于孙东凯说的那个度，我心里更清楚，孙东凯是明白的，出了这样的事，触犯了刑事，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不受到任何惩罚的，这一点赵大健也是想必清楚的，至少现在他不会指望还能包住体制内的饭碗和党票，只要能不进监狱就很好了。
“那天我和你说过，我说我感觉似乎正在被你利用，似乎你弄个圈圈让我钻，还记得不？”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事就这样吧，你马上安排人下个通知，下午开集团党委会，要通报下赵大健的问题，还要安排人主持印刷厂的工作。”孙东凯说。
我笑起来：“这话怎么说？”
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知道赵大健一旦落马孙东凯不会没有任何表示的。他表示的目的其实就是自保，安抚好赵大健别让他抖落其他事是首要的事情。
“找我有事？”我说。
如果赵大健能免于牢狱之灾，那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幸事，也该领孙东凯的人情。
“淡定？我一直就这样，你觉得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我说。
正边吃边琢磨，有人走到我对面的座位坐下。
秋桐的手有些发冷，在微微颤抖。
曾摇了摇头：“到现在，我似乎没有想多，似乎，事实真的验证了我的想法。”
我的心里不由十分感动，又觉得很温暖，不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记得，你是说过这话，不过，我不赞同，我认为你只是职业性的敏感，想多了。”我说。
曾目不转睛地盯住我：“上午我派人找你了。”
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我抬起头。
曾没有说话，冲我沉沉一笑。
中午下班后，我独自到集团附近的一个面馆吃饭，要了一碗面，低头默默地吃着，边想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想法有些邪恶和罪恶。
看到秋桐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万般柔情，还有些冲动，不由想过去拥住她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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